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110)+番外
听到了脚步声,对方立即转过头来,露出真容。
在看清来人的瞬间,未冲出口腔的尾音又被君羡咽了下去,所有的情绪瞬间消失殆尽,“怎么是你?”
司承焕凝着女子,将她眼里划过的失望看在眼里,绽开笑脸,“国师!”
他知道,她想见的人不是他。
那又如何,来到她身边的人,是他。
“国师,可是识得的人?”严熙德从审案台后走下来,视线在两人之间打转,“下官曾听闻国师是只身在京城,身边并无亲眷,又听说国师身边一直跟着个小娃娃,未免疏漏,才着人去唤了国师来。”
“多谢大人,是识得的,他待会就走。”君羡边说边踏进大堂。
“我不走,我没地方去了。”司承焕抿着小嘴,委屈的看着君羡。
一张小脸脏兮兮的,在灯光映照下,显出一块一块的污痕,头发有些凌乱,身上的衣衫也歪歪斜斜,整个人看起来滑稽又可怜。
君羡想象不出堂堂一个皇子,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
偏生君羡的同情心少得可怜,“你身边应该跟了侍卫,让他们带你去客栈住一晚,明日就走。”
身为皇子,不可能只身随处走。不论去哪里,为了保证人身安全,身边必定要带侍卫的。
“我让他们离开了。我是一个人进城的,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城里的流民抢光了。你要是不管我,我便无处可去。”
君羡脸色顿时黑了下来,额角青筋逬现,“他们去哪了!”
“回定州了。”
这要不是皇子,君羡都想将人吊打一顿。
在城外将身边的人遣散,只身进城,这是将自己逼到绝境都要赖上她?
君羡不懂司承焕的执念,她想不明白,自己的拒绝那么明显,为何司承焕能做到视而不见,死都要往她跟前凑。
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顶着君羡吃人的目光,司承焕心底的忐忑反而落定。事情做到这个地步,都到了他的极致了,若是君羡还不管他,那他就继续死缠烂打,反正,在她面前他能丢的脸早就丢光,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他就是要跟着她!
两人无声的对峙,严熙德一一看在眼里,眸光轻闪,“国师,不如听下官一言?”
君羡看向他。
“现在天色已晚,有什么问题,不如都留待明日解决。这小娃娃只身进城,怕是受了不少惊吓,我着人带他下去洗漱一番,换件干净的衣裳,府内还有不少空余的客房,便先将人留下来。若真要把人赶出去,怕是国师也无法安心。”
揉上发痛的眉心,君羡无奈,“劳烦严大人了。”
“小事,国师勿要放在心上。”
一旁,司承焕眼睛闪亮。
今夜能留下来,明日,她也赶不走他。
将人交给严熙德,君羡径自回了自己房间,整个人往床上一摔,闭眼睡觉。
司承焕的突然到来,把她弄得什么心情都没了。
她实在想不到,他会那么大胆,竟然敢独自来北地州城,也不知道傅明远怎么看的人!
很快,隔壁的客房就响起了动静,不用想都知道,定然是司承焕住进来了。
又住在她隔壁!
这头女子拉上被子蒙住头,在被子里咬牙切齿,那头,司承焕坐进沐桶中,将整个身子沉进热烫的水里,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为了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这里,一路上命侍卫策马疾驰,中间不曾停歇。
到达城门的时候,下得马来,浑身的骨头架子都似被碾过一般的疼,又冷,又饿,又累。他依旧咬着牙,坚持走到府衙来寻她。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甚至在流民冲上来抢劫的时候,他还故意放了水,任由身上的财务被抢掠一空。
从小到大,几时受过这种苦?
可是万般的委屈难受,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都变得微不足道。
此刻,她就在隔壁,与他一墙之隔。
她一定很气吧。
可是他很开心。
这晚,司承焕做梦都在笑。
太过劳累,人睡得极沉,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侧耳倾听,屋外静悄悄的,没有人声。
司承焕没有立即起身,他在想自己要不要继续睡过去,倘若一觉睡到晚上,那么今天,君羡也没办法赶他走。
昨夜女子要同他算账的神情历历在目,他不觉得她会忘记。
“咕噜噜……”肚子极不配合的传来一阵异响,饥肠辘辘的感觉尤为清晰。
"
第127章 爱民如子
"挣扎片刻后,司承焕轻轻掀开被子,垫着脚,蹑手蹑脚的溜到门边,开了道缝隙往外看,没人,再探出个脑袋,飞快的往君羡睡房看了一眼,房门紧闭。
她不在。
提着的心一下放下来。
飞快的穿戴整齐,出门觅食,死缠烂打也需要体力。
他不知道的是,君羡一早起来就准备先解决掉他这个麻烦的。
只是昨儿个夜里,睡得并不好,辗转反侧,早上起晚了些。
待得走出房门的时候,正好北地一众官员来请,就北地灾情事宜相商。
正事要紧,君羡只得先搁下司承焕,调整心态,等着看这些北地的父母官,会交给她什么样的章程。
内院的花厅暂时劈作议事厅,君羡坐在首座,面色平淡,听下首两侧的官员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热火朝天。
“下官以为,现今北地最先要解决的就是那些暴民,到处打砸抢,弄得民不安生人心惶惶,城中大户纷纷迁徙,街上商铺入夜后都不敢再开门营业,这些个刁民,若不镇压,只会让北地越来越乱!”
“暴民是其一,难民是其二。一场雪灾冻死了田地上的庄稼,压垮了百姓的房屋,米粮青黄不接,百姓挨饿之余居无定所,只能挤在城中等待救济,若是不能及时解决,饿死冻死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北地危矣!”
“说来整个西玄皇土,最为贫瘠的就是我们北地,百姓也最为穷苦,自严大人至北地为官,领着我等一心为民,曾数次上书朝廷陈述北地难题,均未能得到解决。看百姓受苦,我们这些做父母官的俱是身心煎熬,恨不能代百姓受罪。今国师奉了皇命前来,我等是大松了一口气,有皇上有国师的支持,北地的难题定能迎刃而解!”
“对对对,听说皇上给北地拨放了百万两赈灾银,有了这些银子,百姓就能重建家园,购买粮食,得以休养生息,只要熬过了这个雪冬,来年再续重上庄稼,恢复商贸,北地的情势便能得到缓解了。”
“哈哈哈,所以说国师到来是北地百姓之福啊!百姓有了安居之所,又能填饱肚子,谁还会去做暴民,是不是!”
哄笑声一片,严熙德坐在下首首位,眼观鼻鼻观心,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叫人看不出他心底的想法。
对于众官的言论,他既没有提出意见,也不出声批驳,倒像是一切任凭君羡作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