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留涯哈了声:“没有?我五个徒弟的家人我都见过。”
哈,就这样的,还是好师傅?根本比不上自己嘛。
乔渝咳咳:“有必要吗?”
玉留涯抖了抖肩,近乎炫耀的说:“这是对弟子的看重,也是告诉人家家长,我会照顾好你家孩子,以后孩子就跟着我一心一意修行了。”
乔渝:“还要这样做?”
玉留涯又抖抖肩膀:“我觉得应该。咱是尊重孩子的人。”
乔渝:“...”
有点儿后悔纸鹤飞回去时自己没说个啥。
扈轻拿到纸鹤,扈暖的回复和上次一样,让她给她带好吃的。
扈轻对水心说:“我这个女儿呀,从来不说自己的错,提都不提一句,当什么都没发生。”
水心心道,她本来就没犯错说什么说,嘴上道:“小孩子要面子,自尊心强。”
扈轻沾沾自喜:“是呀是呀,我养大的孩子是脾气大了点儿。”还挺骄傲的。
水心不说话。
两人离开了宝平坊,水心说要绕过朝华宗,有点儿实力的门派都不会允许别人在他们头上飞,除非你实力特别强。
两个人加一起都不是特别强,老老实实低调赶路。
放大后的睡莲叶很大,能让扈花花在上头跑着玩,有结界在,掉下去也不怕。
水心拿出一枚内丹来喂给他,扈花花一口咬住顺便咬了水心的手指头。
疼,咬出了印子。
“喂不熟的白眼外甥。”水心如此说。
扈轻看着扈花花的小身躯,觉得他好似没长大多少,迷茫了,有的妖兽长得快,有的妖兽长得慢,但血脉高的妖兽一般成长期也漫长。不知道扈花花长大到成年,自己会不会变成老太婆。
她跟水心说起当初遇到扈花花的事:“从土里拔出来的,吓我一跳,你说他是不是有土拨鼠血脉?”
水心:“...”
扈花花:我不是。
水心与她道:“还记得当初我发现你可以遮掩我的气息的事情吗?”
扈轻翻了个白眼:“所以我活该被你顶在脑袋上当靶子。”
水心摇摇头:“扈花花至今没被人发现是妖兽吧。”
扈轻一愣:“你是说——”
水心:“我觉得可能是你遮掩了他血脉等级高的真相。”
扈轻:“那——是好事呀。”
水心:“可你能保护他一辈子?等他长大,血脉遮不住了,第一个来追杀他的就是妖兽。妖兽有自己的法子感知同类血脉,有很多妖兽是通过吞噬同类提升自己血脉之力的。”
扈轻默。
水心:“所以,你得让他成长。妖兽只有厮杀才能激活血脉里的种族传承。”
他道:“扈暖你不也舍得让她拜师学艺吗。”
扈轻烦恼:“可妖兽与人不一样,若妖兽也有门派,如修行者一般收徒授徒,我愿意送他去学习。”
可妖兽的世界是残酷的。
反正扈花花的修炼法子铭刻在血脉里不是吗?
水心劝了这几句便不再劝,让她自己慢慢想通。
水心给自己换了个形象,被扈轻拉着去卖那些,肯定不可以泄露他的佛门身份,不然佛祖要撵了他,他把自己变成一个美妇人。
扈轻震惊:“水心,你为我牺牲真是太大了。”
可过了半天,水心又把自己变成一个老夫人,头发飘灰,眼角有纹,眼珠子不知怎么弄的没那么雪亮锋锐了。
扈轻:“?”
水心一咳:“那可是合欢宗,年纪大些保险。”
扈轻无语,这是生怕他被拉去做什么奇怪的经验交流吗?
这样说来——她要不要也变一下?
水心:“两个老太太,那种衣裳卖得出去?”
人家不得以为是压箱底的破衣裳吧。
有道理,扈轻沉吟了下,拿出炼器炉来做衣裳,给自己弄了一套红红火火的套装,头发高梳,插上几根金的红的簪子。
水心刺眼:“这是何意?”
扈轻:“鸿运当头。重要的是,我这形象一看就是精明的老板娘呀。”
生意的气场先炒起来。
只是这修为不好作假。扈轻表面本就是炼气一层,做高了没意义,索性不伪装。水心把自己灵力波动改成金丹初,别人一看这是个行将入木的小金丹,也不会太在意。
就是这飞行法器有点儿招眼。
路过某个坊市时,两人下去买了灵舟。小号的,能坐三两人,上头带的阵法一般。
扈轻大方:“算我的,等我赚钱还你。”
这样一个组合顺顺利利到了合欢宗山门下的坊市,月好城。
这里的风情与宝平坊又是不同,只见到处都是漂亮的小姐姐小哥哥,他们服饰明艳,温柔多情,走在大街上就是美丽的风景线。
扈轻在里头寻到很多长得一样的衣裳,那便是合欢宗的门派服饰了。
朝华宗的弟子服有两种,外门莲白内门玉白。而合欢宗的弟子服是各种粉,红粉绿粉黄粉蓝粉紫粉白粉黑粉...咳咳。总之,粉。这些粉色并不俗腻,反而让人显得精致昳丽,温柔多情。
看清楚了,虽然人家衣裳很显身段,也有露出细腻肌肤的,可与骨生香相比,可谓保守。确实是名门正派的样子。
扈轻盘算着自己的衣裳该在哪里卖,如果卖不动,是继续去清欢门还是回去找侬花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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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钱窝子(一)
她略一犹豫,直接放出一个模特坐在自己肩头。
水心被她这突然的动作吓到出汗,我们可正走着路呢,你搞什么?
这模特身上套着的是一条酒红色的长裙,露着美背,吊带绕脖交叉,上半身修身,下半身裹出半个臀形倾洒成大摆,犹如繁复的月季花瓣。
炼宝衣可比手工缝衣裳简单多了,只要心中有构想,融化后的丝线可流淌成任何想要的形状,完美的天衣无缝。
扈轻觉得这一套美丽风情,同时也不算太露,大不了加个外袍遮住胳膊和背嘛,完全适合这里的风土人情。
事实效果比扈轻期望的还要好。酒红色流淌她半身的下一秒,水心来不及开口让她收敛,已经好几道鹰隼似的视线锁定了她。
接着更多的视线唰唰投来,扈轻一秒的僵硬,感觉自己在香水盛会上吃了个韭菜盒子一样万众瞩目。
再下一秒,一双手紧紧握住她胳膊,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热情盯着她不眨眼:“表姐,是你呀,你来看我呀。”
然后拉着她就跑。
另一双手也紧紧抓住了她:“小姑,你来了。”
扈轻云里雾里,不知怎么的就跑了起来,好多人追她。
她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到什么地方,总之绕了好几条街,穿过好几个院子,最后停在某个建筑的二楼某间房里,房门一关。
喘气的少女豪爽一拍桌子:“这衣裳我买了,你开个价吧。”
另一个少女歪在凳子上呼哧:“我,我开更高价。”
黄粉的少女瞪眼:“师姐,我先发现的,你跟我抢,可别怪我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