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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朝(492)+番外

霍柔风怔住,这叫什么遗言?

她会回来的?一个垂暮老人临终时说的话,无头无尾含糊不清,难怪姜伯儒要说那句“果真是九容公主”。

原来在此之前,姜家人并不确定重生之人是九容公主。

“你们也不知道那个她会是九容公主?”霍柔风问道。

姜伯儒微笑:“家父一直跟随在家祖身边,据他所说当年家祖拿着九容公主的头发和那串水晶去了一个地方,见过一个人,回来的时候,便只有那串水晶了。因此,家父也猜测先祖的遗言便是指的九容公主,但我们也不知九容公主何时归来,又是以何种形式归来,因此多年来我们家一直在暗中关注谢明那一支,后来谢家后人在洛阳蒙难,而后不久,我们便得知杭州霍沛然就在那个时候去过洛阳,此事虽巧,却并不能证明什么,老朽更想打听的是锦衣卫在洛阳的所做所为,以此推断谢家后人是否还能活下来,那毕竟是谢家唯一的骨血。”

“姜家从不欠人情,答应过别人的事,就是这一代办不到,子孙后代也不辱使命。”

“那些年里这条手串一直在老朽手中,然而就在那年的西子湖畔,老朽第一次见到霍家小公子时,这条手串忽然精光四射,那光茫与以前并不相同,霍家小公子抬眼看时,刚好看到那道光茫,他吓得惊呼一声,险些跌入水中!”

“老朽惊诧不已,便派人私下打听霍家小公子的事情,一问才知那小公子居然是抱养的,而抱养回来的时间刚好也与霍沛然去洛阳时相差无几。”

“之后老朽多次在霍家附近徘徊,亦曾见过霍家小公子,可惜那只是个孩子而已。老朽得知霍太太体弱多病,四处求医问药,老朽便请人代为引荐,以游方道士的名义见到了霍太太。老朽直言不讳,说算得有仙女投胎,并非霍家人,却为霍家养。”

“霍太太闻言大惊,打碎了手中杯子,问我如何得知,我便将那串水晶交给她,嘱她在此女十四岁时将水晶戴在身上,可保平安。”

听到此处,霍柔风终于明白了。

养母只是柔弱妇人,霍老爷虽然未必会将自己的身世原原本本告知于她,但是也会告诉她,此儿身世非比常人,为免惹祸上身,因此才要当成男儿抚养。

忽然被一游方道士说出仙女投胎的话,养母定然深信不疑,因为没有人会知道这孩子是女的,除非这道士说的是真的。

“为何要在十四岁时把手串交给我?”霍柔风问道。

姜伯儒微笑:“女子十五及笄,从此便已成(防)人,再难忆起往事。这串水晶乃有灵气之物,若是十四岁仍不能记起前尘,此物当可助力。”

原来如此啊,霍柔风把玩着这串水晶。

可惜这串水晶在她手里,也只是一件饰物而已了。

“我是生而知之,三岁以后的生而知之。”霍柔风笑道。

“昔日女帝曾派人请姜家出山,姜家许偌为幕十载,可惜中途有所变故,耽误了五年,家祖再去见女帝时,女帝已登基,国泰民安,她便说要把那五年留给她唯一的女儿九容公主。”

霍柔风心如刀割,母亲早就告诉过她,要让表哥继承皇位,又有将她嫁给表哥之意。可是母亲却把从姜家要来的五年留给了她,而非表哥,可见在母亲心里,最牵挂最放不下的,还是她。

“如今既然谢九娘子记起往事,姜家便当派人在你麾下为幕五年,以续昔日契约。”

说着,姜伯儒珍而重之地取出一方白帕,他将小桌上的茶水泼到白帕上,雪白的帕子上便现出密密麻麻的文字,霍柔风拿起细看,那竟是一张契书。

第五六五章 石榴山楂

可是刚刚走出不远,就见一个五大三粗的戎装大汉扛了只大箱笼迎面走过来,这大汉应该是从角门进来的,吴彬彬主仆吓了一跳,连忙想要避开。

可是总兵府里光秃秃的,这条小路又是新修的,四周连棵树也没有,吴彬彬只好带着丫鬟避到一边,给大汉让出路来。

没想到那大汉却冲她们笑了笑,问道:“你们是五奶奶身边的人吧,请问你们知道后宅的管事在哪儿吗?”

这大汉长得凶悍,可是说话却很有礼貌,吴彬彬心里略松,想来这个应是展将军的手下,她便道:“从这里向前走,便是二门,那里有个门房,您让门房婆子进去通报一声,会有管事出来的。”

大汉谢过,扛着那只大箱笼朝里面走去。

丫鬟拍拍胸口,对吴彬彬道:“小姐啊,那人可真吓人,和庙里的四大金刚差不多,您胆子可真大,还敢和他讲话。”

吴彬彬看着这个刚从汉中老家过来的丫鬟,叹了口气,道:“你以后要和我经常在五奶奶身边走动,可不能再像今天这样小家子气,你要向镶翠嵌碧她们学学。”

丫鬟差点哭出来,镶翠嵌碧整日和银狼在一起,胆子能不大吗?

打发走了吴彬彬和花三娘,霍柔风托腮坐在炕桌前,正在琢磨着昨天姜伯儒说的一件事,嵌碧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五奶奶,五爷让人从临潼送来了石榴,这会儿就在二门。”

霍柔风坐直了身子,问道:“来的是什么人?”

嵌碧道:“来人姓蔡,是位百户大人,他刚好要到榆林来,五爷便让人给您捎来了石榴。”

既然来的是位正六品的百户,那么就不能打赏了,霍柔风道:“拿几坛酒送给他吧。”

嵌碧应声出去,没过一会儿,便有小丫鬟用红漆托盘捧了剥好的石榴端了进来。

霍柔风拈了几颗石榴籽扔到嘴里,酸酸甜甜,很是开胃。

没过一会儿,嵌碧又进来了:“五奶奶,五爷又让黄龙的一位姓王的军爷给您捎来了山楂,这会儿也送到二门了。”

接着便又有山楂摆到霍柔风面前,于是到了晚上,霍柔风一个人几乎吃下半头羊。

展怀是次日天刚亮回来的,霍柔风睡得迷迷糊糊,便感觉到一个冻得凉冰冰的身子钻了进来,鼻端是她熟悉的清爽味道,带着初冬的凉意。

霍柔风连眼睛也没有睁开,便把身子蜷缩进他的怀里。

怀中暖玉温香,展怀的身体却绷得如同一张弓,甚至还往被子外面挪了挪。

霍柔风感觉到他的拒绝,哪里肯依,抬起一条腿搭在他的身上,接着,整个人翻身压了上去……

“小九,乖了,不行,我问过大夫,现在不行。”

好吧,这一次霍柔风终于彻底清醒了,她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奇怪地望着在她身下挣扎的展怀:“你说谁不行?”

“你不行。”

“我行!”

“大夫说要到胎稳了,我们才能行房,乖,你快点下来。”展怀双手环住霍柔风纤细的腰肢,太奇妙了,小九的腰还这么细,一点儿也不像啊。

霍柔风睡意全无,她像看傻子一样打量着展怀,好一会儿,终于噗哧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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