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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相公家的地主婆(548)

席间就听到先生朗朗笑声了,可见周澜表现的不错。他们师徒出来扬名的,不怕这些找茬的。场面弄得再大一些才好呢。

吃过人家周府酒席的友人:“你这弟子挺扎实呀,还以为你就冲着人家府上吃食过去的呢,没想到真有俩下子。”

先生可傲娇了:“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我这弟子练习书法,日日不坠,聪慧提不上, 可勤奋那绝对是一等一的。”

听听人家夸的,让别人都不想答茬了。一个聪慧的神童,一个靠勤奋读出来的进士。哈。

友人们哼哼两声:“你这小弟子聪慧,大弟子勤奋,竟然被你占全了。”

先生那神采都要遮不住了,情绪相当肆意飞扬,这人分析的还挺正确:“弟子吗,在精不在多。”

我还有半个弟子专攻人情世故,银钱往来呢,我骄傲了吗?我都没显摆呢。

所以说,这不是周澜在扬名,这是先生在给弟子拉仇恨。

然后周澜就感觉自己好像不太受长辈们欢迎,而且临别的时候,长辈们都说了:“你家那菜色当真不错。”

竟然没有人说,他的文采呢。这算是成功了,还是没成功呀?

先生光撸着胡子傻乐了,今日就是他文斋抬头挺胸子时,比弟子他老人家完胜。

周澜在自我怀疑,师徒二人出来走动了两天,竟然是四处受敌的吗?

徐小郎君同周澜告辞,人家高中进士,要回乡祭祖,待到从保定府回来,怕是吏部的任职安排也就下来了。

所以徐小郎君拉着周澜这个三姐夫依依不舍,很是伤感。他还没有同三姐夫亲近够呢,就要各自奔赴前程了。

万一不巧,两人任职天南海北的,谁知道下次见面什么时候呀?

周澜也被带的有点伤感:“六妹夫不必如此,咱们连襟的缘分在那呢,说不得能在一块呢。”

徐小郎君想想自己的名次,同三姐夫差的太多,这个真的不敢想的。

姜常喜过来,把离别的气氛给搅合了,给六妹夫准备了一个大大的箱子:“这个是送给六妹妹的,同六妹妹说,我不能参加她的婚礼很是遗憾,这是给六妹妹成亲的礼物,希望六妹妹喜欢。”

徐小郎君脸色通红,人家这次回乡,主要就是成亲的,府上都已经准备好了,待他回去立刻成亲,然后不管天涯海角,人家要带着媳妇上任的。

腼腆的说道:“多谢三姐姐,若是可以,我定然带着六娘过来三姐姐,三姐夫身边。”

他想要抱大腿的心,那是非常真诚的。

姜常喜:“定然能够心想事成的,到时候咱们姐妹在一起,家里长辈都会放心许多。”

然后指着另一个箱笼:“还有给二姐姐的箱子。还要六妹夫费心。”

其他姐妹的也都有,可同成亲的六妹妹肯定不能比。

徐小郎君表示,分内之事,何况,三姐姐有自己的商队,说是让他捎带,他不过是到了保定府给亲眷们带句话而已。

李郎君会试,殿试的成绩都不算是理想,可那也是进士老爷,最近有些许失落,每日里都是在同新认识的友人们一起攒告别宴。这几日都是沉浸在伤感的气氛中的。

今日同徐小郎君一起回乡,身后的友人一群,相比之下,周澜同徐小郎君这边显得冷清多了,竟然多一个外人都没有呢。不得不说,他们连襟似乎有点独。

徐小郎君扫一眼三姐夫,才说道:“若是能同李兄这般结交,结交如此多的友人,不在榜上也无遗憾的。”

然后不着痕迹的说道:“听闻李郎君对殿试的成绩耿耿于怀。”

周澜点点头,针对前一句,给予李郎君肯定:“李兄性情豪爽,咱们多有不如,还是好生读书吧。”

徐小郎君笑眯眯的:“我听三姐夫的。”

徐小郎君觉得一同从保定府来的,李郎君乡试的成绩,同三姐夫不相伯仲,如今会试成绩差了些,而三姐夫依然如故,李郎君耿耿于怀的未必是成绩如何。

徐小郎君在提醒三姐夫,嫉妒挺可怕的。

周澜叮嘱妹夫:“一路上要小心行事,可以起早,莫要贪晚,早早的找到宿头才对,更不能贪玩,二姐夫把你交给我,定然要一路平安的回去保定府的。”

(本章完)

第620章 出行必备

徐小郎君深深的感受到了这份连襟之情:“三姐夫尽管放心,我这一路上有家仆照顾,还有李郎君同行,何况还有三姐夫找的镖师。再妥当没有了。”

跟着解释:“听闻还有学兄们一路同行呢,虽然未见得一直到保定府,可也要同行一程的,三姐夫尽管放心。”

就冲妹夫这个相信人的态度,周澜就不放心:“人心隔肚皮,咱们用赤城的心同人相交,可该有的自我保护意思不能差了。你心里得有数。”

姜常喜更是递给徐小郎君几个话本子,都是读书人路上被人害了,谋取身份,或者家财,亦或者被人谋财害命的内容。对于徐小郎君这样的身份,很是提神醒脑。

姜常喜一脸凝重的特意交代:“一定要尽快读完。住宿的时候,点灯熬夜也要读完。”

徐小郎宝贝一样揣起来了,这怕是什么读书秘籍吧。不然三姐姐不会交代的如此慎重。

徐小郎君对于三姐,三姐夫的厚爱,那真是感动到骨子里面了。他一定尽快看完。不辜负三姐,三姐夫的心意。

周澜还要同李郎君告别,周澜拱手,笑眯眯的:“小弟在京城等李兄携嫂夫人进京。”

李郎君身边的友人早就散了,李郎君看了周澜这边一会了,心下感慨颇多:“贤弟,为兄不如贤弟多矣。”

这话从哪说起呀,好好地告别,怎么还换了调子,周澜:“李兄何出此言。”

李郎君仰望长天,情绪渲染的非常到位:“我本读书人,读书才是本分,到了京城为兄虽然结交了无数挚友,固有所得,可四处奔走,忘记了读书人的本分。”

哦,原来是说这个,看李郎君情绪酝酿那么久,气氛都渲染的萧瑟了,还以为他要干嘛?

周澜觉得吧,这话的太对了,他也觉得李郎君有点本末倒置。

不过话不能这么说:“李兄这话却是偏激了,咱们都是多年苦读,学问早就在肚子里面了。李兄心胸开阔,才能得挚友良朋,怎能说有所失呢,即便是,也是,失得其所。”

李郎君心说,周贤弟这话是半路硬生生的掰过来的,不然就变成了他肚子里面本来就这点学问了。

李郎君:“贤弟莫要说了,为兄知道,肚子里面学问就这么点,苦读也未必能如何,可同贤弟相比,为兄不够勤奋,不够刻苦,到了京城,更是心思不在读书上。为兄很是惭愧。”

这怎么还检讨上了,周澜:“李兄,是小弟不会说话了。”不然能说什么,他也不是督促委员会的呀。

李郎君:“贤弟有一句话说得对,为兄也就剩下心胸豁达了,能得中进士,为兄已然欣喜若狂。为兄会带着夫人,寻一地方踏实做官,他日相见,为兄不会再继续惭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