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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673)+番外

要么招抚,要么除掉。

但是赵宥却没有来招抚他,还是选择利用秦烨的死,把他毁去。

赵宥应该是从秦琅那里,对叶氏的身世起了疑心,或许他对秦珏与厉太子的关系还不能肯定,但他却是肯定查出了十万军背后就是赵奕。

皇帝既已对瑞王父子起疑,他若要起事,要面对的不仅是紫禁城里的赵极,还有挟制赵熙,拥有十万军的赵奕。

三相对比,赵宥实力最弱!

但如果秦珏是赵奕的外甥,那这件事就变得很有趣了。

赵宥不能确定秦珏的身世,所以利用玄一观的人给了秦烨暗示,秦烨害怕秦珏会连累秦家,才会请了死去的路白云画了那道符,他让一围把这道符放到叶氏的衣冠墓上,可一围早已被人要协,利用小柳把这道符放在三月身上。

首先发现这道符的,一定会是后宅妇人。

女人对神鬼之事最为惧怕,尤其是三月只是个未满周岁的孩子。

秦珏和罗氏恩爱有力,这也不是秘密,看到自己的妻儿被恐惧笼罩,若是不知道这符是哪来的也就罢了,一旦查出竟然是孩子的祖父做的,是谁都会勃然大怒吧。

秦珏的脾气不好也是出名的。

秦珏也如他所愿,立刻软禁了秦烨。

但是秦珏却在最后关头收手,没有杀死自己的父亲。

想到这里,秦珏的脑海里似有什么一闪而逝。

是什么呢?

他猛的记起来了,他是在凤阳先生那里得知这件事可能是和秦烨有关的。

那天是大年初二,女儿女婿回门的日子,像往年一样,他和罗锦言陪着罗绍夫妇回了荷花池张家。

而就在这前一天,也就是大年初一,他被皇帝留在宫里。

那天皇帝派郎士文去暗杀赵熙。

那天皇帝还问他:你是杀过人的,你们父子不睦,你可有想过杀死你父亲?

他当时回答:臣没有想过,也不会去想。

所以被赵宥派到京城操办此事的人,也会笃定他不会杀死秦烨,这才在大年初三这一天,派了杀手过来,亲手结果了“秦烨”的性命,把这弑父的罪名扣到他的头上。

那天在宫里,有人偷听到他和皇帝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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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四三章 少奶奶

♂!

次日天还没亮,秦珏蹑手蹑脚起床,罗锦言本就爱睡觉,怀孕以后就更贪睡了,若是没人叫她,她能睡到晌午。

整个京城,可能也没有这么懒的主妇了,可偏偏明远堂和长房的事情,全都井井有条,就是九芝胡同和通家之好、亲戚故旧的大小节礼,红白喜事,添丁做寿,她也从未落下。

秦珏从罗锦言身上深深地悟出一个道理,你没把事情做好,不是你懒,而是你太笨了。

秦珏想起同样爱睡觉,也同样聪明灵巧的元姐儿,嘴角就高高地弯了起来。

他今天有很多事。

他当然猜到宫里有赵宥的人,可是却没有想到,皇帝身边也有,而且看来还是个有身份的。

这件事不能耽搁。

罗锦言果然如他所料,睡到晌午才被饿醒,听说秦珏天一亮就出去了,豫哥儿还在鹿鸣园里没有回来,她有些惭愧。

草草用了午膳,她便由立春扶着,去鹿鸣园接豫哥儿。

刚刚走出含翠轩,就看到扫红急急忙忙走过来。

秦珏是让管三平带着管兴去广济寺侍候秦烨了,扫红跟去不太方便,罗锦言想着以后她和管兴都是要侍候豫哥儿的,这些天来,就让她先去前院,给豫哥儿打理院子,顺便给刚拨过去的人立立规矩。

扫红看到罗锦言,连忙施礼,道:“刚巧遇到大奶奶,奴婢正想到含翠轩里给您请安呢。”

罗锦言便猜到她是有事要说了,便对立春道:“你先歇会儿,让扫红扶我过去吧。”

立春聪明伶俐,笑着让扫红过来,她则走慢几步,和跟在后面的几个丫鬟一起,与前面的罗锦言和扫红,相隔了三丈开外。

扫红虚扶着罗锦言,刚走几步,罗锦言便道:“说吧,可是在前院听到什么了?”

扫红嗯了一声,扭头看看没人跟上来,便压低声音说道:“哥儿院子里负责清扫的,有两个粗使婆子、两个粗使丫头。昨天有个叫秋痕的丫头家里送信来,说她娘滑胎了,和奴婢告了半日假,今天一大早就回去看她娘。刚才回来说她娘还好,就是身子虚弱,大夫给开了药,说将养几日也就没事了。”

“奴婢也没有太在意,可是秋痕说起她家请的大夫,奴婢就觉得不太对劲。”

“秋痕家住在东一里胡同,那里住的都是秦家各院的下人们,那大夫就和她们吹嘘说,他前些日子刚给秦家一位少奶奶看过症。”

九芝胡同附近有东一里胡同,和西一里胡同,这两处住的都是秦家的下人。

死去的一围住在西一里胡同,小柳家则住在东一里胡同。

倒是罗锦言的几个陪房,全都没有住到这里。

常贵和林丛都住在铁锅胡同,是罗锦言给他们置办的宅子,若谷和夏至的宅子,则是成亲时秦珏给买的,虽然也在九芝胡同附近,却是寸土寸金的好地方。

东一里和西一里住的都是秦家下人,附近的人都知道。秋痕家里请的大夫,想来也就是附近的。

秦家的主子们看病都是请江家的大夫,即使请不来江家的太医,也会请江家其他的大夫。

不过,若是着急的病症,临时在附近请个大夫,倒也不是没有过的,只不过这种情况,府里都会有登记,还会把医案留好,再请江家的大夫看过,才能用药。

这不但是秦家的规矩,但凡是大户人家,都有这样的规矩。

罗锦言笑道:“秋痕有没有问那大夫,是给秦家哪个房头的少奶奶看病的?”

说到这里,她心里硌登一下。

除非是诊出了喜脉,否则随便从外面找来的大夫,又怎会知道是给少奶奶看病的呢?

又不是请的医婆,哪能见到少奶奶的面呢?

喜脉?

如果是其他房头的哪个媳妇诊出了喜脉,扫红会急急忙忙跑来告诉她吗?

不会。

没等罗锦言深思,扫红已经小声说了:“那大夫说他去的不是九芝胡同,是帽沿胡同。”

罗锦言倒吸一口冷气,对扫红道:“你去秋痕那儿,把那大夫姓甚名谁,在哪里坐诊,全都问问清楚。”

扫红忙道:“奴婢留了心眼,已经问出来了。那大夫姓南,却不是在这片儿坐诊,他在城南的东街上有个小医铺。秋痕家之所以把他请来,是因为秋痕爹去她舅家报信时,那大夫正在她舅家隔壁吃喜酒,她爹是东一里出名的铁公鸡,若不是她舅做主,哪肯花钱请大夫。”

何氏跟着秦瑛去了任上,四位姑奶奶也基本上不登门了,帽沿胡同的年轻女子,只有蒋氏。

城南东街离帽沿胡同并不近,坐马车也要一个时辰才能到。帽沿胡同住的都是官宦人家,能在这里行医的大夫都是惯在大户人家出入的,医术精湛,也极有分寸。即使蒋氏嫌麻烦不去请江家的大夫,那就在帽沿胡同附近请个大夫便好了,没有必要到城南东街去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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