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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无形(55)+番外

如果真是这样,想让他们配合警方工作,就少不了很多温和的攻心战。

夏青一边说话,同时也意识到,纪渊正在一旁看着自己,她觉得纪渊在观察自己,对此她也并没有任何的反感,毕竟想要去了解对方,这已经算是两个人之间的良好开端的一种具体表现了,很让人感到乐观的。

王平和他的老婆两个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似乎也有些乱了阵脚,拿不定主意,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是比较稳妥正确的做法。

夏青也没指望自己几句话就能让他们轻易的卸下防备:“刚才那两个人的态度你们看到了,而且他们是你们的同村,你们肯定更了解那些人的做事风格。今天我们几个从你们家走了,村子里的别人会不会立刻一个回马枪杀过来。这个谁也不能保证,不是么?如果我们不帮忙,不管是你们的孩子,还是你们的侄子,你们打算让他怎么从你们家离开?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么?”

她这么一说,对方倒有些哑口无言了。

“去吧,”一番犹豫之后,王平终于下了决心,回身对自己的老婆挥了挥手,“去吧,赶紧让孩子出来吧,再躲下去,可别给闷出个好歹来,本来身子就不怎么好,那下头阴冷阴冷的。去吧,把他叫回来吧!”

王平老婆点点头,转身急急忙忙的出了屋子,很快他们就听到了后门被打开的响动,透过那扇小窗也能看到王平老婆急急忙忙跑向后院的身影。

她果然如夏青之前赌的那样,跑向了院子里面的那口地窖,拉开地窖门,俯下身去,不一会儿又伸手从里面帮忙搀扶着拉了一个人上来。

王平在这个过程中始终是愁眉苦脸,一言不发。

很快,王平老婆就回来了,她一点心疼的拉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进来,让他坐下来,然后又慌慌张张的跑去把对着院子的那扇窗拉上窗帘。

“我要是你,我就不把窗帘遮起来。”纪渊站在窗子旁边,一伸手就拦住了王平老婆的动作,“一来大白天这窗帘,此地无银三百两。二来,外面来人看不到屋里,你也看不到来的人是谁。”

王平老婆一愣,很快就意识到纪渊的考虑是有道理的,连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有些局促不安的站在窗边,一会儿就朝外面张望几眼。

其实他们家的位置比较偏僻,门口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人经过,从院子大门到屋门又要经过一条狭长的院子,根本不大可能被路过的人看到什么。

王平老婆这也不过就是被吓怕了,所以有些一惊一乍的。

夏青和罗威都觉得他们这种处境下,这样的状态也是能够理解的。

那个年轻人坐在椅子上,浑身瑟瑟发抖,脸色也白的不像话,似乎很冷的样子,王平赶忙从一旁拿了一个杯子,又从暖水瓶里到了热水递过去,那个男青年抱着热水杯抿了两口,还是不停的打哆嗦。

夏青觉得他除了冷之外,还有很大程度是因为害怕。

这个年轻人果然就像之前那三个人大体描述的那样,非常的瘦弱,个子不高,身材瘦小的就好像是一个营养不良的初中生一样,再加上他神色有些瑟缩,坐在那里不停发抖,简直就像是落到了猫窝里头的一只小老鼠。

“你不要紧张,我们都是W市公安局的刑警。”夏青对他笑了笑,开口帮自己和罗威、纪渊做了一下自我介绍,“你叫什么名字?是这家的什么人?”

年轻人张了张嘴,抖得太厉害,让他差一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叫郑玉泽,是我们俩的儿子。”王平在一旁长叹了一口气,替那个男青年开了口,“你们刚才不也听我们村里头人的意思了么,他们现在怀疑我们家当年根本就没把孩子给处理掉。他们说的对,我们当初确实是做了一点手脚,要不然现在就没有这孩子什么事儿了。”

第44章 经历

这件事在夏青和罗威听起来并不觉得十分惊讶,毕竟在来的路上,遇到李俊平,他把最近村子里关于这件事的传闻也跟他们说了一下,现在听到王平的话,也就等于是印证了这个传闻而已。

让夏青比较好奇的是,纪渊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从他现在的模样来看,这人对王平家里藏着二十多年前幸存下来的孩子这件事,可是一点都不惊讶。

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夏青保持沉默,让王平可以好好把话说完。

王平看着依旧浑身打哆嗦的那个瘦弱的男青年,眼神里都是心疼:“本来他应该姓王的,按照我们家族谱的辈分论起来,这孩子的名字中间应该带个延字,我老婆当初怀着他的时候,我们就想过了,说等孩子生出来,如果是女孩儿,就取个那种特别好听特别漂亮的名字,要是男孩儿,就按照我们家的族谱辈分,就取名叫王延龙。

我知道你们肯定也不觉得这名字有啥好的,我那时候就想着,一辈儿熊一辈儿龙,我这个人性格太软,撑不起来什么大场面,我自己知道,所以我就希望我不成器,我儿子能比我有出息。

现在说这些也没啥用了,孩子是找回来了,但是这名字我们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给他改回去。你们今天也看到了,我们村里那些人都是个什么德行,这要是让他们听说我把孩子当年偷偷送走,现在偷偷接回来,谁知道他们能感触什么事儿来!当初那李仁家比我们生孩子早,他们家脾气倔,抢先把孩子送走了之后,还承认了,那都被人给打成什么了!我们可不能冒那个风险!”

“当初你们是怎么提前就预料到村里人会对你们下手,所以早早就作了准备的呢?”夏青问。

王平叹了一口气:“也算是老天爷可怜我们吧,我们家是当年被他们折腾的人家里头生孩子最晚的,我这个人不聪明,可也没那么笨,开头的时候没想明白这里面都有什么是有关系的,后来就慢慢也想通了。

当年凡是被他们找茬儿的都是之前跟李永辉他们那一帮人唱对台戏的,一个不是的都没有,那我要是还不明白,不就成了傻子了么!他们就是要杀我们这一群鸡,去警村子里面剩下的那一群猴儿呢!

所以我就想,等我们家有了孩子,我就把孩子偷偷的送出去,等风头过了再接回来,结果在我前头,李仁他们家就那么做了,李仁被打得满脸是血,眼睛差一点都被他们给打瞎了,天天一群人去他们家砸东西,闹,让他们说出来孩子被送哪里去了,我一看这样不行,还得再想办法。”

回忆起当年的事情,依然让王平的情绪有些难以平静,一旁的郑玉泽也抬起苍白的脸,看着自己的生父,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又紧张又惶恐,还有一些不安,似乎在此之前,关于过去的事情到底怎么样的一个具体经过,他也还没有从生身父母那里得到一个说法,所以现在也听得是全神贯注。

“我们家以前是养猪的,所以我对猪的事情就比较懂,我那时候就想了一个主意,等我老婆怀孕之后,我就算着月份,去给我们家的母猪配种,还真就有一头母猪特别争气,就在我当初希望它怀上的时间里头配种成功了,而且就在我老婆生孩子前一天生了一窝猪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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