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回家看着田野脸色就不好,田嘉志就想说,家里也不是吃不上,过不下去,还是让田野少干点的好。
真同那群女人说的一样,累病了,那就不是那点工分能计算的。他身边就田野了,他不想田野有个好歹的。
田野:“看看吧,我看着工地上的活,也就还能干几天了。”坚持两天就能猫冬了,没必要这时候出去打眼。
田嘉志没多说,不过把桌子拿下去就开始使劲的给东屋灶膛烧火。
说到底还是自己不争气,不然哪用田野一个姑娘这么拼呀。田嘉志有点窝火。
田野确实不太舒服,不过炕热度刚好才成,太热那就不舒服了,这不是折腾人吗。
小肚子抽抽的疼,在这具身子上,从来没有过的熟悉疼痛。
好吧,对于田野来说,应该是高兴地。有的东西虽然很烦人,可该来的时候不来,一样让人着急。
田野有时候都怀疑自己身上迟迟不来亲戚,是不是因为这些年日子过得苦,或者小时候养的不经心,落下毛病了呢。幸好感觉到了。
想要舒服的趴会,偏偏把炕烧成这样,田野都无力吐槽了,偏偏田嘉志进屋还一脸的求表扬样:“够热吗。”
田野冷着脸,太热了:“你自己来试试吧。”
说完去柜子里面不知道倒腾了什么东西,拿着就出屋了。
田嘉志扒着脖子望着堂屋外面扫到田野进了厕所才放心些,然后手放在炕上,嗖的一下,就拿出来了,好像有点热了,难怪田野那个脸色。
第二百二十三章 病了吧
难为田野这么热的地方还能猫这么久。这年头的炕席都是苇子编的,炕太热,炕席着了都不新鲜。
田嘉志赶紧上炕,把田野的铺盖从炕上拿下里,把席子揭开晾着点。
田野从厕所出来,虽然还是不舒服,不过心情挺好的,这具身体终于长大了。没毛病。
为了让自己舒服点直接去西屋了。
田嘉志没敢把田野的被子抱西屋放着,而是放在东屋柜上了。去堂屋把东屋灶膛的火拔出来,凉一晚上还是能睡的。
进屋的时候,到底有点不太自然,这事做的有点不靠谱:“那个席子掀开了,等会还是能睡的。今晚我去东屋睡去。”
田野扫了一眼,没好气:“炕席不会着了吧。”
田嘉志:“不会,我把铺盖都挪开了,晾着呢。”
态度太好,田野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田嘉志做的挺多,还不占理,有点抹不开面:“看你晚上吃的不多,我去给你拿点零嘴吧。”
田野特别的郁闷,她一个女生,吃掉了三分之二的晚饭,竟然还是胃口不佳时候,非得说出来做什么呀?
田嘉志都不知道为何田野用这么幽怨的眼神看他,难道又说错了,哄田小武的时候,拿出来零食那是一哄一个准的。放到田野身上不管用了。
这么多年,还没被谁这么讨好过呢,挺珍惜的,田野:“给我沏碗糖水喝吧。放点姜丝。”
往日都是田野给田嘉志拿零嘴当孩子哄,还真是没见过田野要吃的时候呢,被需要的感觉田嘉志有点骄傲:“你等着。”
说完就出去了,成亲之后他们家有暖壶了,喝热水不怎么麻烦,不过要放糖,放姜丝,也够田嘉志倒腾会了。
田野等的时间比想象中的长,不过到嘴巴里面的东西也比想象中的好,不光有糖水姜丝还有剥了皮煮在糖水里面的鸡蛋。难怪这么半天才弄好。
田嘉志:“光看着干嘛呀,喝呀,都吃了。”
田野觉得鼻子有点堵,可能是因为这两天身体特殊,情绪都跟着不太稳定了。
抬头看向田嘉志:“你的呢。”
田嘉志:“我一个大老爷们不爱吃甜的”
瞎说,谁把绿豆糕当成宝贝来着田野:“快去拿碗来,一人一半,吃完我捂点汗就好了。”
田嘉志:“不用,还有呢,我在端进来就好了。”
说完就出去了,端进来一大碗的红糖姜水,里面还泡着鸡蛋呢:“我怕你不够喝,多准备了点。”这可不是多准备了点呢,是好多。
然后想到自己的饭量,田野神懂,这是按照自己的饭量准备的。谁家糖水这么喝呀?算了就这样吧。
两人坐在热炕上喝红糖水,没有一会田嘉志脑门就冒汗了。剩下的大半碗都给田野了,不是不想喝,而是喝了太热了。屋子烧的热,身上都跟着燥得慌。
看着田野都喝光了还没有冒汗呢,田嘉志:“是不是着凉了呀,怎么不出汗呢。”
眼睛盯着田野白皙的脑门,一眼都不眨的看着。
弄得田野眼皮直跳,不用这么盯着看吧:“睡一觉就好了。别招呼我呀。”
身体里面从里往外的疲累,让田野一会就睡着了。
田嘉志拿着书本在灯下看书,更多的还是看田野,难得有这么肆无忌惮的看田野模样的时候。
也不知道这人怎么长的,怎么这么耐看呢,睡着了都是好看的,村里就没见过这么白皙的肤色。
大半夜过去,田嘉志手上的书都没怎么翻过,看到田野脑门冒汗了,才放心下来。
关灯,自己去东屋炕上受罪去了。
夜里田嘉志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来炕太热了,二来田野的模样总在眼前晃悠,闭眼睁眼都一样,中邪了呢,背古文都不管用了。
自作孽不可活,好不容易睡着了,还被自己给吓醒了,梦境太凌乱,什么都没记住,不过被子里面的湿乎乎的感触太真实了,田嘉志以为自己尿裤子了呢。
掀开被子脸色腾的就红了,这就要说他上有兄长的好处了,这个真懂。又羞涩,又懊恼,还有那么点好奇。
然后就想到这是田野的被子,了不得了呢。田嘉志蹿地上去的。恨不得把身上的大裤头毁尸灭迹,恨不得把田野的被子也给毁尸灭迹。
匆忙忙的把被子给打开,幸好被蹭湿的地方不太明显,田嘉志又是找毛巾擦拭,又是想要在田野醒来之前赶紧弄干,忙和的把梦境彻底给忘记了。这也是做贼心虚。
田野一大早起来,腰酸腿无力,这可真是女人娇贵呢。
看看是西屋,起身就回东屋洗漱,进屋感觉热浪扑面而来,摸摸炕,好吗,一夜过去,炕咋还这么热呢。
刚好田嘉志从院子里面进来,田野:“你昨天晚上烧的什么呀,怎么炕还这么热。”
田嘉志的脸色比东屋炕还热呢,看到田野就有那么点不自在,偏偏田野还非得说昨天晚上的事情,小伙都要扛不住了:“没,没什么,咋还热呢。”
那不是为了把被子给烘干,他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又把炕给点着了吗。
田野:“算了,热就热吧,呆着挺舒服的,今儿你跟队长他们帮我请假吧。”
田嘉志不顾的羞涩了:“真病了呀。”
田野:“没病,就是累了。”
田嘉志一脸的凝重:“病了咱们去看大夫,你可不能硬撑着,我这就去队里找大车,拉你去城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