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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相爷以权谋妻(177)

冷风吹来,带着雪的渗人,瞬间清醒,连忙关上车帘,却在不经意间眼角瞥到了什么。

试探的伸手掀开帘子,一眼看到了端坐在马背上的那人。

一身玄色大氅,戴着银白头冠,身躯端坐,昂藏摄人,他的目光也看向这边,四目相对,什么也没说,什么表情也没有,却让凤执有了一种一眼万年的感慨。

帘子重新落下,隔绝了视线。

凤云双失神的凤执:“怎么了?”

凤执回神:“没事,吹风有点儿冷。”

回到王府,凤执赶紧沐浴换身衣物,拿了书卷就往床上窝,以前她身子并不畏寒的,但这身体太虚了,一点儿冷都受不得,倒是把她全身的懒骨头都给养出来了。

宫宴也不知几时结束,凤执一觉睡醒,他们都已经回来了,让人去把上次靳晏辞送的百花酿拿来,正准备喝点儿,玉子归来了。

“姑娘。”

凤执一脸奇怪:“你来做什么?”

玉子归上前:“听说姑娘在宫里出了点事,特来问一问。”

凤执不以为意:“小事一桩,当时云双也跟我在一起,你问她不就是了?”

说着突然打趣一笑:“你这是从宫里出来就来找我,不怕她误会?”

玉子归失笑,显然他也是知道之前闹的笑话的:“姑娘可别在她面前说,她会觉得无地自容的。”

什么都不知道,一个人胡思乱想误会那么深,凤云双每每想起都羞愧得不行。

凤执啧啧摇头:“这才多久啊,就护上了。”

玉子归看着凤执,眼眸清澈明亮:“姑娘若是愿意也是有人愿意护你的。”

这尝到了情爱的美好了,反过来劝别人?

凤执轻笑,不走心的回道:“再说吧。”

玉子归摇头,这明显是没放在心上啊,说起来连靳晏辞那样的人她都能无动于衷,到底什么样的男子才能让她动心?

秋落送来了酒菜,凤执让她多给一个杯,反正玉子归都来了,正好陪她喝酒。

玉子归喝了一口就知道这是什么了,百花酿,不便宜,庄王倒是带了两坛子,但不知道凤执喝酒,也就没有给她,还在库房放着呢。

这是南诏的特产,能送入凤执手中,不是王爷,那就是另一位了。

小棠捧着一个盒子进来:“小姐,刚刚有人送了这个,说是封驸马送给姑娘尝鲜,他们放下就走了。”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盒包装精美的果子,一半泛着粉红,一半是透明的白色,这稀罕的果子,一般人见都没见过。

玉子归也很是惊讶:“这莫非是雪果?”

冬天里水果不多,但也有专门长在冬日的果子,这雪果便是冬天才能吃极品,不过玉子归也只是听说过,据说长得晶莹剔透,粉白相间,但它的作用不仅仅是为了吃,最重要的是清心润肺,很是滋养身体。

雪果长在北地,极难采摘,送到来龙城的更是极少数,倒是听说以前元帝和云帝有拿雪果赏赐,但玉子归却从未见过。

凤执自然是认得的,以前每年冬天她一人都能吃一盒,说不上喜欢,不过味道还算不错,没想到封兰息竟然弄了一盒给她送来,这算什么意思?

“来路不明,不知所谓,丢了。”

暴殄天物?谁知道有没有带毒?封兰息的东西她可没第二条命去尝试。

玉子归看了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左右不过是个果子,不吃也不会死,只是这封兰息的态度是不是有点儿奇怪?

靳大人那边还没有结果,现在又多了个驸马爷,听说之前还有宋小侯爷,这么多俊美公子都对姑娘特别,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没有生出什么心思,否则这绝对会被打击得怀疑人生。

听说玉子归跟凤执喝酒,凤云双也过来了,还贴心的带了下酒菜。

凤执拿着杯子,最近噙着一抹趣味:“醉翁之意不在酒。”

凤云双立刻嗔凤执一眼:“闭嘴!”

啧,有了情郎,人变漂亮了,脾气也渐渐大了。

第219章 确实有点儿怂

凤执见不得这两人在她面前腻歪,直接把人赶走,临走时吩咐了玉子归,让他找人盯着凤云悦。

这人本身就是目中无人之辈,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受了这么大的苦,定然会不择手段找回场子,凤执倒是不怕,但她怕殃及王府的人。

玉子归点头,便是凤执不说,他也会注意,凤执和凤无双眼下是他最在乎也最重要的人,他定然会全力守护他们。

靳晏辞归来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明明年纪轻轻,可朝中却因他的归来而动荡。

他深得文帝重用,本身也是很有本事,被看中是当然的,虽然亲属关系能让自己的势力壮大,但一般这些外戚宗亲以权谋私、争权夺利很厉害,有能力治天下的却不多,谁不想有一个可靠的能臣?显然靳晏辞就是年轻一辈的翘楚。

刘太后想把人拉拢过去,但靳晏辞和梁衡关系好也是众所周知的,刘太后怕靳晏辞彻底归属梁家,那绝对是雪上加霜,而梁家也想方设法想要拉拢靳晏辞,但他的态度中立,不偏不倚,只做忠君之事,倒是让人挑不着错处。

冬天越来越深,也越来越冷,今年的雪下得比往年的都要大,凤执都快要冬眠了,却不想意外的爱上了喝酒。

一盆炭火,温一壶酒,看一本书,简直不要太惬意。

房门被打开,有人踏步进来,携着一身冷风。

察觉到不属于身边人的气息,凤执抬头看去,是靳晏辞,一身银白大氅,衬出他身上属于文官的斯文儒雅。

缓缓走进来,眼神内敛,那里面翻涌的情绪太复杂,让凤执不敢深究。

这庄王府拦得住谁也拦不住这位,能这么轻易来到她面前,想必也是因为庄王,那胳膊肘往外拐的老爹,凤执都不想说他了。

靳晏辞也没把自己当外人,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很是自觉的给自己斟了一杯热酒。

凤执身边是一杯酒一碗药,冬天正是要调身子,这些日子她可是药不离嘴。

两人相对而坐,谁都没有开口,靳晏辞是不知话从何起,而凤执完全是不想说,这可比跟朝中那群老狐狸打交道难多了。

就这样坐着,空气安静得只有炭火燃烧的声音,明明靠得这么进,可谁都好像没有说话的意思,两杯酒下肚,靳晏辞起身离开,只在酒杯旁边留下一个盒子。

凤执伸手拿起旁边的药碗,一饮而尽,任由苦涩在嘴里蔓延也没有去拿旁边的蜜饯。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确实有点儿怂。

拒绝了,但并不果断,要是想要靳晏辞彻底死心,她该与他为敌不死不休,也许就能断了他的想法了,但她下不去手。

若是不这么做,靳晏辞绝不会就此罢休,而她自己,也许对靳晏辞是不讨厌的,但她并不想掏心。

她在畏惧。

若只是需要嫁人,她愿意嫁一个不喜欢自己、自己也不喜欢的,这样就完全没有负担,但靳晏辞显然不是那样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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