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田小武总共弄了二百多根架杆去县里,总共买了一块多钱。
两人分钱的时候,田小武就要了两毛,在多给就不要了。
这事朱老二开的头,朱老二跑前跑后的他都看在眼里呢,拿多了心里不舒服。
田小武做事挺仗义的:“下次咱们哥两卖多少钱都平分,这次听我的,就这样了。”
哥两就这项事业做了很长远的打算,就跟钱到手了一样,自从拿到钱就兴奋得很。
根本就没有考虑折腾好几天合不合算的事情。
田小武大方,朱老二虽然心疼钱也知道这事一个人不成,拿出来两毛钱两人在县里吃了一顿好的。最后路上还用五分钱换了几个没张开的青苹果。
朱老二同田小武都商量好了,要是家里问苹果哪来的,就说他们在山上跑疯的时候摘的。
还好四丫虽然小,也知道吃独食,知道这东西要是让爹妈知道,到不了她嘴里。苹果尾巴都没让家里人看到。
田野在屋里啃苹果,又青又色,这几个季节的苹果刚发个,根本就没法吃。可对上岗村的人来说真的是新鲜玩意。
第二天一大早田野就听到朱家大娘在院子里面骂朱老二,一大早就出去跑风,不知道帮着家里干活。
对于昨天挨打的朱老大,到是嘘寒问暖的,都舍不得指使。
田野就知道朱老大的一身毛病都是朱家两口子给惯出来的。难怪朱老二要吃独食呢。心说朱老二这小子不是尝到甜头了,一大早急跑山上砍架杆去了吧。
摇摇头,把手里的嫩棒子还有啃光,才锁门出去上工。
又是响晴的一天。从今天起,村里壮劳力要跟着挖井,三班倒。
田野没有意见的,这样两天她能挣三十分。
村里四十多个壮劳力,黑白不歇着挖了两天半就出水了。这两天都是在地上铺着甘草歇着的,田野这样的都撑不住了。
一边挖井的时候,就有会手艺的人把井口给砌好了,接下来就等着蓄满了水,这大口井就能救上岗村的禾苗了。
田野摸一把脸感觉脸上厚厚的一层泥,都摸不到脸皮。
身边都是跟她一样,看不出来模样的泥球汉子,田野都没敢笑。
看到水大伙高兴,乐出来的样子更难看,除了牙是白的,浑身上下都是黑的。
田大队长发话可以歇着了,田野才跟着人群回家。
走路的时候,感觉脑地上都往下掉土渣子。
在自家大门口,再次碰上朱老二,打眼一瞧,就看得出这人春风得意的样子,看来架杆买卖不错。
田野脚步不停,开门就回家了。
朱老二看到田野这个狼狈样子,好半天都没能回神。这还有人样吗?难怪大哥都在家里闹绝食了。
过来找朱老二的田小武,呲牙咧嘴的:“老二呀,你哥真要是娶了这丫头,夜里还不得吓死。”
然后自己噗嗤就乐了:“不对,夜里你哥根本就找不到人。”
朱老二看看田小武,就不太愿意说这个话题:“你说咱们今儿再把架杆运出去一次成吗。”
田小武:“成,放心吧,我爸他们累了好几天了,夜里咱们出去一趟肯定没问题。”
哥两跑了两趟县里,架杆卖的还成,而且踩点越来越准,这次他们去家属院那边,架杆肯定比上次卖的还好呢。
田野终于闲下来了,穿着短背心短裤就进了空间奔着老母鸡那边去,惊喜就是她往后再也不缺肉吃了。
鸡蛋都变成了小鸡,看样子就知道公鸡母鸡都有,往后想要在孵化小鸡什么的,也不用再去想法子找鸡蛋了。
看着老母鸡,田野口水都滴答出来了,终于能吃肉了。
把鸡杀了,鸡血还知道留起来呢。一点都没有遭禁,回到灶台上烧了一大锅的开水,给鸡拔毛开膛,忙活了好半天才把老母鸡变成了肉。
可要炖的话,还得等等。
田野咽口吐沫把老母鸡放到空间的储藏室去了。在后院找了一块地方挖了好大的一坑把鸡毛给处理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田野用老母鸡肚子里面掏出来的鸡油炒大棒米饭,吃的那个满足解馋。
天气热,田野在空间里面弄了几块板子,扑在自家院子里面,上面铺上一张席子,吃过饭就在院子里面躺着乘凉。
西院牛大娘一直在嘀咕,谁家作饭这么舍得呀,院子里面都飘香味了。田野心说幸好没炖老母鸡,不然就大娘这个鼻子还不得闻着味过来。
第三十六章 发展
东院朱大娘闻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香气,本就略显刻薄的脸上,更显得寡淡,牛家的馋婆子又在做好吃的,大人到无所谓,孩子们闻到味,总是要闹腾两天。
同朱铁柱嘀咕:“你说队长家啥意思呀,怎么连个回话都没有,不然我回头再去他家问问。”
朱铁柱倒是沉稳:“这几天大队乱呼呼的,哪有功夫说这个呀,等大井那边消停了再说吧。”
朱大娘:“你说这亲事本来我也不咋乐意,可现在弄到了台面上,万一要是不成,咱们家还不得让人家笑呀,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朱大叔比朱大娘想的还多呢,这亲事本就是他们家图人家屋子,说出一朵花来,朱家也摆脱不了这个名声,要是真的不成,他脸上肯定不好看:“整天的瞎捉摸。”
摇着蒲扇吧嗒着旱烟,不搭理朱大娘了。
田野见天在院子里面乘凉,再加上有心关注,隔壁说话都能听见,估摸着,朱铁柱肯定是心里有底,觉得这亲事妥妥的。
田野在这边撇嘴,他家朱老大要是敢同自己成亲,她一天收拾这小子八遍。
这天什么时候才能下雨呀。迷迷糊糊的到后半夜,田野才被隔壁朱家进屋的动静给惊醒,跟着做贼一样进屋歇着。
这两天田野除了从大井里面挑水浇地之外,回家就有点坐卧不安的,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为了一口吃的,能心慌到这份上。
隔壁的牛大娘是个嘴馋的,村里就她家隔三差五的弄炖肉吃,田野隔着院墙闻到那味都能多吃两碗棒米饭。
自从把老母鸡给宰了,田野就盼着牛大娘家炖肉呢,到时候她把老母鸡炖在锅里,厨房捂的严实一点飘出去那点味,被人闻到,也说是牛大娘家的。
吃口东西实在事太不容易了。
牛大娘家老不改善伙食,田野馋的受不住,又弄了一块鸡油,把玉米饼子切成小块同鸡油一块炒了,吃的时候,田野心酸的掉眼泪。
这东西搁在过去,她看都不看一眼,现在双手捧着吃,跟宝贝一样。
隔壁的牛大娘终于有动静了,田野在院子这边都能听见牛大娘的喃喃自语:“这鼻子怎么总是往里钻肉味呢,可真香。”
牛大叔:“你个馋婆娘,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吃。难怪咱们家攒不下几个钱。”
牛大娘理由可是比牛大叔牛掰多了:“你咋不说你怂呢,婆娘吃口肉还要算计呀。攒钱留给谁霍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