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探花郎可不知道,周澜已经想的老远了。一个人在那边伤神呢。世事不能两全呀。
周澜瞧着才进入翰林院,正是一展抱负的探花郎,在自家失魂落魄的模样很是不忍:“付郎君,大好前程面前,些许小事,当真不值得挂怀。方才是我冒失了。说话不得当,探花郎莫怪。”
跟着:“儿女情长而已,探花郎何必如此呢。你我大好男儿,该一展抱负为国为民。”
你看多大的情怀呀,自己一不小心都有点臊的慌。
付郎君都觉得羞愧了:“不敢,不敢,周兄同嫂夫人恩爱典范,能如此直白的劝诫,小弟领情。周兄抱负远大,为兄惭愧得很。”
周澜笑笑,这个真不好说了。毕竟他也没有那么抱负远大:“惭愧,是我自不量力了。不说这些,不说这些。”
那是最好了,毕竟他们就想要抱负远大,也没有那个身份呢。还是等以后有能力的时候在谈这问题的好。
付郎君:“听闻周兄同嫂夫人成亲三四年了,瞧着如今还同新婚一样,想必夫妻恩爱,幸福美满。”
周澜虽然不爱谈家事,可被人如此奉承,那还是有点飘的:“我们夫妻那是打小的情分,当年是岳父岳母心疼为兄,才舍得内人早早的嫁来周家。”
跟着说道:“初成亲的时候,我们都是不懂事的孩子呢,一路扶持到如今的情分,自然不是其他夫妻能比的。”
突然对面的付探花就不开口了,纠结的看着周澜:“听周兄这话,周兄成亲的时候年纪不大。”
周澜点点头,这同你有什么关系呀,脸色那么难看做什么,周澜阴谋论了。这厮在惦记什么?
就听付探花郎说道:“咱们似乎忘记确认一件事情了。”
周澜心说,没什么可确认的呀?这厮到底想要说什么?
付探花绷着一张脸,认真的自我介绍:“我虽然没有成亲,可今年已经二十有二了。”
周澜也有点反应过来了,愣了那么一瞬,对着付探花行礼:“付郎君,付兄,当真不是小弟有意托大,只是付郎君容貌俊秀,神采飞扬,身上青春气息逼人。”
主要是他们的第一面有点戏剧性,当初探花郎一口一个兄台,不怨他呀。这时候自然是不好提初见的尴尬。
不然他也不会先入为主的就当了老大哥。他犯不上在年龄上占人便宜,让人叫哥的。
付郎君一脸的阴郁,确实不怨周澜,怨自己蠢,问都不问就张口周兄,闭口周兄的。
这亏吃的,探花郎非常窝火:“是我思维不开阔,见贤弟已经成亲数载,所以没有考虑贤弟年纪如此小。”
周澜很不好意思,主要是沾了人家这么久的便宜:“是探花郎谬赞了。”
避免尴尬,人家付探花就说了:“说起来,贤弟年纪如此小,难怪能留在翰林院行走,若是贤弟再读几年,这探花,未必就是愚兄的。”
说完人家拱拱手:“惭愧惭愧。”以周澜的学识,探花郎说的真情实意。
更惭愧的还是,这若是个年岁大的,自己仗着年岁小,过来撒赖,讨个丫头就算了。
可如今自己年纪大,这算丢了老脸了吧。
付郎君一张俊脸臊的通红。拱拱手直接就告辞了。没脸继续在这呆着了。
周澜还纳闷呢,刚才还死皮赖脸不走呢,怎么就换了个称谓,扭头就走了。
难道怀疑自己心机深沉,故意占他便宜呢?
探花郎的脑回路,周澜表示,他一个进士果然弄不懂的,差了点高度。
不过倒也不想强留这位新同僚,他才上班第一天,赶着回内院,同夫人分享共事心得呢。
常喜肯定不放心他了。
姜常喜:“不是说付郎君,同你还要聊工作上的事情吗,怎么有空回来。”
周澜:“闹笑话了,付探花看着面嫩,年岁竟然比我要大,可能一时接受不了,付探花告辞了。”
姜常喜:“这很难接受吗,付郎君是不是太经不住事了。”心下对探花郎的心性很是鄙夷,多大的事呀?
周澜:“我看着也不像,付探花刚才还同我保证,以后对大利好呢,瞧着脸皮也挺厚的。”
(本章完)
第646章 如此女郎
听到这话,姜常喜可顾不得付探花的心情了,直接瞪眼:“做梦,怎么会有这样自以为是的男子,他以为他是谁呀?”
周澜见姜常喜急了,赶紧摆正立场:“你别急,我不是没同意吗。”
姜常喜冷哼, 狗屁的探花,他以为一句话多值钱呀,能够负担的起女人一辈子?他算个屁,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横眉怒目的对着周澜就甩了一句:“你同意有用吗?”
作为女人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让姜常喜愤怒了。若当真碰到个糊涂的,耽误的就是两个女子的终身。
若是探花郎在眼前的话,肯定能见识到周大奶奶的一身恐怖力气。
被迁怒的周澜特别的委屈, 跟他有什么关系?看看把夫人气的,都忘记自己怀着孩子了。
还要哄着夫人:“莫生气, 莫生气,想想肚子,以后咱们远着他点,多少银子也不让大利出去帮衬这个探花郎了。”
话里话外都把自己同付探花郎区别开,这点心机那也是没谁了。
姜常喜对于付探花郎印象更差了,以后再也不同这人一起玩了,对着周澜说道:“别学他”。
那是,敢学吗?他还是知道媳妇同周探花哪个重要的。
姜常喜:“看不上他就是看不上他,不耽误大利赚银子,还能因为他,就不出屋了不成。”
意思就是这个探花郎,半点都不影响大利姑娘的。
额,说起来自家夫人还是挺有点脾气的。不过这样真的好吗?会不会给别人错误的认知呀,周澜也不敢表达意见呀。
周澜小心翼翼地改变话题:“你都不关心一下,我今日头一次去衙门都做了什么吗?”话题干嘛一直绕着探花郎?
姜常喜:“好好地兴致都让这个付郎君给搅合了。”跟着:“我缓缓。”自己那边静心平气去了。
周澜忍不住说道:“你也是太护着大利他们了, 我都有点嫉妒了。”
姜常喜:“那可是同我一起长大的,我早早的就给她们放了身契, 难道就是为了让人如此随意对待的?”
周澜对于夫人这份用心,也是佩服的很:“自然不是,你是为了让他们能够三媒六娉的嫁人。”
姜常喜:“倒也不是非得嫁的多高,多好,可至少有一个前提条件,必须是她们自己愿意的,自己喜欢的。”
周澜点头,这年头,也就是自家夫人能说出来这话了。没嫁人就谈‘喜欢’两个字,这有违礼教,哪个女子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大贵同大利端着洗漱的物件,站在门口,把这话,就这么听了个全。
大贵扭头看看天空,把眼眶中的泪水给眨回去了。自家老子娘,对她的亲事,都没有如此费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