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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妈在修真界富甲一方(991)

一千大乘心里皆是苦笑,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这种被压在地上如蝼蚁般毫无反抗的经历了。傲骨傲气碎成一地,他们重新认识到自己的渺小卑微。

扈暖想哭,她的屁股太疼了,好像有只鞭子只按着屁股上的那一小块打。呜呜,屁股那么大,为什么只打那一块?

她流着眼泪没有发声,鼻尖全是皮肉焦糊的味道,周围许多压抑着的痛楚声,她知道被雷劈受伤的不只自己一个,她妈妈和师傅,都在忍受。她还听见了小伙伴的吸气声。这么多人,一个没逃,全受伤了。

啪叽啪叽的泪被从衣缝里钻过来的五灵蛮和小藕花接住,这六个小东西从没害过人命,是最干净的,不在天罚名单中。

扈花花都在挨劈,劈得毛烧焦大半。虽然疼,他却觉得体内的血在燃烧,越烧越精纯。他喜欢这种增加力量的感觉,他唯一想不明白的是:蛋还没出生呢,里头的小东西为什么会引来这么多雷光电力,简直要比得上阵法中间那颗巨大的明珠那般耀眼了。

扈轻也发现了,她已经被雷劈得僵硬,身体一动不能动,唯有神识能见缝插针的在周围游走。

发现大家和她一样一动不动只能默默忍受,她在心底念叨着:我是好人我没错,也发现了蛋的不同寻常。

与扈花花传音:“里头到底是什么?”

扈花花:“不知道,看这样子,可能和珠珠一样是雷系的。”

然后两人一呆,扈珠珠呢?

雷龙的尾巴下头,藏着一只没鸟的毛。扈珠珠一开始是藏在水心衣裳里的,羞于见人。但水心是雷灵根本来就引雷,再加上这些年他送报应不少,无论该死不该死他都沾了许多人命,孽雷更是重点照顾他。扈珠珠本身也招雷,再加上水心招来的,他果断爬开,爬着爬着把雷龙的大尾巴往身上一盖——呼,累死他了,没力气了。

白色雷霆之力落在他身上激发出一层淡淡的蓝光来。蓝光越来越多越来越厚形成大茧,扈珠珠在里头脱胎换骨。

雷龙的尾巴抽抽,告诉扈轻里头是扈珠珠。

扈轻扫了一眼只一个想法,怎么又是蛋?

众人看不到的天际,黑色细线状的奇异雷霆随着白色电光落下,这一瞬,世界失声,所有人眼前一黑陷入无知无觉。

扈轻醒来时身处一个奇妙的地方,温暖、摇晃、无法视物。她的记忆停留在前一秒觉醒异能的关键时刻被同父异母的弟弟捅了一刀丧尸病毒,无力回天的她最后COS了一把圣母,宽容善良仁爱大度不计较自己的性命反过来表示原谅和祝福,这样光辉伟大的形象,绝对是一把带毒的精神利刃刺进还没完全抛却人性的好弟弟心里。总会让他痛苦难安一阵——这是她唯一能做到的复仇。

当然,扈轻绝不会想到自己离开躯壳的同时,会有一个陌生的灵魂进驻,抬手就把好弟弟送上了路。

扈轻的灵智顿了顿,自己好似不惧怕死亡?自己竟然拥有生死看淡的勇气?好像很奇怪呀。难道,自己笃定死亡不是真正的死亡,就像是现在?

她听到有道男人的声音在说:“我出去办事,你在家好好的。”

然后女人的声音温柔而依赖:“你早些回来,我做你爱吃的菜。”

扈轻僵住,这个声音很熟悉,她更熟悉这个声音变得疯癫的样子。

那这里是——那个男声是——她扈轻竟然时光倒流回到娘胎里?

震惊。

这怎么可能!

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自己过得那么艰难到头来还要重新来一遍?沉默,总觉得这样不对呢。

十月怀胎瓜熟蒂落,小小婴儿一出生张开眼缝,视野竟然很清晰。她看到年轻许多的老人欣喜的脸,也看到后头站着的男人敷衍的伪装,再看到床上女人盲目的深情。

男人说,小名叫青青吧。

女人说好。

上户口的时候大名却是轻。

男人说,轻解罗裳独上兰舟,这是一首美丽的词。

女人依旧说好,全身心的信赖。

成熟的灵魂装在稚嫩的身体里冷眼旁观,扈轻冷笑。不管是青青子衿还是轻解罗裳,都是这个男人在表对另一个女人的情思。但凡她的生母多读些书多识些人,或者她稍微去翻翻那个男人宝贝似的藏着的书信,她就能知道他有个青梅竹马,她也该知道那位女词人婚姻不顺后半生不幸。可惜,她把一颗心剖了给男人,被男人踩成泥巴。

她冷眼看着男人哄骗着女人,冷眼看着男人施计跟女人离了婚,冷眼看着女人得知被抛弃的真相一下疯魔,冷眼看着天塌了家散了小小的自己被推倒在地哭得喘不过气没人管。

有个听不见的声音在脑子里说:你不想改变这一切吗?

孤独的上学路上独自一个人走,扈轻冷笑:感谢国家给我受教育的机会。

改变?

那个男人配吗?他对青梅竹马就是真爱?只能说破锅配烂盖。他家逢骤变,被仇家追杀,不得不隐姓埋名成亲生子。他的真爱可从来没找过他。等到有转机,男人立即回去接收家产,真爱弃了现任又奔赴前任。为了爱吗?呸,不过是男人又有钱了能给她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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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1章 摆烂(二)

她倒是可以利用已知的一切留下他。比如,截他的信,制造误会,先拖延住。然后再用自己知道的未来的发财机会一夜暴富,以男人贪利的性子,即便他惦记着前任也不会立即放手这个家。再等以后钱财越滚越多,甚至她还能利用先知结交权贵,那个时候,不怕这男人变不成二十四孝好男人、二十四孝好爹。

可是,他配吗?

庞大的钱财和耀眼的权利,只是用来留住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只是用来满足一个恋爱为命的女人的爱情幻想?为自己维持一个虚假的、看似幸福实则冰冷恶臭的家庭?

呵呵,是她不配了,不配玩这高端局。

追求钱财的自去追求钱财。沉迷情爱的自去编织幻想。他们有权利设计自己的人生,不是吗?

扈轻冷冰冰的想,不需要自己的人,自己不需要去靠近。

她看着自己长大,校园合影的时候永远站在边角上,微笑的模样也有青春的羞涩。她想,这样也很好。

再看着自己彻底没了家,看着自己走入职场,看着自己砖缝里的毒草一样钻出来狠狠报复了男人一场。孤家寡人的她没人道贺没人责骂,内心荒芜一片。

荒芜吗?

是的,荒芜。

可是总觉得应该还有些什么.

那个弟弟冲到她跟前大吼,说她无情无义,连亲生父亲都害,是条毒蛇。

扈轻只当是听笑话。说是报复,她一没犯法二没触犯道德,不过是做了好公民应该做的事举报了一把,举报的料有些多而已,但都是真实的呀,他不做这些她哪来的料?这怎么能怪得着她呢?她还应该被嘉奖呢。

情义?情义这东西掰扯起来的话,只怕你那个好爸爸被天打雷劈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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