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家里两个老人还不老呢，怎么就小孩了呢。这是能随便往自家儿子头上扣的事情吗。
他身体能有什么毛病。哎呦，别提多糟心了。
田野上午心情糟糕，时间都遭禁了，下午索性直接去找牛大娘唠嗑了。
牛大娘看到田野，老远的就招呼：“哎呦，今儿怎么了，想要同我一起在街上摆摊子了。”
边上卖菜籽的小伙子，跟着咧嘴：“那可不成，您这摊子，更没人敢招惹了。”
这条街上谁不知道，田野娘三那一身的力气呀，没看到二流子都不到这边溜达么。
因为这条街上有镇街神兽，田野娘三。
牛大娘：“别倒乱，又磕碜你大娘呢是不是，给你的素菜丸子还不够给你嘟嘴呀。”
小伙子直接端着大茶缸子躲开了，这老太太的一张嘴呀，惹不起。
田野：“我可不敢过来同你抢生意，您这人气多高呀。”
牛大娘笑的别提多灿烂了，给田野端了一缸子丸子过来：“尝尝，大娘又改良了配方了。”
田野失笑：“您就炸个丸子，还有配方了。”
牛大娘神气活现的：“那是，不然你看看那么多跟着我一块炸丸子的，为啥就你大娘的丸子好呀，卖的快呀，那是配方懂不懂。别以为就那些城里的老头老太太们高深有文化，跟你说大娘脑子里面的东西，比他们那些纸片子好用多了。”
田野：“成，成，您说的都成。”
跟着就送了一个丸子到嘴巴里面，别说这味道，确实让田野都稀罕上了：“真不错。难怪是秘方呢。”
牛大娘探过头来，神秘兮兮的：“你看是吧，我就说城里人瞎讲究，但凡占个秘方什么的字眼，都抢着买。你说我这不得跟得上形式吗。”
田野一个丸子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的，合着刚刚才昂着脖子说给别人听的呀。自己还过来帮着做广告了。
被牛大娘这么一搞，弄得田野都不想说正经事了。
没忍住问了一句：“你这秘方到底放什么了。”
牛大娘那边美滋滋的：“秘方吗？”
田野都觉得脑子不够用了，什么意思呀。
牛大娘一脸的你真笨：“就这效果。”好吗。
田野算是悟了：“您行，您能，您牛气，亏得您在咱们乡下生活了好几十年，这要是您早到省城些年。”
不敢想，老太太得发展成什么模样呀，就人牛大娘着接受新事物的速度。他们年轻人都赶不上，人家那是真敢说，真敢做。
牛大娘：“那是，我要是早些年来了省城，肯定不能比田野你的家业小了。”
所以人家那是真敢说呀。田野这次那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牛大娘：“哎，要说咱们村里那真是好，人也好，情也好。这边的人呀，到底人情薄了些。”
田野：“那是，在村里，咱们那是祖辈的交情，在这边才多久呀，大家都不知道根底的，能有什么交情在。”
牛大娘：“那可不是吗，在咱们村的时候，谁家的祖宗八代都能数出来的。你说就那么大的村子，在往上数都是亲连着亲的，没有交情还有人情呢。不过这话你可别同你大叔说，我呀，还是稀罕省城，热闹。要在这里养老的。距离医院都是近的。”
田野：“可不是这么说嘛，咱们村子算是富裕的了，到底还是偏僻了些。”
牛大娘：“到了我们这个岁数，距离医院近那就是救命的。”
田野：“就说您老人家见识宽呢。”
老太太被田野夸得美滋滋的：“那是咱们前些年，孙家的那个大肚婆，那要是距离医院近一点，孩子哪能保不住呀，你是没看到，当时，那婆娘哭的呀，哎，别提多心酸了，孩子没落下，还落了一身的毛病。”
田野神色有点暗淡。牛大娘看着田野的神色，就有点不好意思，说这个做什么呀，田野他妈其实也是落下的月子毛病没的。
牛大娘：“哎哟不说这个了。你记得别跟你牛大叔说咱们村里好就成，人情那都是走动出来的，就你大娘我这个性子，到哪都能同人相处好的。这省城呀，你大娘我早就同人打成一片了。”
打成一片那可是两个意思的，牛大娘估计真的能占一样，呵呵，田野调侃：“您确定？”
第一千九百一十二章 大娘有遗憾
要知道一条街上半条街的人都同牛大娘斗过嘴了。
牛大娘：“哎，你别不信，你成天的抻着，同人见面打个招呼，点点头的交情，肯定没有我这个同人都过气的同人交情深。”
田野对此不表示意见，她老人家怎么说怎么是吧。
田野：“对了，大娘，你这么一说啊，我想起来我妈了。你说当初我妈没的时候，家里那么穷，也不知道给置办的东西齐不齐。”
再不说这个话题，人牛大娘就要又拐到别的地方去了。
牛大娘：“骨头都烂成渣滓了，你还想这些做什么呀，那年月，就那样，谁家都如此。”
嘴巴那么快的牛大娘，竟然对此默不吭声。
田野：“大娘，我妈。”
牛大娘：“哎呦，你妈什么你妈呀，你妈又没养到你，想她还不如想你爸呢，一个人带着你十几年，那可是真不容易，他也是没有福气，这要是活着，那不是光享你的福了。你说你一个腿脚不好的，逞什么英雄，不知道家里就那么一个孩子呀。”
要说这个，那就是个老问题了。让男人说田大兴是个爷们。真爷们。
可让心里惦记田野的人说，那就光为了孩子考虑了，咋就不知道多想想呢。为了大家，没能顾全小家。
好吧，田野觉得就不该同牛大娘询问这个问题。找错人了。
自己觉得牛大娘包打听，找她准没错。间接的问不出来什么，索性直接开口。
田野：“大娘你说我长的这么好看，我妈是不是也挺好看的呀。”
牛大娘这么八卦的人，愣是没能开口说话，半天才说道：“你说我当年没能从你家里顺出来一把柴禾，一把米面的，是我的遗憾。另一个就是，你妈在村里把你都生了，我愣是没看清楚过她的长相。哎，应该挺好看的，不然哪能生出来你这么俊的孩子呀。”
这还撤出来人家牛大娘的两个毕生遗憾。
田野：“一块在村里过日子，怎么说没看清楚过模样呢。”
牛大娘：“你不知道，过去的时候，大伙都穿那么一个样，谁能看的出来身段呀。可不是现在这样，花红柳绿的穿着。”
跟着：“那时候大娘也刚嫁过来没多久，哪有现在这么厚的脸皮呀。你妈本来就不太出屋的，我看到她的机会不多。还真的就没记住她那模样。”
田野险些笑出来，只为还知道自己脸皮厚呢：“哦，就一点印象没有呀。”
牛大娘：“咳咳，我倒是过去你家借过东西，不过你妈都是堂屋里面，黑瞎瞎的，看不清楚什么。声音挺好听的。你爸护着你妈护的很，村里女人谁不怀孕呀，就你妈成天的在屋里养胎，大家小姐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