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华把宫素环拉出外头,扈轻紧跟着。
到了外头,霜华把她的手一扔,鄙夷:“看你那样子,人还没死呢。”
她说话难听,宫素环说话也不客气。
“师姐,你又没夫君,你怎么懂我。”
扈轻默默往旁边退了步。
宫素环吸了口气,领着她俩到她的小洞府,吨吨吨倒酒,大碗。
扈轻紧张吞了口,心道你男人又没出轨,你何至于借酒浇愁。
“我敬你们,喝。”宫素环说完这句,看都不看她们一眼,自己连干三碗。
干尽了不说,还把碗扔到地上崒了。
扈轻看看一桌子的大碗酒,崒就崒吧,元婴真人呢,谁还缺这两只碗了?不过,摔碗?这是不想过了?
她老老实实坐着不出声,霜华端了一碗,二郎腿一翘,斜眼宫素环:“瞧你这熊样儿,收拾收拾跟我们回去。”
宫素环喝红了眼:“我过得好好的,干嘛回去?”
霜华切了声,小口品尝,眉头一扬,味道不错。
宫素环想说什么,话在心里憋着发不出来,是酒没喝够,端了碗再喝。一碗接一碗,喝一碗扔一碗。
问扈轻:“你怎么不喝?你喝呀。”
眼珠子已经通红。
扈轻只得端了一碗,嗅了下,皱皱眉,不是自己喜欢的味道。想到自己没开封的苦蜜酒,对两人说:“我用钻地蜂的蜜酿了酒,功效和味道全不明,你们要不要试试?”
霜华:“要。”
宫素环吸了吸鼻子,我这难受着呢,你们不说点儿和我有关的?
扈轻可不想插手别人的情感事,拿出那坛用苦蜜和烈酒掺杂的那一大桶来。老想不起来,蜜酒就这样封着,如今颜色变成浅浅的琥珀绿,在透明的容器里煞是美丽。
只是——绿?这个颜色——
扈轻心说,像极了汽水,青苹果味的。
拧开,没有酒气飘出,拿出大碗倒上,放满桌上的空缺。三人看着那透明清新绿的酒水,谁也没动。
霜华:“加了什么?怎么是这个颜色?”
扈轻看眼空间里另外的酒坛子,好嘛,啥颜色都有,还有墨水一样的呢。
道:“敢不敢?”
宫素环:“有没有毒?”
扈轻:“你怕了?”
哈,她会怕?正好心情不好天不怕地不怕。
端起一碗吨吨吨干了。
两人眼巴巴看着她:“什么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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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章 干大事(一)
宫素环舌头一舔,回味了下:“有点儿甜,不像酒。”
扈轻:“不会吧,这一坛用的最烈的酒调的。”
她端了一碗喝一口,确实没酒的味道。
总不能封太久过期了吧?酒不都是越陈越香?
霜华也端了一碗,盯着绿莹莹的酒水:“蜜水吧。”一丝酒味也嗅不到。
正要喝,嘭的一声,却是宫素环一巴掌拍到桌子上。
“什么事儿!没孩子我还没委屈呢他先生了心魔!”
端起碗来,咕嘟咕嘟咕嘟,哐扔地上,四分五裂。
宫素环流下两行泪:“这过的什么破日子,不过了!”
又端起碗来喝,不管绿的白的。
扈轻和霜华端着碗面面相觑,宫素环这样...不对。
霜华小声:“你这酒——”
扈轻:“不知道什么功效哇。”
...或许,她们已经知道什么功效了
宫素环一边喝酒一边摔碗一边哭,毫无美感:“嫁过来这么多年,过的什么狗屁日子。成亲前什么话都会说,结亲后什么都不会了。”
“无极门有毒。老娘单纯啊,以为两人结成道侣后是朝华宗那样的,谁知道就是熟人。”
“报应啊。我还嘲笑燕菀和她男人整日腻歪,活该我过这不冷不热的狗屁日子。”
“每天过得死水一样,阵阵阵,那玩意儿有老娘好玩?”
“呜呜呜,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这日子还有什么过头。”
酒全喝光了,碗也全摔碎了,就剩下扈轻和霜华手里那两碗,谁也不敢喝。
扈轻惊恐,她可是尝了一口的,不会像宫素环一样口无遮拦吧?
霜华把酒倒了,把碗还给她,记住了,以后不能喝扈轻的酒,有毒。
扈轻讪讪收起两只碗,尴尬的坐着和霜华一起听宫素环吐真言,或者说,发牢骚。
宫素环叨叨到最后话题只有一个:孩子孩子孩子。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夫妻都因孩子生了执念。
听着听着扈轻犯困,她摸了把自己的脸,有些烫,去看宫素环,还在不停的说,脑子里嗡嗡的,想也不想说了句。
“你跟他生不出来,不然跟别的男的试试。”
霜华眼皮一跳,看扈轻,只见她面色酡红,两只眼睛亮得吓人,呼吸间酒气浓重。
惊吓,要知道扈轻只是喝了一口苦蜜酒,这酒后劲如此大吗?
见她眼神朦胧,笑容发傻,便知道她醉得不自知了。
宫素环显然酒量比她好,听得清清楚楚:“呃?跟别的男人试试?”
霜华有些头疼。
扈轻还在建议:“对,你跟别的男的试试,他跟别的女的试试,说不定你俩体质不合才生不出来。”
霜华扶额:“你们醉了,我带你们去休息。”
起身,一边一个搂扶着,醉酒的两人软得像猫又像鱼,没有骨头滑溜溜,霜华不得不死死的箍住她们的腰,牢牢按在自己身上。
两个喝醉的人把她当了软靠,一人靠一边,凑着头讲悄悄话,身体扭来扭去。
说是悄悄话,其实声音很大。
宫素环:“试试?”
扈轻:“试试。”
宫素环:“不好吧,我还是挺喜欢那木头的。”
扈轻:“孩子重要还是男人重要?”
霜华对这里不熟,抱着她们脚离地找房间,里头听见动静的三个男人走出来,以为出了什么事。
五个小的也想出来,被他们瞪回去。
伺候你们惊扬师伯去,都是你们惹出的事。
三人一出来,就见霜华身上挂了两人,对她上下其手...
宫素环:“孩子,我想要孩子。”
扈轻:“干。”
宫素环:“我想要和惊扬的孩子。”
扈轻:“干。”
宫素环:“生不了。哇——生不了。”
扈轻:“现在就去干。”
宫素环:“现在干?”
扈轻:“现在干!干他!”
宫素环:“干!生孩子!”
突然间,她充满了力量,有什么在身体里左冲右突急于发泄。抓心挠肝,看到了一扇门,门里有张床,床上有个人,那个她喜欢的人。
宫素环一把撑开霜华,走着曲折的路线准确无误入了门,门边三个大男人被她无视,也不敢阻拦。
扈暖:“师叔——”
被冷偌和金信拉到一边。
太吓人了,师叔脸上在发光,俩眼更是放绿光,入魔了。
师傅救命啊。
宫素环扑到床边,一手按到南门惊扬的脸上:“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