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50)+番外
话毕,朝赶车的车夫淡声道,“赶车。”
“站住!君羡,我乃朝廷命妇,你坏我名声不止,如今你还拐走我的孩儿,我绕不了你!”景候妃眼底恨意喷涌,狰狞了脸色,再不复见平日柔弱婉约,手一挥,散在四周的景候府护卫涌了上来,将马车团团围住,“我知离儿就在车上,把他还给我!”
周围的百姓已经哄散开。有官家护卫在,他们纵是再爱看热闹,也不敢凑得太近,怕被殃及池鱼,只是依然不肯离去,站在不远的距离观望。
视线扫过神情冷肃的护卫,君羡不怒反笑,信手扬了扬手上的东西,“景候夫人,我如今可是刚上任的国朝国师,有官印的哦,你确定要跟我硬碰硬?围攻国师,这罪名你担得起吗?”
“……”景候妃不自觉倒退一步,呼吸急促,脸色惨白。
君羡手上,是国师的官印。
历朝五百年后,西玄国朝第二枚国师官印!
她气急之下,乱了阵脚,竟是忘了君羡已经不是寄住在侯府的无名之辈,她已经是国师了!
手心里冒出冷汗来,她虽为朝廷命妇,然品阶远远赶不上国师,就是景候的阶位,怕都在君羡之下!如果围攻国师的罪名坐实,她担不起,侯爷也担不起,搭上的,会是整个景候府!
马车上的女子单手撩着车帘,姿态轻松慵懒,唇角始终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溢满嘲讽。
景候妃竭力调整不稳的心绪,眉间再次凝聚哀戚,视线投向马车之内,阴影处,“离儿,你就这么看着她羞辱娘亲,一句话都不说么?”
车里,无回应。
“你失踪这几日,你可知你父亲与为娘多担心着急?离儿,你年岁尚小,受人蒙蔽蛊惑,娘亲不怪你。可是你就忘了平日里娘亲多疼爱你?你是娘亲十月怀胎生下来,我唯一的孩儿,侯爷嫡子,景候府世子!如今你有家不归,你就这样伤娘亲的心?”
“你可是记恨你父亲对你太过严厉?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你父亲对你严厉,是为了你好,你纵是现在不懂,以后也会明白,你父亲是将你当作了继承人在培养!离儿,听娘亲的话,跟我回去吧。”
“离儿!你说句话,你当真如此狠心?为了个仇视侯府的外人,连生恩养恩都不顾了吗!”
圈圈慈母心,声声泣血,景候妃一字一泪,望着马车里小小的影子,悲痛欲绝。
便是周围看热闹的人,都起了心酸怜悯。
"
第57章 她装晕
"从听到景候妃的声音起,景离就没有发出过声音,只坐在车厢的阴影中,浑无表情。(看啦又看小說)
眼神异常的平静,冷漠。
仿佛外面那个哭喊他名字的女人,只是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因为是陌生人,任由她姿态做尽,都影响不到他半点。
马车前,高贵的妇人面容哀戚,等着他回应。
马车周围,看热闹的看客窃窃私语,等着看他回应。
只有君羡,回头看了他一眼,便要动手将拦路的东西暴力清除。
“姑姑,我害怕,别让她带我走。”突兀地,稚童稚嫩的嗓音响起,慌乱的,惶恐的。
君羡皱了眉头,再次回头看去,却见娃儿仍然脸色淡漠,眸子如同寒潭死水,分明不受一丝波荡,与他声音里所展现出来的内容,天差地别。
君羡没想到,第一次听到娃儿叫她姑姑,会是这样的情况。
他看着她,面无表情的,用着异常害怕的声音,说,“姑姑,父亲会打我,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父亲骂我是贱种,弟弟们也骂我是贱种,就连府里的下人都慢待我,母亲从来只在一旁看着,哪怕我快被打死了,她也没为我请过大夫,将我丢在没有窗户的黑屋子里自生自灭。他们还将我带到外面,让坏人把我抓走殴打。他们还把我带到侯府,给我下药,让夏府的老大人拿我取乐……姑姑,他们真的是我的父母亲吗?我不敢回去,我害怕,姑姑。”
景候妃面容全然僵硬,脸上尚且挂着两串泪珠,看起来分外的可笑滑稽。
周围,议论声由低转高,最后便是权贵护卫身上冷肃的气势都压不下来。
“天哪!小世子说的都是真的?!天下还有这样的父母?拿着折辱当疼爱?”
“当然是真的!”突然,马车后面有声音高亢传出,是云夕,“我曾经在侯府呆过小半月时间,就亲眼见过小世子两次被打得奄奄一息丢回别院,期间连个探望关心的人都没有,更遑论请来大夫医治,若非我家小姐在,小世子早就被搓摩死了!”
“对!这次小世子离家,就是为了逃脱他们的虐待!是我们小姐好心收留小世子,接过反倒被人倒打一耙说我们小姐诱拐人!不要脸!”云初附和高喊。
“不要脸!不要脸!”小乞儿们跟风高喊,这种事情他们做多了,早就熟知如何引起别人的愤怒与怜悯。
娃儿们争相的发言将百姓的情绪推到一个高点,人群里的议论浪潮一波比一波高。
“就这样的还敢说自己多疼爱孩子?呸!简直不要脸!”
“豪门阴私多了去了,那些看着高贵的夫人哪个不懂作戏?依我看哪,人家演戏演上瘾了,都演到咱们平头百姓跟前来了!”
“虎毒还不不食子呢!这等事情都做得出来,简直枉为人母!还敢跑到大街上来喊冤!浑然不要脸面了!”
“人家肚兜都挂城头上了,你以为还能留几两脸面?”
“砰!”景候妃晕倒在地。
君羡笑了,冲着马车里的娃儿比了个大拇指,随即素手一挥,晕在马车前面堪堪挡住去路的贵妇人便如一片烂叶子,被挥到了大路旁边,期间,还铲倒两名躲闪不及的侯府护卫,摔成一团。
看着被两名成年男子砸中压在最下面的景候妃,视线略往她颤动的眼皮一扫,君羡唇角讥诮微勾,“走!”
“她装晕。”刚演了一出大戏的奶娃儿,从被压到的人身上收回视线,淡淡道。
“你这个娘没什么本事,也只能装晕。”彻底没了脸面,连百姓都义愤填膺的开口讨伐,气愤到忘了顾忌景候府,堂堂景候妃哪里还有脸在那站着。
娃儿垂下眸子,一点没有听到别人取笑自己亲娘的难堪别扭,“该在她刚开口的时候就将她打晕,直接撞过去也行,凭白浪费我们搬家的时间。”
君羡:“……”
娃儿,弑母的话你说得这么云淡风轻,这么狼心狗肺,是学了你的狗爹吗?
这样可不行!君羡终于想起来自己下凡的任务是将娃儿培养成正直善良谦和宽厚的好男儿,心里起了那么丁点的危机意识,经此下去大事不妙!
君羡板起脸来,“奶宝,那是你娘,就算你恨不得她死,你也不能这样说出来让别人知道,教人听了去,哪怕她千错万错,你也逃不掉不孝的恶名。且得饶人处且饶人,到底是血脉至亲,你需看开些,免得让自己陷入魔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