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选上的:……突然感觉好像自己丢了什么。
不管皇室宗亲到底心里怎么想的,但女帝这么一折腾,皇室内部立刻分开了两级。
可以想象得到,多年之后,有人荣归,风光无限,有人依旧在泥地爬不起来。
撇开这些不谈,当女帝那些话传出去,就足以赢得无数人的称赞了。
一句‘钱财不能买东兴将士性命’让无数男儿为之热血沸腾。
一句‘想要荣耀和官爵,靠自己本事来挣’,让多少文人傲骨颤抖,他们向来清高自傲,好似看不起人,可更怕被人看不起,但是谁不想要荣耀和官爵。
以前恨官场腐败黑暗,现在只恨自己本事不够,只恨时光太短。
当然,光明有了,黑暗一样存在,但比起那混沌的腐败,这样的黑白分明至少能让人看到那夺目的阳光。
西弦的人又被送到馆驿,东兴的人也不着急,等他们慢慢想,反正现在他们西弦是不敢开战了,留点儿时间让他们把该送的东西送到战场。
至于西弦的人考虑如何,左右不过两个结局,要么乖乖赔偿走人,要么等到东兴直接把西弦拿下,到时候个西弦都是东兴的,也就没有什么赔偿之说。
跟女帝讲价?那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惹急了,女帝只会连锅端。
西弦人焦头烂额,东兴却在按部就班的筹备喜事,一眼望去,都是蒸蒸日上的繁荣景象。
耕地、种菜、筑墙,掌权者从来都不需要懂那些,只需要知人善用,布下格局,自然就能治好天下。
凤执掌权多年,看得太多,治世之事早就通透了,而她因为死过一次,看待事物更是不同,加上她是女子,不如男子那般容易被色欲诱惑,更智清明,反而比那些男人当皇帝更加的明智。
而她当权之后,并没有任人唯亲,甚至没有任何一个亲属掌权,至于那些传言中的男宠,也只是传言,并无真正暧昧,而且他们个个都有真本事,让人找不到诟病的地方。
女帝的皇权,干净且清白,便是当初那些震惊女子为帝,觉得天下要亡的人,此刻也都没了话说,只能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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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砚归来,凤执也是出城亲迎,虽然靳晏辞是她认可的男人,但是当初她亲迎并非因为他们的关系,而是因为他是功臣,这样算起来,宋砚也当如此。
宋砚最先归来,但并不是就不去了,他是回来汇报,等到之后还会回去掌控兵权,说不定就会驻守在那里了。
师策还要忙着赈灾的事情,暂时不回来。
师策:“……”没有女帝陛下的日子,好无聊啊。
凤执迎宋砚倒是没有靳晏辞那时浩大,只是策马带着一众禁军去迎的。
宋砚下马叩拜之后她把人扶起来,二人一起策马会去,路上边走边说。
众人:嗯唔!?这像不像正室和小妾的待遇?
要是按照以前的后宫分位来排,宋小侯爷怎么也得是个妃。
与女帝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出身大族,还得女帝那么信任宠爱,妥妥的贵妃啊。
师策要是知道,一定会没脸没皮的问一问自己排第几。
众人:没有颜值,没有本事,没有世家,就靠女帝那点儿信任,勉强算个答应。
正宫靳晏辞:呵呵……本相知道一个抛尸的风水宝地。
“陛下你是不知道,就东河那小子,臣一杀到他面前,他当场就跪了,还给吓尿了,哈哈哈,就那怂货,还敢学人家造反,简直笑死人了。”
凤执轻笑:“那是,也不看看杀过去的人是谁,小侯爷如此威风,谁见了都怕。”
宋砚闻言顿时得意,咧嘴一笑:“陛下有眼光,对了,赵岩那厮臣给砍了,活的拉回来太费事儿,当众砍了,杀杀他们的威风。”
凤执:“敢造反背叛,就该如此。”
宋砚:“要说这赵岩当初也是陛下亲自提携的,他怎么就生了这样的心思?简直忘恩负义。”
凤执侧头看了宋砚一眼,觉得这娃太天真:“你都去了那里,这都没有发现其中的猫腻?”
宋砚:“什么猫腻?”
凤执:“昭文公主的驸马死了有五年了……”
宋砚:“……?”
两人一路策马到宫门口,宋砚终于想出来了,震惊不已:“我的天,怪不得,昭文公主那么伤心,我还以为是因为她儿子呢,对了,我记得昭文公主还有个女儿,好像才四岁左右。”
赵岩这是当了东河郡王的继父,想要把东河郡王扶起来,然后自己掌权啊。
可惜,做事儿之前忘记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
第321章 臣是不是应该吃吃醋?
女帝迎接宋小侯爷,虽然不如之前带着文武百官那么隆重,但是带着禁军去迎接,而后一起策马回宫,两人一路上商谈甚欢,不难看出女帝对小侯爷的宠爱。
这不,靳相坐在这里全身散发着冷气,这是因为女帝去迎接小侯爷吃醋了?
也是,女帝抛下正室去见小妾,确实让人火大,解解。
解个毛线。
靳晏辞目光冷酷的扫过众人,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想什么,想看好戏?那就得付出代价。
一推手边的折子:“这些折子已经批完,全部否决,诸位大人拿回去慢慢解决。”
众人:“……”看看,看看,这就恼羞成怒了?真是一点儿都不稳重。
一个个认命的拿回折子,他们大度,不跟这种被嫉妒冲昏头脑的人计较,赶紧收拾收拾,等下还得参加小侯爷的庆功宴呢,到时候估计还有好戏看。
宋砚去洗漱,凤执也去换身衣服,刚刚换好衣服出来,靳晏辞已经在前殿等着了。
“你怎么过来了?”
靳晏辞放下茶杯,看着一身华服隆重不少的女帝:“陛下一人亲自去迎小侯爷,虽然声势不够浩大,但却更显亲密无间,臣是不是应该吃吃醋?”
凤执:“……”不是应该,而是已经吃醋了。
扶额:“朕只是去接他而已,哪儿有那么多事儿?”况且那天她接他的时候还宣布了婚事,还用得着吃宋砚的醋?
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她要真跟宋砚有什么,早八年就收了宋砚,有他什么事儿?
“臣知道陛下并无别的意思。”靳晏辞深深的看了凤执一眼,然后起身走人。
凤执:“……????”不是,他这什么意思?
然而很快凤执就知道了,庆功宴上,宋砚换了衣服,但身上还是带着灰尘,而最显眼的当属他脸颊的淤青。
明明刚刚接他的时候还好好的。
凤执瞥了一眼一旁的靳晏辞:“宋砚,你这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宋砚想笑,却扯到伤疼得龇牙咧嘴:“回陛下,我没事儿,刚刚不小心磕了一下。”
也不知道这宋砚是真憨还是识趣,这都被靳晏辞欺负成这样他也忍了。
就他这样子,谁都猜得到是怎么回事,当别人都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