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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锦绣(11)

钱满江边烧火边喃喃地跟吴氏解释道,“娘,对不起,月儿昨儿太辛苦,起,起不来。”说完,臊得脑袋垂到了灶口底下。

吴氏笑道,“娘明白,只要你们能给娘添个孙子就好。”说完,吴氏揭开锅盖,拿出了两个煮熟的鸡蛋给他,“快些吃了。”

钱满江把鸡蛋放在灶上说,“留着给爹吃。今天有昨儿剩下的菜,我吃剩菜就行。”

吴氏道,“昨天只剩了些菜汤,哪里还有什么好的。”又把鸡蛋拿起来给他,固执地说,“给你吃你就吃,好好补补,给咱们家留个后。”

钱满江听吴氏说留后,脸又红了起来。想到他走之前恐怕夜夜都要勤奋耕耘,这也的确耗体力,便没矫情,吃了一个鸡蛋。把剩下的那个鸡蛋揣进怀里说,“这个留给月儿吃。”又怕自己这么做会惹吴氏的不高兴,赶紧解释说,“月儿太瘦了,身子不长壮实也不好怀孕。”

吴氏笑道,“娘不是那些不高兴儿子疼媳妇的恶婆婆。儿媳妇也是爹娘疼大的闺女,进了咱们家的门,咱们就该把人家当亲闺女一样待。”又问,“昨儿娘让你垫在儿媳身下的白布,你垫了吗?”

钱满江红着脸点了点头,吴氏满意地笑起来。

早饭做好,钱三贵和钱满亭都已经起来了。今天儿媳妇要敬茶,所以钱三贵被扶到了堂屋。

钱满江去左厢房叫程月,程月还不想起身,钱满江就把鸡蛋剥了皮喂她。程月吃了香喷喷的鸡蛋总算清醒过来,在钱满江的帮助下把衣服穿上。

屋外的吴氏听见程月起了身,进屋把那块白布拿了起来,见上面有几块血渍,满意地点了点头,笑意更深了。又帮着程月梳了个最简单的妇人头,边梳还边温言细语地教她。

“以后儿媳要学会自己梳头,娘忙,要做许多事。”

桌子上有个巴掌大的小铜镜,这也是家里唯一的镜子。程月照了照镜子说,“梳了头,好看。谢谢娘。”

说完,美丽的大眼睛看向吴氏,眼睛里的澄澈和清明如婴儿般惹人怜爱。吴氏摸了摸她的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也不知道你进了这个家是有福还是无福。”

进了堂屋,钱三贵和吴氏坐上座,钱满江领着程月磕头进茶。

钱三贵给了程月一个装着十文钱的红包,捋了捋稀疏的胡子说道,“要时刻谨记服从丈夫,孝顺公婆,多为我们钱家开枝散叶。”他好久没一下子说这么长的话,说完后还喘了几口粗气。

但他的样子十分严肃认真,好像面对的儿媳妇是个正常人。

程月一直有些害怕钱三贵,来到这个家也没见过他几次,加上他面部严肃,人又瘦得脱了形,觉得他有些吓人。她垂着眉眼双手颤抖地接过红包,不敢说话。

钱满江低声说,“快说谢谢爹。”这些话出屋前他已经教过程月了。

程月鹦鹉学舌道,“快说谢谢爹。”

一旁的钱满霞笑出了声,钱三贵还混然不觉地说,“好,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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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娘亲是朵白莲花

程月听钱三贵表扬她,高兴的小脸通红,欣喜地对钱满江说,“江哥哥,爹也喜欢我呐。”

钱三贵听了严肃认真的瘦脸纠结了一下。钱满霞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吴氏起身把一根小银簪子插在了程月的头上,又坐下柔声说,“好好服侍丈夫,早些给咱们家开枝散叶。

程月摸了摸头上的簪子,主动说了句,“谢谢娘。”

钱满江知道这是吴氏剩下的唯一一件嫁妆,其他的都卖了或是当了。赶紧说,“娘,这根簪子你还是自己留着用,月儿当不起的,也容易弄丢。”

吴氏笑道,“月儿是你的媳妇,娘当然要把最好的东西送给她了。”

程月生怕把漂亮的簪子还给吴氏,赶紧说,“月儿没有那么傻,不会把簪子弄丢的。”

屋里的人都笑了起来。连死鬼钱亦绣都笑了,傻进不傻出,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给长辈敬了茶,钱满霞来给程月行了个福礼,说,“嫂子好,祝哥哥嫂子百年好合。”这是之前吴氏教她说的。

程月叫了声,“小姑,”又把一个装着五文钱的红包给了钱满霞,“给小姑买花戴。”这个红包是钱满江早上准备好的,话也是钱满江之前教的。

钱满霞笑咪咪地接过红包,道了谢。

躲在墙角的钱亦绣看了这一幕,直道小娘亲前辈子做了好事,这辈子虽虎落平阳,却落在了这么好的人家。钱家人良善,没有歧视欺负她,反倒是拿她当亲人待。若是落在别的人家,日子可就惨了。自己穿到这样的人家,虽说日子清贫些,但家和万事兴,好好经营总会好起来的。

之后,吴氏和钱满江进厨房把饭菜端上了桌,程月很自觉地帮着摆碗和筷,这两天每次饭前钱满霞都在教她做这个活计。早饭是用剩菜汤煮的糙米粥,还有剩下的杂面馒头。粥里有油星,玉米馒头里有细面,真是一顿不错的早餐。

钱满霞边吃边问程月道,“嫂子,你昨天大半夜的遇见鬼了么,叫得吓死人了。”

钱满江红了脸,唬着脸嗔道,“这么多好吃的咋还塞不住你的嘴,胡说什么。”

钱满霞从来没被哥哥这么对待过,瘪着嘴就要哭。

吴氏赶紧劝钱满霞道,“霞儿乖,快些吃。昨儿夜里没有谁叫过,是你做了恶梦大哭不止,还是娘把你抱去大床睡才好了。”

钱满江也懊悔不该这样对妹妹,把碗里唯一一块手指甲大的肥肉夹给了妹妹。

程月反应慢得多,还想着钱满霞的问题,瞪着直愣愣的大眼睛无辜地说,“痛,好痛的,我才……”

听了程月的话,钱满江臊得不行,赶紧截住她的话,“月儿……”由于着急,声音稍微有些粗。

程月第一次被钱满江如此粗鲁地对待,又害怕又委屈,瘪起了小嘴,眼泪含在眼圈要掉不掉,更加楚楚可怜。

小娘亲是朵真的白莲花,又白痴,又纯洁,又美丽,那可怜的小模样连钱亦绣看了都有些不落忍。

小爹爹当然更心疼了,又赶紧柔声哄着程月。

钱三贵红了脸,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咳嗽两声,拿起靠在椅子扶手上的拐起身去了卧房。他还有些走不动,吴氏又起身把他扶进去。

碗是吴氏洗的,钱满江说他教程月洗,吴氏摇头道,“算了,万一打烂了一个多可惜。”

钱满江又教程月扫地,摆凳子。堂屋收拾好了,又去把院子扫干净。小娘亲虽然反应慢,但听话,也算勤快,就是走路有些不利索。

钱满霞又问,“嫂子,你咋这么走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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