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开始酿酒。
一米高的透明瓶子摆一溜,各个有两腰粗。有圆有方有曲,有刻花刻竹刻草,有雕禽雕兽雕虫,有笨拙雅致简单。
扈轻先把收来的苦蜜平均分到瓶子里,再斟酌着往里加材料。烈酒清酒花酒,每样一坛,倒进前三个瓶子。接下来五个加的是炮制好的五行属性的灵植和洗干净的果子,每个瓶子塞了大约一半空间。这样便得了八样酒。
接下来的树莲叶子得了一瓶。树莲花丢了十几朵得了一瓶。老虎的骨头得一瓶。
树莲结的藕娃娃她不打算动用,那是留给扈暖将来用的。
扈轻想了想,匕首一翻,划破自己的小胳膊放了会儿血,嗯,又得一瓶。
绢布:“你是有病。”
扈轻:“你懂什么,放放血,更健康。”
绢布:“谁喝?谁敢喝?”膈应死人。
扈轻:“我自己喝,你管得着吗?”
绢布:“...”
真的,他就是跟了个神经病。
扈花花举着小爪爪:“妈妈,我也来。”
扈轻:“不行,你太小,等你长大了——妈妈给你买最好的蜜酒喝。”
绢布冷呵,你也觉得恶心是吧。
加水,密封好,收进空间,也不知这酒什么时候能好。
绢布:放的那些杂七杂八确定能成酒?估计过不了几天就臭了。
扈轻闭关修炼,打算研究火若悬河和固若金汤。她想象了一下这两招同时使用的场景,火焰瀑布分成数股垂落激荡,瀑布的源头,自己端坐在金光中无喜无悲极尽格调。啧,学,必须掌握。
心是躁动的,现实是冰冷的。
别说什么火焰瀑布金光不侵,火若悬河一催动,火焰席卷空间,看上去摧枯拉朽无人可挡,可才起了个头不到三秒,扈轻丹田一空,嘭的倒地。
要死了,她的灵力不够。
绢布:“这下可不敢小瞧秘法了吧,你以为仙界的东西那么好炼。”
扈轻闷闷:“这差的也太多了。烈焰焚身和金戈铁马我用着没压力呀。”
绢布冷笑:“用你的脑子想想。秘法才五层,足够你用到大乘飞升。火若悬河和固若金汤是第三层,该着什么修为才有资格使出来。”
怎么也该是元婴。
扈轻:“唉,我灵力不够呗。”
绢布:“反正扈暖十二了,等她筑基不过三年,你再等等吧。正好秘法没法突破了,春神诀也到了瓶颈,你又得了炼体的新路子。炼体吧。还有符器阵也该研究起来。还有水心教你的佛文,我这里没有佛门的东西,正好你给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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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 生气(四更)
扈轻迷茫:“我为什么要学这么多东西?”
绢布冷笑:“你还跟我要机关大全呢。”
扈轻:“...你不给我是对的。”爬起来,将空气中散逸的灵力吸回来,仍有部分损失了,扈轻没想着补充,如今她只愁丹田不够用,就怕里头灵力多了被迫晋升。
爬起来,去到书房,潜心研究炼器用得上的符阵。
一月时光倏忽而去,禁闭室里四个人被放出来,不见憔悴和静心,反而个个长胖一圈。每天都有人来送吃的,每家都来送,一送就是四人份,且知道他们饭量都大。如此一来,因着身量拔高而消退的婴儿肥又长回来,个个唇红齿白脸冒红光。
让来接他们的师傅们很无语。
他们是真的认真罚他们的,可看他们的模样,这是适得其反了?
叽叽喳,争前恐后的承认错误,态度很积极,就是没一点儿愧疚。
四家师傅的感受是相同的:完了,这一关把脸皮关的更厚了。
乔渝说:“既然出来了,就把这个月落下的功课补上吧。”
一静。
四小只:我们才出来不需要休息的吗?
师傅们:再休息你们就成猪了。
猪:这又关我什么事呢?
四小只争取到先去看看兰玖的待遇,给他带了包包。
和金信萧讴一样的三个包包。
兰玖已经可以短暂的出来灵液池活动,听得他们叽叽喳喳说着一个月来的事,眼里全是渴望。
冷偌:“你快好了,等你出来,我们带你一起,师姐罩着你。”
上辈子有个小师妹让她怜惜,这辈子扈暖不缺人关爱,又来了个小师弟,楚楚可怜的,正好填上她遗憾的那一块。
兰玖抿着嘴角笑:“好,师姐可别嫌我。”
之后四人开始疯狂的补课,进度可不会等他们,只能跟上现在的补上之前的。扈暖每天都换一个可爱的包包带着。
乔渝每次都多看两眼,开始认清有些方面自己大概是追赶不上的,比如说,那什么包包有什么好,可偏偏徒弟喜欢。
扈暖发现师傅又盯着自己的包包看,想了想:“师傅,我让妈妈也给你做包包。”
大可不必,累里累赘,挂那东西多余。
乔渝:“小孩子才背这个。”
扈暖眨眨眼,才不是,大人也喜欢,阿姨们喜欢挎包,叔叔们喜欢背包,高铁飞机上大家还拖着行李箱呢。
嗯,行李箱,妈妈会做行李箱吗?想要公主款。
扈暖走了,琢磨着事上学去了,去石头长老那里上修体课。
等回来,乔渝发现她有些闷闷不乐,不禁奇怪。尽管他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自家徒弟很招人疼,几个小伙伴把她照顾得比自己这个师傅都周全。这些年,就没见她和小伙伴吵过架。吵嘴不算,当场就和好了。
这是怎么了?
问她。
扈暖说不出来,只说没事。
第二天,又是闷闷不乐回来的。
乔渝更加好奇,想要不要偷偷跟着去看看,但再一想,都这么大了,他还偷偷跟着,怕扈暖会被大家嘲笑。便想着等等再看,说不得她自己就好了。
第三天,可好,是板着脸回来的。硬邦邦叫了声师傅,功课都不做了,回房间生闷气。
这可太不正常了。
乔渝忍住了。
可第四天扈暖是怒火冲冲回来的,见到他捏着小拳头啊了一声,跑房间里重重甩上门,啊啊的叫。
事情严重了。
乔渝在门外听她啊啊啊,要吃人似的。扭头去找金信。
“扈暖出什么事了?”
金信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和扈暖一样捏着小拳头:“没事师叔,我们自己能解决。”
乔渝:“究竟什么事?”
林隐把他拉走:“这几天都这样,别管了,他不和我们说显然有他们自己的计划。孩子大了,不能事事都管。”
乔渝:“唐长老训他们了?”
林隐无奈:“都说让你先别管,你相信他们自己吧。”
乔渝看他。
林隐:“我前头两个徒弟呢,都是这样养的,不是长得很好?”
乔渝:“这怎么一样?我家扈暖是女徒弟。”
林隐笑笑:“他们不会让自己吃亏。”
女徒弟又怎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妈妈是多凶残,对男人都能下那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