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老爷觉得自家爹老了,妇人之仁,顾忌什么姜家,顾忌什么到底是二郎媳妇,还忌惮宗族,他们在保定府,天高皇帝远的,宗族又能如何。
周二老爷若是顾忌这些,哪来的那些家财给他败。
如今他就后悔,不该把姜家女子给二郎聘回来,不然哪来的这些事情。一个女人竟然把他折腾到这份上?他周二这么多年可不死和白混的,周二叔不服,所以肯定要折腾。
让姜氏见识见识厉害。
自从周二叔带着一家人回来,姜常喜就让人关注着这一家子呢。
在姜常喜心里,这种就是搅屎棍,谁知道什么地方给你添堵。防备一些总是必要的。她是要成大事,做大庄主的人,不能毁在这些小人手里。
所以知道周二叔接触地痞二流子,姜常喜一点都不意外,周家这位二老爷那就不是个好东西。
等费劲的打听出来周二叔要做什么的时候,姜常喜都后悔了,应该让大利给周二叔套麻袋的。
周二叔比自己想象中还不是东西。不愧是自家公爹的兄弟。说真的姜常喜知道公爹私下为族里置办的祭天,知道其中的曲折的时候,姜常喜就特别的崇拜自家公爹。
说自家公爹这手笔里面,没有坑周老二,姜常喜都不相信。自家公爹也不是那么愚孝,纯善呢。
她相信公爹没的太突然了,不然什么时候想要收拾二房那都是手背上来的。
大利更是后悔,咬牙切齿的:“早就说,奴婢这样的本事,就该早点把那些地痞二流子给收拾了,二老爷就是坏,也找不到志同道合的人。”
姜常喜扫一眼大利,你那是要去收拾二流子吗,你那是要去给这群人做整合,到时候还嫁的出去吗。这样的伟大志向还是算了。
周二叔的招损的很。挑了县城附近的庄子,让人过去捣乱。姜氏一个妇人,看他怎么应对地痞流氓。
周二叔挑的这个庄子,距离族人那边近,这也是在恶心族人那边的吧。意思是说,他周二也不是好惹的。
姜常喜的反应就是笑了。周二叔如今年岁也不小了,怎么出招如此幼稚。一看就是爹娘惯的,家里少管教。
大利摩拳擦掌,终于到了她出手的时候了:“奴婢过去给他们点教训看看。”
姜常喜:“当真是不用你出手。女英雄,你还是继续寂寞着吧。”
人家姜常喜连面都没有露,直接让老账房把庄子上的人给拉出去了。
她庄子上的生活水平多高呀,妇人多膀大腰圆的。这年头这样的身板很少见的。直接体现在生活水平上。
几个地痞而已,看到庄子上出来腰板笔直的壮汉,地痞都傻了。
这,这都什么人呀,一个个膀大腰圆的,胳膊比他们大腿都粗,这庄子上竟然还有打手?
看上去比他们这些二流子还专业有气势呢。就说不该招惹周家,更不该掺和周家内部的事情。
(本章完)
第403章 告状
然后,然后这群二流子就被人家庄子上的壮汉给收拾了。谁是羊谁是狼,那都不是他们说了算的。
一句废话没有,根本就不问你为什么来庄子上捣乱,直接动手被暴揍了一顿。
这年头无故过来人家的地方挑衅,那真是找死的。
最后老账房让人把这群人的嘴嘟上,直接送去官府了。从头到尾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问。那个利索。
为什么来, 想做什么,要如何,人家都不管的。
二流子们在街面上横行霸道这么些年,头一次遇到这样人狠话少的人家。求饶都不给机会。
被捆成一溜,如同待宰的羔羊,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同一时间, 保定府的周二老爷就被人套了麻袋。
相比于被人暴打一顿身上的疼痛, 周二老爷更丢人的还是, 鼻青脸肿的站在路上骂街,实在是丢丑的很。
周二老爷也没想到自己能遇到这种事情,连是谁打的自己都不知道,谁这么缺德呀。气急败坏的如同泼妇一样在大街上叫嚣。
可惜撒泼打滚都不管用,没人搭理他。
大利在不远处的酒楼里面嘟着嘴巴不开心,姜常喜在二楼雅座喝茶欣赏外面的闹剧。
大利:“您怎么能这样,不让奴婢动手,您干嘛自己亲自动手。”倒不是担心自家大奶奶危险,是自己少了参与感。这活本来就应该是她的。这不是撬行吗?
姜常喜盯着下面的周二老爷:“自然是因为痛快。”
大利:“大奶奶,您什么身份,这种事情,奴婢来就好。以后这样的事情,千万不要同奴婢抢了。”
姜常喜扫一眼大利, 缺心眼吧,这种事情还能有以后?
为了安抚丫头:“下次, 下次我会注意的, 而且看着周二老爷的模样, 似乎并不介意什么人动手。”
大利:“那是,他做缺德事情多了,谁动手不稀奇。”
姜常喜冷哼:“让人去庄子上企图纵、火,这种人,打他一顿都是轻的。”底线,这绝对触碰了姜常喜的底线。
多严重的后果呀,这年头可没有高压喷枪,没有水泵,没有各种灭火措施的,谁家的田地,屋子若是沾上点火星子,那都是毁家灭业的大仇。
要知道这年头农人普遍都是草房,周二老爷这事做的缺德大了。姜常喜想起来就后怕。
护林防火人人有责不知道吗?
周二老爷狼狈的回府,刚好有漏网之鱼跑回来对着周二老爷说,自己的人被抓了。
周二老爷一听就炸了,这顿打终于知道怎么来的了。肯定是姜府的人做的,除了这边,谁还敢动他周二老爷。
回家对着周老太爷就哭:“肯定是姜家做的,咱们来保定府, 除了姜家谁都没有的罪过, 姜家手太黑了,为家里姑奶奶出气, 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周老太爷:“胡说,姜家,那是礼仪之家,前朝就兴盛过的人家,怎么会为了一个出嫁的姑奶奶做出这种事情。若是姜家恼了,就不会是这般行事。”
套麻袋打人,明显不入流吗?周老太爷那是不相信是姜家做的。
没想到周老太爷还有这种见识呢。
周二老爷:“那就是二郎媳妇做的,她一个内宅女子,做出这种事情,休了她,咱们周家容不得这种恶妇。”
周老太爷:“二郎媳妇为何要如此做?你说出去也没人信呀。”周老太爷也觉得二郎媳妇不是个好的,可套麻袋打人,这事就不是内宅女子能做出来的。
周二老爷气的转圈砸东西:“可除了她还能有谁。”
周老太爷看着二儿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咱们在保定府要扎根的,你经营的买卖是不是触碰了什么人的利益。”
以往周老太爷是想不到这里的,可从京城出来的时候,见识到了,所以知道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有些人手里的银子不能惦记,人家不惦记你的就不错了,所以心下很是顾忌。
周二老爷言之凿凿:“这里不是京城,这里是保定府,咱们周家在保定府,还没有人敢这么出阴招害我,所以肯定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