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你别哄我,是不是你觉得先生要对大贵负责?」
周澜有点不好意思,关键是这事,事关先生,不好同小舅子掰扯:「别乱说,你懂什么呀。」
常乐就很不高兴,他虽然懂的不多,可不是没有眼色:「我什么都懂,祖母那边来信,给我挑选的亲事,已经锁定了一些人家了。」
所以该懂的人家都懂,特意点出来,锁定人家,就是同周澜说,你那点想头不可能,大贵的出身,不在先生选师母的范围之内。就差说周澜这个姐夫妄想了。
你说人家常乐不到十岁的小少年,考虑事情都已经如此全面了。
周澜:「看把你能耐的,我担心的从来不是先生这边。」显然人家周澜那也是把这些考虑进去了的。
常乐皱眉:「大贵那边吗?」没说的是,这有什么可担心的。
周澜那个愁眉不展呀,叹口气:「等同于你姐姐,常喜那边。」
或许也只有常喜带大的常乐,能明白自己这份忧愁所为何来了。毕竟常喜的想法,常乐比他还懂呢。
常乐一拍脑门:「对呀,即便先生愿意,我姐会嫌弃先生老。」
至于身份问题,他们家常喜怕是只会考虑亲疏远近问题的。
虽然常喜也很尊重先生,可怕是远不及同常喜一起长大的大贵。
这问题好像有点严重,常乐鸟悄的扫一眼姐夫周澜。不知道姐夫能不能明白,可能比想象中的严重一些。
看吧,若是周澜同其他人说这个问题,怕是根本就不会考虑大贵这边的任何想法。对于先生来说,那是先生收与不收的问题。还是收房的收。
不过人家周澜先纠正小舅子的措辞:「什么你姐嫌弃,是大贵嫌弃。」这个必须严谨的。
跟着才对常乐说道:「咳咳,不是这个问题。」
常乐装作什么都不明白:「那是什么问题?」
还能有什么问题,难道常喜对大贵还有其他的安排?话说,这事他必须还小呢,必须什么都不懂,姐夫自己扛着吧。
周澜仗着姐夫的身份,同小舅子说道:「这不是你该打听的。」
常乐龇牙,对着周澜就插刀:「可你这个
懂的,能打听的,什么都没干好呀。」别看锅甩出去了,可人家常乐嘴巴半点不饶人。
你说这话说的多戳心呀。让周澜想要反驳都不成,毕竟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好。
这事他也没有提前打听清楚,大贵那边到底什么章程。小舅子说的竟然没错。
然后人家周澜就去自我反省,自我总结了。人家顺便还考虑一下小舅子同他之间的差距,好像越来越小了。小舅子考虑问题多成熟多了,让当姐夫的有点急迫。
他的长进没看出来,小舅子好像已经长大了。如何能够不努力进步,这就是人家周澜的感悟。
别看这就是个府里的内部问题,可人家周澜把问题上升了,这是个人能力问题。
他面对问题,解决事情的手段,心里素质都不够老辣,才会造成如今这样的局面。ap.
人家周澜那是从头到尾把事情翻盘了几遍的。
甚至在想,当初他换一种态度,如今是什么局面。
遇到任何问题,人家周澜都是如此仔细思索,然后提高自己的,可以说这就是一个一直在进步中的青年。
人家先生没有为这个问题怎么着,府上对这个问题也已经淡化开了。
姜三老爷,姜三夫人知道后。都是一笑置之。可人家周澜这边竟然还在复盘呢。
姜常喜心说,周澜不是要先抑郁了吧。这点事,即便是看错了,误会了,也不至于这般呀。
自己还没有同周澜掰扯过这事呢,看周澜这个模样,她觉得也没必要在掰扯了。
孩子们百日的时候,人家周澜才大大方方的同姜常喜说开了这个问题:「是我脑子不够清楚,自以为是,才耽误了先生同大贵的事情,我就不该把问题捂在心里。」
姜常喜抬手打断周澜的话:「停,停,别乱说话,要负责任的,首先先生同大贵放在一起没有事情。其次,他们之间更没有问题。至少大贵回来以前,没有做出决定以前,这些都不存在的。」
周澜认真的看着姜常喜:「常喜,这不是处理事情的态度,我们要勇于面对问题。」
这是人家周澜复盘之后的新认识。急于同常喜分享心得。
姜常喜黑脸,坚持的,单方面认定了这个事情:「问题是没有问题。」
周澜觉得常喜这是在逃避问题,这很不好,就同自己这段时间一样,以后肯定懊恼的更多。
虽然自己得到教训了,显然常喜还没明白其中的道理。
第772章 励志
谁让是自己夫人呢,进步青年周澜:「好吧,你说没有问题就没有问题,不过我还是要说,大贵回来以后,不管怎么决定,都该同先生那边说清楚的。这样以后相处起来才不会尴尬。」
以后,姜常喜就没准备让大贵同先生再相处。万一先生有个什么想法,这年头先生的身份,注定了大贵要吃亏的。
姜常喜从来没想过同周澜掰扯这个问题,不然就不会给周澜闷头思索的机会,她就是要把这个事情含糊过去的,至少要到大贵成亲以后,这事或许能拿出来夫妻私下说说。
所以姜常喜直接问别的:「你这段时间,经常闭门思索,就在想这个。」
当真说清楚之后,大贵的以后若是先生要参与,谁能为大贵做主,身份地位不一样,决定的事情走向会不受控制的。姜常喜不会拿大贵的一辈子去冒险。
周澜点点头:「这不是个小事,不光是先生同大贵的事情,还是我对待事务态度问题。不光是先生的,府里的,还有衙门里面的人事,我都不该如此,既然有想法,有认识,就该表达出来。解决问题。」
姜常喜心说,若是把大贵的事情拿出来不提,光说认识的话,还是很有点悟性的。想的够远,够宽的。
周澜没说的是,我都到了翰林院了,就是要熬出头的,那是一个人精的圈子,努力出头都不见得有机会,别说什么藏着掖着了,不是那样的地方。
也明白了,赵侍读同钱侍读为何如此不遗余力的相争。同僚们都在努力的展现自己的学识,本事以及手段。
这也是在让同僚,让上峰,乃至于天子,看自己的实力,本事。
亏得他悟出来的早,若是在翰林院熬个三五年外放之后,还没有悟到这些,怕是这辈子,再回来的机会渺茫了。
所以你看,人家周澜这段时间闭门思索,那真不是白瞎功夫,就那么点事,人家能看这么远。
复盘的绝对不仅仅是一件事,人家复盘的是来了翰林院之后的所有事情。
总结不足,重点突破。进步青年当真不是白说的。
姜常喜抬头看向周澜,这人不过短短一些时日,怎么感觉周身的气质变了,看上去锐利许多。脸上有了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