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傅谁啊?他跟你妈妈有关系吗?”
扈暖报了乔渝名讳,水心不熟,拿出一颗佛珠来已经串好线,给她戴在脖子里:“你那颗呢?给你妈妈。”
扈暖交出来:“舅舅,还有弟弟呢?”
水心:“一只狗——”后头的话被扈暖天真的眼神盯着说不出了:“一只怎么够呢,当然也有他的份。”
扈花花被捧到水心另一边膝盖上,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水心,呲着牙。
“别这么凶,看你姐姐多可爱——”
水心手指头挠向他的下巴,扈花花哇呜一口咬住他的手指尖,一使劲,水心嘶嘶叫起来。
扈暖赶紧滑下去抱住扈花花的头:“快松开,你咬疼舅舅了,这是舅舅的手指头,不是肉骨头。”
扈花花不松,更来劲了,扈暖挠他,水心哎哟哎哟。
扈轻黑着脸叉腰过来:“都闲得很,一个个吃完饭就什么也不做了,都给我松开。”
扈花花松了口,水心一看手指头上深深的印子倒吸一口冷气,这狗,牙口真好。
看扈轻:“为什么收条狗做儿子?小老虎喜欢吗?我送你。”
扈花花啊呜一口咬来,水心抬起手,扈花花咬着他的袖子荡啊荡。
“别逗他了,他几岁,你几岁。你要本事,抓条龙来给我做儿子。”扈轻气他一来家里就鸡飞狗跳,出言挑衅。
水心说:“龙有什么好,我给你找个凤凰蛋。”
扈轻莫名:“龙和凤不都是一样?”
水心:“凤凰有毛,可以织漂亮的衣衫。”
扈轻冷笑:“我觉得龙更好。”
水心;“为什么?喜欢龙的鳞片?”
扈轻说:“龙头上没毛,外甥像舅。”
水心:“...”
他拿出一颗佛珠,串了线,挂在扈花花脖子上,扈花花左扭右扭不让他挂,好不容易挂上,水心一收线,扈花花一声惨叫。
水心脑袋上一疼,抬头,扈轻收回手怒目。
“再欺负我儿子,我可不认你。”
水心一哼:“他先咬的我。”
扈轻还是那话:“他几岁,你几岁。既然要做人家的舅舅,就拿出你舅舅的包容心来。”
水心还能怎样,摸着狗头道歉。
扈花花不理他,跑到后院去,扈暖追着去了。
扈轻张望了下:“这佛珠有什么用?”
水心:“传讯用的。喏,这颗是你的。”他手一翻,托着被扈暖捡走的那颗。
扈轻要拿,水心掌心一合:“等等吧,我再弄一下,把气息收敛一下,不然别人看你修为低身怀重宝肯定会抢。”
扈轻忽然想到春冽的隐形耳钉,道:“能弄成隐形的吗?除了我谁也发现不了的。”
水心瞧她一眼:“你这是又遇过什么事了?连那个都知道。”
扈轻笑笑没说话,涉及春冽隐私呢,不好说。
春冽:真隐私。
水心沉吟:“行吧,反正这次我呆的时间久,先去黑市上买些材料。”
黑市?
扈轻眼睛一亮:“你应该很有钱。”
水心:“...”
好吧,左右这次自己前来带了足够丰厚的钱财,这叫投其所好。
吃饱喝足的水心跑到屋顶去念经,扈轻去找扈暖说话才知道水心那个贼的早偷偷拉拢了扈暖,暗骂一声贼和尚,问扈暖这次游学的所得。
扈暖想起什么说什么,颠三倒四,扈轻慢慢理出大概,得知自家女儿被人欺负,还破了皮,心情也是阴郁。什么玩意儿,敢欺负她女儿。
“大师兄二师兄说给我报仇了。妈妈,那个女孩子真是太没礼貌了。大师兄说那样的人走不长远,让我以后看到那样的人离得远远的。”
大师兄,二师兄,很好,自己是不是该叫女儿一声“悟净”?
7017k
------------
第240章 这倒霉蛋(三)
扈轻道:“你大师兄说的没错,你看,她欺负了你,可不就被你们狠狠打一顿,还被大师兄二师兄报复。乖宝,我们不欺负人,也不能被人欺负。妈妈和你,都要变强。来,我看看你修为怎么样了?有没有进步?”
扈暖一呆,又要进步?
“妈妈,师傅说,我十五岁筑基就可以了,早了不好。”
扈轻惊讶:“十五?”你老娘我一年不到就筑基了。
扈暖:“师傅说,打基础。”
扈轻忧心,自己进阶这么快不会有隐患吧?
可十五——用十年的时间筑基?自己打散修为重来?十年——自己都三十多了,好像太没出息呀。
摇摇头:“嗯,听你师傅的。”
扈暖问她去外头玩了什么,扈轻把自己的经历编成故事讲给她听,还把白吻拿出来给她看。
扈暖之前玩过白吻,因为白吻太朴素,她没多大喜欢,这次她还是同样的观点:“妈妈,我把宝石都给你,你给白吻戴上吧。”
扈轻深觉娘俩在审美上一时半会儿走不到一起,果断转移话题:“所以,你师傅他们在火山那里抓了一条蛟龙?蛟龙还有生活在火山里的呀。”
他们去的那火山是不是自己去的那里?为什么自己没抓着个火蛟呢?火系妖兽啊,正对自己的路子。
扈暖踮起脚尖比划:“这么这么长,可吓人了,我都吓哭了。偌偌也哭了,她师傅一个人,那火蛟那么那么大,好吓人。”
扈轻抱住她:“幸好你没事,不然妈妈没法活。”
扈暖又比划:“偌偌师傅变出这么大的冰龙来,妈妈,等我长大了,我也能变。”
扈暖变给她看,手心里搓出一条冰。
扈轻拿起来嚼:“味道不错,多变些,妈妈给你做甜点。”
嗖,水心从屋顶上跳下来:“正好饿了。”
扈轻:“...”
两天的时间,扈轻觉得自己除了做饭再没做别的,终于把扈暖送走,她甩手不干了。
“你来做,我教你。”
水心打死不动:“慈悲之人,不拿菜刀。”
对,你只拿屠刀。
哦,还会拿灵石。
扈轻拿了人家的灵石,当然要尽心给人家做饭。
想起一事:“之前和扈暖说来着,问她师傅能不能打个保热和保冷的法器,后来我们都出门,这事就过了。你会不会?你要是不会教我刻阵法吧,我自己来做。”
水心正好想看她怎么炼器,两人到了炼器室。
扈花花滚着蛋进来,水心看见那蛋盯了半天:“这是什么?”
扈轻:“采雪萼兰的时候挖的,不知道,可能是个石头蛋子,怎么都弄不开。”
水心弯腰拿起,扈花花一口咬在他袖子上荡秋千,这两天没少咬,舅甥两人一个被咬一个咬已经无比默契。
扈轻放出炼器炉,打开地火,熟门熟路将蛋抄起卡到它最熟悉的那只进火口。
水心脸皮一抽:“这样都烤不熟?”
“是呀,所以你知道它是什么?”
水心摸摸眼皮:“看不出来。”
扈轻一叹:“打开看看也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