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偏远的别墅区,要是连自行车都没有,步行离开简直是天方夜谭。
于是那个确实是一个“死角”的监控死角就被放在了一旁,没有特别重视。
纪渊和夏青在那个监控死角处仔仔细细的看了很久,那一道院墙不算特别的高,二人从墙头翻出去,看到墙外面的那一小片草地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大健康,地上的草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砸过了一样。
“这就是你想要找的迹象了吧?”有了上一次大窝棚的经验,这一回夏青已经非常的驾轻就熟,一下子就做出了判断,“这一片草没有杜承泽遇害的那片林子里面窝棚下面的草地面积大,但是却感觉被碾压的比那边还严重!
所以我认为,这里的草地被压坏的面积小,但是陷下去的土坑草坑比较深一点,应该不是有人守在墙垛下面‘守夜’,而是有人翻墙头掉下来砸的。”
纪渊对她点点头,笑了:“这附近想要走回市区不可能,需要交通工具,监控画面当中拍到了戴头盔骑电动踏板车的人,那个人是从哪里开始突然出现在路上的,我昨天一直到最后也没有找到,感觉就好像是突然之间出现在了路面上一样,不排除是从林子里或者荒地上走出去的。”
“那种车子能折叠,并且总重量也比较轻,携带比一把交通工具都方便。”夏青一边和纪渊朝树林方向走去,一边分析,“所以凶手完全可以把可折叠的电动踏板车事先藏在树林当中,作案的时候伪装成代驾之类,骗去死者信任,把死者带到这里来加以杀害,之后再从监控死角跳出去,到林子里面找踏板车!
要是这么说来,我们现在要找的肯定不是踏板车,而是用来防止踏板车被人给偷走的东西——车锁!虽然说这附近山高皇帝远的架势,但是毕竟凶手不是干得一般的坏事儿,想要万无一失就必须要准备妥当,不能有一定点儿闪失!
假如说真的作案之后逃出来,发现自己仓在外面的小电动踏板车被人偷了,那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活活把自己能给气死!
我们现在是不是打算去碰一碰运气,看看万一那个凶手把车锁给丢在了树林子里面,能让咱们给找到了?我这么理解对么?”
“对,能找到就是最好不过,实在是找不到,至少也算是咱们把凶手的思路给仔仔细细捋了一遍,还是会有不小的帮助。”纪渊点头,“那辆踏板车和红头盔的骑手中途会突然消失,我怀疑那辆踏板车并不是凶手逃跑唯一使用的一个交通工具,他应该是中途还有过更换,这样一来,找到车锁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两个人在树林里搜寻了一阵子,运气不错,被他们从草丛里面找到了一把车锁,上面还插着钥匙,很显然是仓促之中打开之后就一把扯下来丢在了这里。
这一片树林的确很僻静,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和杜承泽的死有关联的命案,夏青纪渊也不会过来这边搜寻,他们要是不来这一趟,搞不好过上许久,这条车链锁就会变得锈迹斑斑,隐没在草丛里面,没有机会被人发现,即便很久很久之后发现了,也不会有人当成什么不对劲的迹象。
“走吧。”纪渊把链锁拿起来,妥善收好,“咱们去下一站——那辆踏板车最后在监控画面当中出现过的地方,在那周围再找一找,说不定能找到我们需要的东西!”
第67章 主动权
两个人又驱车赶往那个戴着头盔的电动踏板车“骑士”最后出现的那个路口附近,花了很长时间去寻找,折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辆被丢弃在一片林子里的电动踏板车,那踏板车就凄凄惨惨的躺在一片杂草中,车身上面的许多细节都和当日监控视频当中的高度相似,只是这车子丢在这郊外,被雨水淋了几次,已经是一堆废铁,上面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够采集的指纹线索。
虽然说从痕迹的角度出发,这个滑板车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但是它的出现还是印证了夏青和纪渊他们之前的推测。
回去之后,两个人又对这件事进行了更进一步的印证,在找到那辆被遗弃的电动踏板车的附近路段,之后又找到了那个穿着雨衣带着头盔的身影,只不过雨衣换了一件,头盔也换了一顶,只可惜之前的头盔和雨衣,纪渊他们并没有能够从外面找到,不知道是被捡走了还是别的原因。
不过后来的那辆电动踏板车也并没有骑很久,兜兜转转了一番之后,那个身影再度消失在了监控当中,这一次丢失得还比较彻底,再也没有找到过。
“你们那边案子的作案人,应该是在杀人之后利用别墅区里的监控盲区,翻墙离开,步行前往附近事先藏好了电动踏板车的地方,骑着车子戴着头盔离开。
之后他应该是有进行了二次换车,这一点是我和夏青的推测,我们两个因为时间和人力都比较有限,所以没有办法再进行更大范围的搜索。”
结束这些工作之后,纪渊、夏青约了康戈,和他私下里沟通一下进展,虽然说事关他们那边的企业家被害案,其他人也是一样有资格了解情况的,但是关于两边案子有可能存在一定的关联性这一点,其他人是并不知道的,如果想要和他们沟通此事,势必要提到关于郑义的那部分。
现在这个时候,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大范围的去宣扬,所以只能私下沟通。
“这件事情倒是好办,回头我单把这部分摘出来,多叫几个人找找。”康戈点点头,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儿,“不过你要跟我说的不止这些吧?”
“你们现在手头这个企业家的案子,和我们一直在查的杜承泽案,两者之间不光是作案风格高度相似,就连作案之后如何全身而退,都有着很多异曲同工的地方,如果非要说明显的区别,那应该就是你们那边的案子发生在前,表现得非常有目的有计划,属于按部就班的在加以实施。
而杜承泽的案子发生在后,虽然说手法还是非常巧妙,也非常狡猾的,但是细节上不难看出有一些仓促,很显然没有企业家那边那么有条不紊。”纪渊说。
“你的意思我明白,如果真的是这两个案子是有关联的,对咱们来说也不算是坏事,难点就在于要怎么让别人接受我们的那个结论。”康戈叹了一口气,“你们去过郑义父母家里之后,他爸妈果然很快就和两个人取得了联络,一个是陈清绘,通话时间比较长,具体内容那就不清楚了,你们要是想了解就去问陈清绘本人。另外一通电话是一张没有身份登记的黑卡。”
“那个黑卡那边的通话时间呢?”夏青听他强调了陈清绘通话时间长,知道康戈不会白白加上这么一句话,于是便开口问道。
“比较短,所以我才就两种比较极端的结果,一种是对方一口答应下来,甭管后续能不能真的履行承诺,至少口头上先安抚下来了。另外一种可能性,就是对方让他们俩哪凉快哪呆着去,直接就把这事儿关了门儿,彻底没商量了!”康戈竖起两根手指,回答她的问题,“至于具体是哪一种,就得你们去刺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