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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仙记(497)

王后那边嘴角耷拉下来也不过是一声冷笑而已,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而已,能走多远。

王小姐到底比王后年轻,沉不住气,手上的杯子差点就给摔出来。幸好边上服侍的嬷嬷眼疾手快给安抚住了。

王小姐:“乔夫人可真是胸怀宽旷。受教了。只是我实在没有听明白,乔夫人因何断定吉凶的。”非得逼着乔木承认,她在胡言乱语。

乔木眼皮一耷拉:‘这话说来话就长了。’

说完单手整理一下裙摆,不过是做出个动作样子而已:“燕城民风未开,不及京都礼仪周全,若是我自己倒也没什么,不过王小姐待字闺中,不好因为一时不查,耽误了声誉。”

眼睛就盯着王小姐的屁股底下,就是没听明白我说的什么,总能看到我得眼神吧。没道理你一个没品级的姑娘坐着,我一个二品夫人站着。

王小姐脸红明白了,真的看懂乔木的意思了,认真说来确是她失礼于前,虽说这里是后宫,王后的天下,乔木在王后面前站着没说的,她一个小小女子没道理比一个二品夫人贵重,坐在这里的没道理呀。

可这个时候请乔木坐下,王小姐也没有这个身份的。只能看向王后的方向。

王后冷冷的:“一时竟然忘记了,给乔夫人看座。”

乔木大大方方的坐下之后,才失礼感谢:“多谢王后厚爱。”

然后转头看向王小姐:“今日可是拖了王小姐的福气了,乔木在王后这里都有一席之地了,传出去可是大大的张面子的。”

王小姐皮笑肉不笑的:“是夫人自己有本事挣来的。”

乔木抿嘴:“是我夫君有本事挣来的,小姐说这话乔木心里明白的,好意乔木也心领了小姐只管放心,王小姐失礼的事情,乔木是绝对不会传出去的。”

怎么听着都有显摆的意思,可真是浅薄的很。

王小姐:‘夫人说笑了,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对让乔夫人如此折辱。’

乔木:“咦,难道说我这个品级的诰命在王小姐面前行站立之礼传学受道,是对的。恕我出身偏慌乡野,对京都的礼仪实在是认识不到。”

王小姐:‘哪个让你站着了。’真的是不能再好了,好一个胡搅蛮缠的妇人。

乔木:“哦,那就是我理解错了,小姐你这般急躁可是要不得的,我这断吉凶的本事,怕是小姐学不来。不知道小姐还要不要听了。”

王小姐沉心静气,恨不得从来没有同乔木打过交到才好,当初怎么就认为这人是个随和的妇人呢,过真是看走眼了,这就是一个乡野村妇,不对是泼妇。入眼了就是磕碜自己了。

燕城,燕少城主就是个包着金子的,就冲着这么一个无知的妇人,也不肖与之为伍。

若是说前一刻王小姐斗争乔木还奔着给乔木下面子,回头进了少城主府能够把乔木压下的话,那么从这一刻起,国丈府的小姐那就是与乔木势不两立的,与能看上乔木这等女人的燕少城主不肖为伍的。

得蠢成什么样的男人才会娶这样的女人呀。可见乔木招人厌恶的本事多强大。

一个任性的阳光少女愣是让乔木给刺激成了阴森巫婆了,就听王小姐阴森森的开口:“多谢夫人为我考虑如此之详尽,还请夫人赐教。”

呵呵,这画风变得,一看就知道受刺激了,乔木暗自检讨自己也没说什么呀,何况就是嘴巴上说说能多大的事呀,这位小姐是不是反应太强烈了。

乔木也不好在东扯西扯的了,那就进入主题好了:“这个要说也不是多大的多玄奥的本事,说是我自创的也不为过,你也知道我一个内宅夫人,往日里中规中矩的,在府中也就时间长了点,脑子琢磨的东西多了一点。”

王小姐:‘还请夫人说重点。’

要不是看着王小姐一脸就要黑化的样子,乔木就要说,你没有尊师重道的心境了。

算了不跟小孩子家家的一般见识:“咳咳,这么说吧,来京都的路上,臣妇看到了咱们大齐的山河壮丽,田园风光秀美,难免沉迷于景色流连忘返,出行之前总是喜欢让人准备野花。每次测吉凶的时候,都是揪着花瓣来的,若是单数那就是不宜出行,若是双数,或者刚好揪光了,那就是适合出行。虽然方法简单,但效果差强人意,八九不离十的。臣妇就是如此机缘巧合之下参透玄学的。”

这人在耍人玩呢。所有听到这话的人都是这一个认识。

是不是太过分了,王小姐的脑袋上都蹿火了,原来她的心跳还可以跳的如此激动:‘乔氏,本小姐记得在酒楼里面可是没有花草的。’

乔木:“哎,我就说王小姐没有不适合学这个吗,圣人都让我们活学活用,虽然没有鲜花做美,那不是有酒吗,一壶酒能到几杯,那可都是玄机。要知道人生处处都是充满了玄机的。”

王小姐就不知道她的命理就是被这人这么随便糟蹋出来的,真是熟客人孰不可忍,欺人太甚:“你话当真。”

乔木:“比真金都真。”

王小姐:“难不成堂堂的燕城少主,出行与否就是让你一个妇人如此左右的。”

乔木:“一路来京都,哪日出行,哪日不宜出行都是本夫人观玄机而得。”

王小姐也好,王后也好,都不觉得乔木能够面对一国王后敢如此红口白牙的乱说,这年头的人说出的话那都是很负责任的。

大家只觉得乔木脑子有问题,燕少城主不正常。竟然任由这么一个疯妇混闹。

王小姐头大,胆都要气爆了:“乔氏,安敢如此,你欺我太甚。”从小到大就没被这么作践过,还是上赶着送上门的,想想那时候,想想自己的两个虔诚兄长,王小姐都想一头碰死。

乔木抬头淡定以对:“王小姐这火气可真是太大了,这话从何说来,乔木虽然本事浅显,可对王小姐那也是尽心而为,自问没有对不住之处。何来欺人之说。难道说王小姐认为乔木上次吉凶批的不对吗,王小姐出门难道祥瑞了不成,乔木不才,就是现在也敢说,王小姐最近这段时日,不宜出门。你看你这肝火,可不就是不利于修身养性吗,幸好王后同我都不是搬弄是非之人,不然王小姐这般怕是还要落个搬弄口舌的名声,我劝王小姐既然批了命理,还是信一信的好。”

你说她说的不对,可人家预料的结果没出错,哪怕是赶巧了也好,她就是跟乔木说的一样,你说她说对了,她就是在敷衍你,她就是在折辱你呢,好一张利嘴。

明明这些是非都是她亲手折腾出来的。怎么一个堵心了得呀。

王小姐一阵昏眩差点吐血晕过去,若不是不能让乔木在给说中了,不能让乔木在得意的信念支撑着,怕是王小姐当下就要人事不知了。

不过也没好到哪里去,竟然在往后的后宫里面气的癔症了,说不过,辩不过,气的五迷三道的时候,这位国公府的小姐抓着脑袋哇哇大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