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230)+番外
君羡唇角凝出一抹极浅的笑意。
当她生出想要留下来的心思,生魂就会以主人的身份,将她排斥出体外。
本就虚弱的灵魂,无法抗争。
这一眼,或许真的就是她整个人生当中,看他的最后一眼。
“叫我离儿,叫我一声离儿,”男子眼眶发红,眸光狠戾,说出口的话,却已经透出卑微的哀求,“求你……别走……”
颤抖的手,终于抵不住心头渴望,抚上他的眼睛,盖住。
“离儿。”如同轻风,如同呓语,藏着君羡所有的爱恋。
眼睛缓缓闭上,眼角凝结的水珠,滑落下颌,女子纤细的身体无力软倒,堪堪抵在男子宽阔的胸膛,而他,整个人形同木雕。
“君不离,傅凤泉!”司承焕赶至,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然那方,看似相依的男女,全无反应,对他的到来毫不在乎。
带着满腔怒火下马,想要上前将两人分开,只踏出一步,又立即停下,司承焕的目光带上了疑惑。
只见君不离抓在女子肩头的手,突然无力的垂下,任由女子从他胸口滑落,整个人像是被抽离了灵魂的躯壳,不动,不语,连眼神都变得呆滞。
这里,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放轻了步伐,慢慢朝两人走近。
在方丈内的距离,终于看清,君不离俨然变色的眼睛。
全是渗人的猩红!那种红,浓郁的几近凝固!
“啊——!”一声戾啸,冲破天际,从君不离身上陡然迸发出来的煞气,迫得司承焕以及身后带来的护卫不断倒退。
飞沙走石,暗无天日。
所有变化只在一瞬之间,让司承焕无比心惊!
这就是君不离真正的实力?
飞舞的沙石中间,君不离缓缓低下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子,血红的眸子里,全然寻不到一点情感。
在他双眉之间,有黑色雾气若隐若现,像是在冲突挣扎,最后终于冲破束缚,变成一道火焰印记,烙印在君不离眉心。
“我说过,她若不来,我必踏足九天,都是,你们逼我的。”毫无感情的声音,飘荡在君不离唇边。
沙石之外,司承焕心头又冷又沉,死死盯着那个在飞沙走石之中巍然不动的男子。
这一刻,他像是掌控天地的魔神,无人可挡。
以前,若说君不离身上还有一丁点的人气,那么现在,全然就是一具冰冷的走肉行尸!再找不到丁点热烈的温度。
"
第262章 我不需要安慰
"整个九天炸开了。
立在九天宫的镇天宝鼎再次裂开了裂纹,而且比第一次更甚,整个宝鼎都龟裂开来,从裂缝里弥漫出丝丝缕缕的黑气,盘旋在宝鼎周围,最后,更有张牙舞爪往整个大殿覆盖的趋势。
天帝吓得从寒玉椅上摔了下来。
纵有万般手段,却对这股侵袭九天的黑气束手无策,天帝浑身发抖,咆哮,“南天翁呢,快!快把人给本君叫来!”
得了消息,无数仙君赶往九天宫,围在镇天宝鼎周围,恐慌无比。
一旦宝鼎全部崩裂损毁,九天必大祸临头!
南天翁带着松明急匆匆赶来,因为赶得太急,束发的玉冠都歪了。
“怎么会这么快!”望着范围越来越大的黑气,师徒俩傻眼。
镇天宝鼎龟裂,溢出这么浓郁的黑气,只有一个原因。
景离已经开始坠魔。
“南天翁,快想想办法,此事定同他有关!”天帝声音依旧不稳,那个他指的是谁,在场的心知肚明。
这一刻,所有仙君的希望似乎都落在了南天翁身上,沉重感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南天翁稳住心神抬指掐算,须臾后睁开眼睛,“不好,君小花魂魄已经离开那具身体!必须尽快将她的魂魄引回仙体,否则时间长了,灵魂便会消弥在虚空,回天无力!”
没有君羡,世上唯一有可能阻止景离的人也便不复在。
“君羡仙体找回来没有!”
师徒俩再次对视一眼,眼底有几不可见的心虚,“回天君,我们运气好,今日刚好在坠仙台界外寻回她的仙体。不过经此一劫,便是成功将灵魂引回,君羡也再无法凝聚仙力,会彻底沦为普通人。”
即凡人。
“赶紧,引魂入体!所有仙君全力助阵南天翁!”
天帝令下,事关九天存亡,没人敢怠慢。
南天翁跟松明更是不敢再留余力。
原本为了让天帝急上一急,给君小花出口恶气,两人一直隐瞒她仙体的事情,谎称仍未找到。
不过是拖延了那么些许的时间,哪里想得到会整出这么大的幺蛾子。
要是错过了时间,他们就是九天的罪人了——虽然,暂时没人知道。
这次引魂耗损了仙君们多少修为不提,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君羡虚弱的残魂引入仙体,为了遮掩仙体保存在寒冰葫芦里修复所带来的异状,南天翁跟松明急吼吼的就把君羡渡下了坠仙台。
掩住了过错,双双瘫在坠仙台上,心有余悸。
“师父,君小花会投到什么地方?”周围人走光之后,松明悄声问。
南天翁一瞪眼,“我怎么知道,她已经是凡人,我们没办法妄自插手凡人的事情,投到哪里,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我觉得我们有点作孽,君小花好好的一个小花仙,为了给九天渡劫,最后沦到成为凡人的下场,那位甚至一点表示都没有……”想起天帝的作态,以及对君小花所做一句表示都没有的态度,松明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良心过意不去,我也送你下去?让你继续被她压着打?”
“……师父,回去吧,你的那些鹤还没喂呢。”
下界。
靖武帝二十九年。
百姓们集结在宽敞的街道两边,望着城门口的方向翘首以盼。
“大军真的是今天返程吗?等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来。”
“只要能见离王一面,等再久我也愿意。”
“我们西玄战无不胜的战神王爷,这几年为我们西玄打下多少疆土,听说便是看上他一眼,就能沾上福气。”
“这话不错,有传闻说,多年前我们西玄的一位国师就曾经给离王批过命,说他与我西玄国运息息相关,天生贵不可言!”
“何止啊,不止是贵不可言,离王生得也是颠倒众生之相,身怀惊艳绝伦之才!当今天下,要说圣上面前第一红人是谁,非我们离王莫属!”
百姓们一边等待,一边竞相谈论,与有荣焉的模样,像是谈论自家最出色的孩子。
临街的一座酒楼,二楼靠窗的位置,两名男子相对而坐。
左边的身着天灰色直裰,年约二十七八,面相俊朗,五官冷硬,气质沉稳,用膳的速度不紧不慢,“到了京城不回家,让我姐知道了,又要念叨爷了。”
对面的男子,一袭玄袍,指骨分明的手执着酒杯轻抿,侧头看着窗外,对对面人的话充耳不闻,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