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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夫养成贤(186)

这天,朱得宜派人来剑阁把显哥儿接了回去。现在顺王府姚氏的势力全被拔了出来,显哥儿彻底安全了。而且,天煞孤星朱得宜和老光棍顺王朱兆奇又成了香饽饽,来说亲的络绎不绝。

顺王心寒了,不仅把给他说亲的人都撅跑了,连太后想把自己远房侄女说给他,也被他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他把府里的事务交给朱得宜之后,就带着方怡去了江南。

来接显哥儿的李嬷嬷把一包东西交给谢娴儿,说是世子爷送给真少爷的。还特别悄声说明,里面有一样东西是谢娴儿干娘戴过的旧东西,留给她做个纪念。

送走哭哭涕涕的显哥儿,谢娴儿把包裹打开。里面有几个盒子,装了笔墨砚的盒子应该是给真哥儿的,还有一个有些年头的旧锦盒。谢娴儿把锦盒拿出来打开,里面躺着一支玉钗。玉钗水透滑润,是绝世的和田玉,上面刻了一个“婉”字。

谢娴儿拿着这支钗很是为难,想了很久把钗放进盒子,又把盒子收进了卧房的柜子。

当时在玉溪庄,朱得宜把显哥儿托付给她时,似乎带着壮士一去不归的绝然和悲壮。还说成败在此一举,若是皇上不帮他,那么他肯定跑不脱一个陷害继母和手足的罪名,不死也会被囚禁。显哥儿就托付给马家托付给她了。

若是他成功了,他就会帮他的母妃认个干女儿,他认个干妹子,当然是心里面私下认的,他和她知道就好。不等谢娴儿拒绝,他便红着脸走了。

自从受伤后,朱得宜见到谢娴儿总是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同她多说话,还暗示谢娴儿原谅他的冒昧和言语冒犯。他应该指的是他言不由衷喊她“娴儿”的事情。

谢娴儿就装蒙道,“你的哪句话冒犯过我?我怎么不知道。我后来晕死过去了,你说过什么我一句都没听到。”

朱得宜听了,才放下心来,之后跟她相处也自然多了。

谢娴儿每次想到朱得宜都有些心痛,是姐姐心痛弟弟的那种痛。虽然这辈子她比他小得多,可她上辈子活到了三十一岁,比他大了整整十岁。

这孩子比马二郎还可怜,母亲死了,媳妇死了,父亲糊涂,继母狠毒,弟弟阴损。自从三岁死了亲娘,就活得小心冀冀,如履薄冰。或许因为成长中没有得到多少亲情的关系,心肠够冷、冷硬。除了跟显哥儿和方怡,还有她说话眼里有些温度,跟别人说话连笑意都跟冰一样冷。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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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自夸

子时,星光璀璨,树影婆娑,暗香浮动。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把守二门的婆子惊醒。

婆子知道一般人不敢此时敲二门,连忙起身穿上衣裳问,“谁呀?”

门外传来马二郎不耐烦的声音,“快开门,是二爷。”叫喊声在寂静的夜空里显得特别突兀和刺耳。

婆子的瞌睡一下吓没了,赶紧过去把门打开。

马二郎进入二门,快步向剑阁走去。到了门口,他不敢把门敲急了,怕把谢娴儿吓着。他轻轻扣门,还低声叫着,“开门,二爷我回来了。”

里面没动静,他又稍稍用了点力,声音也提了点,“开门,是我回来了。”

睡在西厢耳房的小绸听见了,一听的确是马二爷的声音,赶紧起来把门打开。嘴里还低声说着,“二爷赶回来了,二奶奶正惦着您呐。”

马二郎“唔”了声,又快步向上房走去。他还没敲上房门,门就已经打开了,是在东侧屋守夜的周嬷嬷。她觉浅,听到动静便起身了。

她低声说,“二爷跑的一身汗,快去后院把澡洗了。二奶奶如今害喜害得厉害,闻着点味道就要吐。今儿晚上好容易才吃了点东西,别再让她吐了。”

马二郎一点也没怪她嫌弃自己,忙点头说好。后院厨房里有常温着的热水,周嬷嬷又把西侧房的银红叫起来去服侍二爷沐浴。

然后她才拿着烛台去了东屋卧房,对着罗帐轻声叫着,“二奶奶,二奶奶。”

谢娴儿迷迷糊糊地嘟囔着,“天就亮了?这么快。”

周嬷嬷过去把罗帐挂上。看到谢娴儿坐了起来正在揉眼睛。赶紧把扶着躺下说,“快躺下,别凉着了。现在才子时,天黑着呐。是二爷赶回来了,现已经去后院沐浴了。”又笑了起来,说道,“你看二爷多惦记你。得了消息就连夜赶了回来。”

谢娴儿嘟嘴说道。“他哪里是得了消息就连夜赶回来?他都得到消息五天了才赶回来。”

要说谢娴儿这几天可谓喜事连连,只一样让她心里不甚舒坦。就是她给马二郎写信说了怀孕的事儿,可都几天了像石沉大海一样。没见着一点表示。

她心里极失落,那个呆子,哪怕写封信,或是让人送点吃的回来也好啊。她记得前世。那些怀了孕的女人都不知道该咋个撒娇,就差被丈夫顶在脖子上了。可自己巴巴地给马二郎去了信。却没得到一点回信。

再一想古代人真是变态,女人怀孕是最辛苦的时候,男人不知道心疼媳妇,更甚者还要在这时候睡通房丫头。好在马家家风好。不会随便给男人塞小妾塞通房什么的。

两人说话间,马二郎一身清爽地走了进来。他过去坐在床边,就拉着谢娴儿的手呵呵傻笑起来。挑着眉毛得意道,“爷真是厉害。不止刀枪磨得快,造孩子的速度更快。”

这话让一旁的周嬷嬷都红了脸,赶紧出去张罗夜宵了。

谢娴儿瞪了他一眼,神经搭在“二”上,思维就是与众不同,这前言后语听起来咋这么别扭呢。这时候,不是该夸夸她贤惠能干,为马家开枝散叶嘛,怎么反倒使劲夸上自己了?而且,还夸得这么二。

这人不止犯二,孔雀男的本性还是没改变。

谢娴儿嗔道,“爷在说些什么呀,也不害臊。”

马二郎还浑然不觉,笑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有啥好害臊的?”

谢娴儿赶紧把话岔开,问了他这几天为什么没给自己来个信儿。

马二郎解释道,“爷一听了这个消息乐疯了,想赶紧回来看你。可手头上还有些事情走不开,就想着赶紧把事情处理完了赶回来。”

这个解释她倒还能接受。但还是循循善诱道,“爷当以国事为重。不过,也该让小厮给我个回信呀,这样我才会觉得爷心里面有我。”

马二郎看到谢娴儿那红艳艳的小嘴嘟着,心中一荡,俯身轻啄一下笑道,“好,爷记着。”

第二天,谢娴儿睡了个自然醒。现在大夫人虽然解禁了,但因为谢娴儿是特殊时期,老太太专门发了话,她不需要给任何人请安,只需晚上去福庆院吃饭即可。

马二郎已经不在剑阁了,他带着真哥儿去给大夫人、老太太和老爷子请安去了。

大夫人经过马家三代人的帮助教育,也知道自己当初异想天开差点给马家招了大祸。如今边关捷报频传,主要是依赖大夏朝的武器好。若是制造上好武器的密方被传开了,让敌国知道了,那马家还不得被扣个叛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