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缝缝补补的活,今啥日子呀?大伙都想起来缝缝补补了。
她好像都没开过口,怎么就被王寡妇引为知己了?田野:“可不敢,嫂子还要养孩子呢,多忙呀。”
王寡妇:“看你说的,让嫂子说呀,这上岗村里咱们都是可怜人,合该互相帮衬一些,论年岁嫂子都能当你婶子了。你同我家大牛可是同岁呢。”
田野挑眉,这位专门就为了让自己叫一句婶子,占个口头便宜不成?
王寡妇同牛大娘一样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两人比较的话,这位王寡妇稍微矜持一些而已。名声已经不好了,所以越发的注重脸皮。缺啥补啥吗。
见田野没吭声,王寡妇叹口气:“野丫头呀,嫂子是真的心疼你,你怕是不知道,村里的孙二癞子可是托婶子过来跟你提亲呢。”
这位自发的就把嫂子改成了婶子了。
虽然早就知道村里的几个二流子对她不怀好意,可知道有这么一个不是玩意的东西,惦记自己的时候,田野还是气的肝疼。
孙二癞子这人不算是大奸大恶,可他专门讨人嫌扒寡妇门、挖绝户坟,什么样的缺德事都做,那是浪榜夺魁的主。
王寡妇看到田野脸色不好,才慢悠悠的开口:“野丫头呀,婶子知道孙二癞子不是好人,咋能这么霍霍你呀,就没答应他这事,不过嫂子瞧着呀,这孙二癞子肯定没死心,就怕还要打你主意。嫂子这不是过来跟你通个气吗。”
田野被气的,好半天都没吭声。幸好脸上糊着一层米浆一样的玩意,脸色扭曲都让人瞧不出来王寡妇就纳闷了,这么个小丫头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呀,愣是一声不吭,总觉得自己在唱独角戏一样。
王寡妇:‘野丫头呀,那孙二癞子虽然恶心人,可他不好对付呀,你心里可得有点数。’
田野还没从恶心中舒坦过来呢,阴森森的开口:“嫂子这事办得好,不答应他就对了,真要是有人过来拿这事恶心我,谁敢开口,我就把孙二癞子打折两条腿,送她被窝里去。”
田野从小没说没管的,做事全凭性子来,那就是一个昏天地黑的人,做出这事来也不稀奇。
王寡妇脸色一阵难看,跟她想的反应怎么不一样呢。
王寡妇:“哎呦,你这丫头可真不经事,孙二癞子,啥事干不出来呀,躲还躲不及呢,咱们可不能招惹他。赖上你可咋办“你心里得拿个主意,不能随着他来。”
田野琢磨过味来了,这不光是买好来的,怕是还想趁火打劫呢:“嫂子啥意思?既然是为我好,有事你就直说。”
王寡妇鼻子都气歪了,这是求人的态度吗,这没人教的孩子,连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略微缓和了一下,倒也不敢太拿捏,怕田野犯浑:“嫂子能有啥意思呀,嫂子就是看不得你个姑娘家家的被人欺负,嫂子虽然没本事,可也能护着你的,野丫头你看着咱们两家都不容易,要是咱们合到一处过怎么样。嫂子帮你也能名正言顺呀。”
田野都不知道王寡妇哪来这么大的脸,这主意都敢打,气的扭头乐了:“嫂子呀,这合到一处是怎么个合法呀?”
王寡妇看着田野没变脸,心说有门,立刻来了精神:“你这孩子,嫂子还能占你便宜不成,我家大牛跟你同岁,你要是愿意,将来你给婶子当儿媳妇,看谁还敢打你的主意。婶子还年轻呢,怎么也能帮衬你们两孩子几年。”
第十七章 武力威慑
想到村里留着两道大鼻涕的缺德孩子王大牛,比知道孙二癞子要来提亲没好多少。田野怎么觉得脚底板那么刺痒呢:‘我要是不愿意呢?’
王寡妇不太高兴,这野丫头可真不知道自己的斤两,做自家儿媳妇还不愿意?给脸不要脸,耐着性子:“不愿意的话,婶子就当多了一个闺女,你们姐弟两往后也有个照顾。”
田野冷嗖嗖的开口:“呵呵,那样嫂子可亏了,沾寡妇便宜这事我可不干,这事还是别提了,嫂子能告诉我一声,我就记着嫂子的情分了,要是没事,嫂子你还是走吧。”
说翻脸就翻脸,不想让王寡妇在恶心自己了。
王寡妇也不知道怎么说的好好的,就搓自己出门呀,这房子往后就是他家大牛的了,她还没好好的看看呢,嗓音有点尖锐:“野丫头你啥意思呀?’
田野:“没意思,就是天色不早了,嫂子该回家了。”
王寡妇生气了:“你这丫头可别不识好歹,你以为你是谁呀?别说嫂子说话不好听,一个丧门星,整个上岗村除了我家不嫌弃你,你去问问,谁家好小子敢娶你呀?”
田野:“嫂子确实不嫌弃我,可我嫌弃嫂子呀,我也就是克父克母,比不得嫂子还克夫呢,谁知道嫂子是不是还克儿媳妇呀?我可不敢拿命去给嫂子试验。论丧门星,有嫂子在可轮不到我。”
田野这是势必要一次让王寡妇死心,绝对不会把她田野列为儿媳妇人选。怎么损就怎么说。讨好人她不会,膈应人还能差了。
这么多年没有人当面戳她脊梁骨了,王寡妇恨不得扑上去咬田野两口:“你,你,你个丧门星,还敢嫌弃我,合该让你落在孙二癞子那样的人手里,我猪油懵了心才过来给你提醒。”
田野一个没找婆家的小姑娘,无论如何也骂不过一个口无遮拦,满嘴磕碜话的寡妇的。
所以不等王寡妇再次开口,田野当着王寡妇的面,在地上拿起一根胳膊腕子粗的木头,没看到咋使劲,木头棍子,咔吧一声,应声而断。
不能用嘴巴说服,那就用武力征服好了。
王寡妇的叫骂声,随着木棍被掰断的声音,嘎巴就断了,两人对视,田野就挑挑眉,什么都不用说,王寡妇就消停了。
看来武力比嘴巴好用。
说实话田野眉毛上还糊着米浆呢,挑眉的动作,就跟两条虫子在脸上爬一样,真心的不好看。不过威慑性十足。
王寡妇结结巴巴的后退好几步:“你、你、想干什么呀呀,好,好心没好报,我我才不管你呢。”
看着田野没有其他的动作,才狼狈的起身,拍拍屁股就跑出去了,幸好这丫头没给自己当儿媳妇,长得难看不说,还一身的蛮力,谁娶谁倒霉。
别说十分工,就是一百分她家也不要。
田野四平八稳的站在门口:‘嫂子,我不怕孙二癞子来,劳烦你捎句话,只要不怕缺胳膊断腿的,尽管来提亲。’
说着手上两根敢掰折的棍子,一块又断了。
王寡妇脚下一个踉跄,感觉两条大腿被掰折了一样,哎呀我的妈呀,可是不敢来了呀。这就是个女煞星。要不是怕丢人,早就嚷嚷上杀人了。
这还不算田野站在大门口上朗声招呼:“嫂子,以后可别哭哭啼啼的上门了,我忌讳这个,我虽然一个人过,可也嫌晦气。”
王寡妇站在田野家的门口,臊的脖子都是红的,这死丫头可真狠呀,怕是谁都知道她过来打野丫头的主意了。这点事可瞒不住村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