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其他班的班主任听得都喷茶了。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这年头懂自保工夫的学生不少,但要是真动手了,医院方面不可能检查不出来。所以在他们看来,乔依玲和她妈,就是故意在作、在闹,目的就是让学校开除对方。
但这可能吗?
期中考年级第一的特招生、三连跳一般高分插进来的天才跳级生,就为了乔依玲母女的哭哭啼啼而被学校开除,学校是在自毁长城吧?
哪怕x片出来真有伤,学校也不可能做出开除决定,根据伤重伤轻,给个警告或是记过处分。
学生间相处不和闹架很正常,放在其他学校,通常也是批评教育加处分。并且一个巴掌拍不响,要是给一方警告或是记过了,乔依玲这边也休想逃过去,何况她还是始作俑者。说难听点,她真被踹了也是她自个儿找的。
更何况,x片出来压根没伤好伐。这对母女竟然还狮子大开口地想让学校开除那俩孩子。真当他们这些老师没脑子吗?
“总之,没有证据,我们学校是没法按照你们的要求处理的,就算你们去报警起诉,或是找媒体曝光,也是一样的结果。”
乔依玲母女俩气得哼哼唧唧,最终还是被几位班主任请出了办公室。
“走!找你爸去!让他雇个金牌律师,花多少钱无所谓,总之,妈一定要搞掉那两个伤你的人!”
娘俩在学校一刻都没多待,跳上出租车,直奔永光织造的办公大楼。
9班的班主任目送她们离开后,摇头叹道:“有这样的妈,难怪女儿会被养歪。”
刘怡君端着茶杯走进来。刚刚那一幕她正好不在场,在教室里看学生击鼓传花呢,于是问:“怎么了?气压这么低?何方神圣来视察了?”
9班班主任没好气地白她一眼:“还不是你们班那两个宝,人家长电话里骂一通还不出气,亲自上门来讨公道了。”
刘怡君耸耸肩:“你就由着她说?拿不出证据还妄想污蔑我班两个宝,当心我告她诽谤!”
“你行了。”9班班主任头疼地扶额:“还嫌我班上不够安生啊。”
刘怡君喝了口茶说:“不是我说你,你平时就该再凶点,学生要是不怕你,很容易出事的。像我,班上学生私底下喊我什么来着?灭绝师太?黑面神?啧,我都不生气,由着他们喊去吧,至少怕我了就不会像你们班那个乔依玲一样,当着你面还乱撒谎……”
9班班主任古怪地瞅她一眼,半晌,幽幽道:“莫非你忘了?你那两个宝,也是当事人之一,一个巴掌拍不响,哼哼。”
刘怡君不以为然:“那让你们班乔依玲也学我班两个宝啊,哭哭啼啼吵着要学校开除谁谁谁干啥?学校她家开的啊?德性!”
“行了行了,再说下去,该我俩吵起来了。我回班上去了,你们班今天班会课在干啥?你不去坐镇,不怕他们闹腾啊?”
“击鼓传花。不怕闹腾,就怕不闹腾。”
9班班主任:“……”
变着花样显摆神马的,真是太讨厌了!
第270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贺许诺坐在位子上,堂而皇之地拿着手机在给他老大发短信:老大,有人欺负嫂子,被我修理了。
贺擎东回复:干得好!
贺许诺翘起嘴角,谦虚道:保护嫂子是我的荣幸。
完了又补充:老大,我跳级了,现在和嫂子一个班,同进同出哟!
刚发完这一句,击鼓传花的“花”——一个由五颜六色的皱纸纸撕成条扎成的球随着鼓声骤停,稳稳落到了他的怀里。
“哇喔——”
“跳级生来首歌!”
“小诺诺来个舞!”
“……”
贺许诺抓起怀里的球,转头看身边的同桌。
同桌就是那两个炒鸡爱捣蛋的学生之一,见状,讨好地笑笑:“呵呵呵,传到你身上正好鼓声停了,别紧张别紧张,随便来一首就行了,实在不会唱,国歌也行。”
国歌泥煤!
不过少爷我心情好,来一首就来一首呗。
贺许诺眯眯一笑,响应了全班同学拍着桌板“来一首”、“来一首”地起哄,单手撑着课桌板,从位子里跳了出来,大大方方往教室中央一站,说:“那就随便来一首了,唱得不好请多包涵。”
等他张嘴唱完流行金曲网络排行月榜第一的古风歌曲,底下一片安静。
“唱的不好?”
“哗——”一大片掌声应声而起。
刘怡君站在教室门口,看到这个新来的插班生如此多才多艺,向来不苟言笑的脸,漾起几丝淡淡的笑意。
贺许诺鞠了一躬,回到座位上。拿出手机一看,怪哉,老大居然没回复,也没打电话,难道他一点都不好奇吗?怎么不来问问自己为什么突然跳级、为什么要和嫂子一个班?
贺擎东哪没打电话啊,他直接打给了校长,开门见山地问:“周五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校长大人经论坛事件。已经认识他了。也知道他身家背景不简单,自然没敢隐瞒,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后。说:“贺少校,您放心,这事儿我们学校会把好关的。眼下最麻烦的是,乔家那边似乎去找律师起诉了。要是……”
“外面的事交给我,我只要求我的人在学校安全无虞。”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校长大人一边应声一边抹汗。艾玛这人的气势实在太强了。隔着电话都让人不寒而栗。
贺擎东绷着俊脸和校长大人结束通话,眯眼想了想,给老吴拨了个电话:“老吴,帮我查个人。”
老吴出手。向来雷厉风行,很快,就给贺擎东回复了:“乔志达任职的永光织造。是毓绣阁的供应商之一。”
“有数了。”
贺擎东又交代了他几句,然后转手和顾绪联系:“永光织造的董事长和你交情如何?”
顾绪正伺候怀孕的老婆吃水果。闻言,细长的眉梢微微一挑:“怎么?他得罪你了?需要我做什么?”
“不是他,是他下面的员工,养歪的女儿欺负我媳妇。”
“我回头让采购停了和他们的合作。”
“谢了!”
“客气!”
……
乔依玲请了一周的假,这会儿抱着靠枕窝在沙发上,听她妈和律师讲电话。
视线时不时地绕着茶几上的手机打转。
可惜手机屏一直黑乎乎的,代表没有任何电话或是短信进来,心情随之变得好差。
大表姐和她男朋友明明知道自己这几天都请假在家养伤,而且是为了他们的事才受伤,为什么不来个电话关心她?
早知道就不帮他们了,求人帮忙的时候说的那么好听,结果咧,害得自己又出糗、又受伤,他们倒反什么事都没有。
越想越生气,乔依玲猛地把手里的抱枕往地上一摔。
“唉哟我的宝贝囡囡,你当心撞到茶几。”叶如珍打完电话,挨着女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捡起地上的抱枕掸了掸灰,对女儿说:“杨律师说再去和法院碰个头,下午给我回电话。这事儿啊,只要他肯出马,就铁定能好办,人可是全省排名前十的金牌律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