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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锦绣(465)

她忙乎完,已经是漫天星辰。又在岸边烧上一堆火,看着几个男人继续忙碌。

没多久,猴哥猴妹和大山白狼回来了。四个成员心虚,两个手里捧着人参,两个嘴里衔着灵芝。

钱亦绣骂了它们几句,笑纳了礼物,又给了无名一根人参、一朵灵芝。小和尚没给,自己的,就是他的。

入夜,他(它)们还是进水晶蚌里睡的觉,安全第一。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他们就起来了。钱亦绣让猴哥猴妹去掰了许多龙香树的枝桠装进水晶蚌,众人又无限留恋地看了一阵天鹅湖,吃了点心,又把剩余的都喂了鸟儿。然后,坐着水晶蚌离开了。

水晶蚌回到之前它现身的地方,几人和动物之家出来,又把花和龙香树枝拿出来。尽管有生命的俗人在水晶蚌里不能缩小,而无生命的物体却能缩小,但花和龙香树总要给人交待,所以还是自己拿着回去。

他们回到报国寺已是晌午,吃了斋饭,无名直接回禅院,其余人和动物之家坐车去十里荷香的兰院。分手之前,无名又再次提醒,悲空大师说,不能随便放珍珠娃出来,不能让别人知道有他的存在。这个世界还是有手段高操的恶僧,专门吃这种还没有完全修练好的“半仙”,以提高自己的法力。

原来珍珠娃才是货真价实的“半仙”。

钱亦绣听了赶紧点头,又拍拍胸口说,“儿子,听到了吗?别老吵着出来。”

珍珠娃更害怕,直说,“知道了,知道了。我只要不出蚌壳,谁都拿我没办法。以后,猴哥叔叔和猴妹婶婶在的时候,我就悄悄出来玩玩。若它们不在,我打死都不出来。”

钱亦绣很高兴。小东西,也应该有个怕字。

到兰院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紫珠急得眼睛都哭肿了,梁高正准备骑马去报国寺找人。

“大奶奶,你是要急死奴婢啊,你若有个好歹,我只有撞死了。呜呜呜……”

钱亦绣笑着哄了她几句,“好了,好了,我不是没事嘛。我们在山上玩得有些晚,所以就直接宿在了寺里……”

又让在这里专侍花草的李伯把那六株兰花和君子兰栽入花盆。看到这几株花,李伯的眼睛都亮了,连连说道,“天,这几株都是珍品呐。特别是这两株君子兰,我都没见过,好像是传说中的‘五子拜寿’和‘珍珠王’。”

钱亦绣听了一喜,说道,“你好好侍弄,那盆‘珍珠王’明天我要拿回京孝敬我姥爷。”

这么好的东西不能都给婆家。三贵爷爷没有那么高雅,但潘姥爷肯定喜欢。

晚上,梁锦昭一点都不疲惫,又哄着钱亦绣打了几架。

现在他也不害怕珍珠娃会捣乱了。因为睡觉的时候猴哥猴妹不在屋里,所以珍珠娃就不敢出来。拿了个小套子把蚌壳屋一套,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但白天还是得把套子取下来,省得把珍珠娃惹毛。

第二天,除了白狼和大山留在了太子府的菊院,其它的动物之家跟着钱亦绣和梁锦昭一起回京。又让下人把龙香树枝送去给莲蔻工场的金大师傅。

进京后,小和尚直接去了钱家,他们回梁府。进府的时候,门房有眼力价地说道,“世子爷,大奶奶,潘先生来了府里,老公爷、国公爷,还有三爷都陪着他,现在还在外书房。”

钱亦绣心下了然。会试已经结束,潘姥爷一定是来关心梁锦琛考得如何。原来潘姥爷清高,不耐应付这些人情客往。自从小娘亲的事情出了以后,好像把他从天上打落了凡间,也接了地气。他如此,也是想让梁家人高看她一眼。

梁锦昭回了莲香院洗漱过后,直接拿着“珍珠王”和一盆兰花去了外书房。

钱亦绣吃了晌饭就睡了,这两天她累坏了。

醒来后,梁锦昭已经回来了。他说道,“姥爷极喜那盆‘珍珠王’,说他还是二十年前在江南看到过此花。说谢谢你,知道你孝顺。”又大乐道,“我爷爷看到那盆花给了咱姥爷,脸都心疼红了。我告诉还留了一盆‘五子拜寿’和三盆珍品兰,才好受些。还说他明天就去庄子看看。”

他没好说的是,刚送走潘姥爷,梁老国公一直端着的笑脸就放下了,还就给了他一脚。骂道,“臭小子,若剩下的那盆不是‘五子拜寿’,看我怎么收拾你。”

梁锦昭这是第一次当众又挨打又挨骂,极没有面子。

钱亦绣忍不住笑起来,梁老国公虽然是武将,却好风雅,爱兰成痴,犹爱君子兰。拿着大把银子到处收罗兰花,看到“珍珠王”被送走了,肯定心痛。

梁锦昭又说,潘姥爷听了梁锦琛的试题后,说他考得尚可,若不出意外,应该能考中,但名次不会太考前。

钱亦绣心思又飘去了钱家,不知道李占冬表舅考得如何。

二十四日晚,曾嬷嬷趁梁锦昭不在的时候,悄悄嘱咐钱亦绣道,“大奶奶,你今儿还没来月事。虽然不肯定,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劝着些世子爷……”

钱亦绣见曾嬷嬷如此,心里也是一动。她的月事从来都极准,不是二十一,就是二十二。而今天已经是二十四日了,却还没有来。虽然只推迟了两天,但若真是了,就不能出状况。

又不好直接跟梁锦昭说,怕万一不是,他会失望。梁大叔这么大岁数了,做梦都想要孩子。

那就只得先装病。

她皱着眉头上了床,又捂着肚子哼了几声,梁锦昭一惊,忙问道,“怎么了?生病了?”

“肚子有些痛。”钱亦绣轻声说道。

梁锦昭有些慌了,问道,“是不是吃坏肚子?”又提高声音喊着在侧屋里值夜的彩月,“快,去请御医。”

钱亦绣忙道,“看你,我话还没有说完呐。也不一定是病,是不是快到小日子了,所以肚子就开始痛了。”

梁锦昭也知道她有痛经的毛病,便把进屋的彩月打发走。他躺下后,就用大手帮她轻轻揉肚子。他的手滚烫,揉得钱亦绣舒服极了,竟是一夜好眠。

钱亦绣小心冀冀地装了三天的肚子痛,还是没来月事。梁锦昭也有些明白了,便忍住不去碰她,又嘱咐丫头们要小心服侍大奶奶。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还嗔怪她道,“有话就直说,干嘛装病。”

自己被他看穿了,钱亦绣又不好意思,又怕他生气。赶紧解释道,“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我是怕万一不是,让你失望。”

梁锦昭侧过身,顺着她的一绺头发说道,“我知道你是好心,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无碍于诚信。但咱们是夫妻了,我更喜欢以诚相待。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你都不需要独自承受,告诉我,咱们共同面对和承担。”

在以夫为天的古代,这种男人也真是难得了。钱亦绣“嗯”了声,把头埋在了他怀里。说道,“世子爷,此生我能找到你,是我之福。”

梁锦昭忙道,“莫乱动。再动,我就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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