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周侍读的亲爹,败光了人家周大人父亲置办的祖业,这位周侍读的岳父,用手段弄走的周大人祖业,如今转了一圈,人家周大人双倍的价钱买回了店铺。何其讽刺。
这店铺对周大人来说当真是重要,不然也不至于如此大手笔的花银子。人家买的是情怀吧。
周行:「二弟,咱们兄弟不说这个,既然二弟执意如此,我只当让二弟安心。」
好吧面上兄弟都遮掩过去了,没让外人看了笑话。
过银子的时候,正式的写了契书的。
周大人办事严禁:「诸位大人既然在这里,就帮忙做个证。当然了下官今日请诸位大人过来,主要是想要诸位大人做个见证,下官的钱财都是夫人经营庄子来的,来路清白。」
人家老翰林摇摇头,调侃周澜:「以往边郡相传周夫人做事严谨,契书都是有副本的,连衙役都作证,如今看来当真是名不虚传呀。周大人也是这般的严禁,买几个铺子而已,竟然连银子的来路都说的这般清楚。」
周澜脸色通红:「那也是巨款,不说清楚如何安心。我这俸禄,想要求这份安心,不提也罢。」
知道的就嗤笑,你怎么不说你夫人坑人家边郡官员家眷那些银子呢。你府上还差银子吗?
真不用多此一举,边郡那些官员家眷不遗余力的宣传之后,大家都知道周夫人生财有道,不缺银钱傍身。
那边的工部官员看着孙大人眼神都变了。以后谁敢同他打交道。
人家拉着周大人:「周大人呀,大家都是当差的,哪里就分的那么清楚,有空就带着孩子,带着姜小郎君来咱们工部走走。府上需要置办什么东西,只管开口,咱们自己人帮着做,帮着研究都不是问题。」
想要拉周澜,或者周澜府上的人过去工部的心,那真是没死呢。
边郡那块,周大人做的事情,人家工部的官员那是有书信传回来的。周大人的本事,见识,都让工部这位上官惦记。..net
老翰林立刻拉着周澜:「没空,不做东西,做学问呢。别乱拐带人。」防备之心,人家也不缺的。
周澜对着二位大人拱手,诙谐的开口:「多谢众位大人抬爱,太给周某面子了。」
虽然是说笑,可私下里面,人家工部的上官,那是真的找周大人了,挖墙脚的意思明显。
私下里面翰林院这边,也同周大人谈话,要踏踏实实的做学问,这是根本。
周澜就不知道,自己这么招人稀罕呢。差点就飘了。
这么多人过来帮忙,姜常喜准备的宴席,从来都不让人失望的。这些大人吃的心满意足。
私下里面都要赞一句,不愧是在翰林院边上弄了小食肆,
几年毅力不倒的人家,光从吃食上就能看出来,底蕴颇深。
周行走的时候,拿着那么多银票,可输的绝对不是银子能买回来的。
可如今形势比人强,这些店铺攥在自己手里,更闹心。不给出去那是不行的。
说来若是知道周澜有今日,在边郡的时候,把这些店铺给他,那是最好的时机。可惜自己眼界不够,才拖到今日,让自己进退两难。
尤其是如今兄弟两人都在翰林院当差,周行那是后悔的。早知道,说什么也不会留在翰林院的。
孙大人看到姑爷浮躁,劝了一句:「莫要在乎一时的得失,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他周澜也不过起来几年而已,周澜的爹再怎么本事,也不如你爹还健在呢。」尽管是个败家的爹。
要说这位孙大人如此深沉的心思,也是难得。
周行:「小婿明白。」到底怎么明白的,只有周行自己心里明白。
周行回府,倒是把这些银票给了夫人。不过人家说了一句:「你给岳母大人送回去。」
孙家这位女郎,如今的周夫人接过银票:「我会同母亲说清楚的。」
若不是因为这个,怕是这位夫君根本不会想到,这些都是她的嫁妆。
奈何嫁了这样一位夫君。沽名钓誉之辈。人品越是仔细品评,越是拿不出手。
可叹她婚姻不顺,这辈子怕是同这样的男人拴在一起了。孙家女郎眼里的东西,周行轻蔑的扫了一眼,轻哼一声。
周行到底年岁浅,没有工部的孙大人能屈能伸。做不到这样的情况还能泰然处之。
人家孙大热就那么笑呵呵的把事情揭过去了。就像是正常的商业往来一样。仿佛当年这些店铺,就是周二叔经营落败,才落到孙家手上的一般。姜常喜私下都同周澜感叹,孙大人这份做官的心态当这是稳。
周澜什么都没说,不过人家盯着孙大人的眼睛,绝对不会少。希望这位孙大人一直稳下去。
周行在衙门口的时候,看到周澜就不太自在。
而且听说,周侍读已经在谋求去外面任职了。显然这位没有修炼出来,他岳父那份本事。
当然了早谋求也是对的,毕竟留下来的肯定不会是这位周侍读。
可相比来说,这位新来的周侍读,确实不太沉得住气。
然后不过短短二十日不到,这位周大人就谋了外任。
第1092章 周大人教女
周行带着夫人孩子赴任了,据说为此还同工部的孙大人闹的不太愉快。
应该是为了离开京城,同孙大人闹掰了。毕竟当初这位周行堂兄留在京城也颇飞了一番功夫的。这位岳丈大人,怕是没少出力。
孙大人投资在姑爷身上的精力算是白瞎了。这算是一笔亏本的买卖。相信孙大人一定是懊悔的。
不过一个小小的翰林院侍读,走不走,在京城来说动静应该都不大。关注的人也不会多。
可如今外面动向似乎有点不同寻常。动静不小。
姜常喜这个不太有政治头脑的人,倒是说了一句:「你这位堂兄,是踩着老丈人想要谋求一些名声呀。」
周大人作为翰林院的侍郎,还是周行的本家兄弟,这事自然是知道的,没想到夫人还有这层见解:「怎么说。」
姜常喜:「如今多少人都在说,这位堂兄忍辱负重,把家业从孙大人手上拿回来了。」
人家这一走,把人设都给改了,转眼就变好人。
周澜摇摇头:「他倒是好算计,就算得了些虚名又如何,怕是丢的更多。」
姜常喜满脸的问好。真没看出来这位堂兄丢了什么。
周澜:「难道那些师长都是瞎的?有明白人的,这位堂兄自作聪明。」
姜常喜:「如此说,倒是真的丢西瓜捡芝麻了。毕竟外人嘴里如何说,不过是些许薄名,这些师长们才是真能搭把手的人。他这么一折腾,虚伪至极。」
感觉这位堂兄有点抓不住重点。
姜常喜:「我就是替那位孙家小娘子可惜了。怕是此去婚姻也不会顺畅。」
这样负心薄情之人,连老丈人都踩了,又如何会厚待内宅女子。而且孙家小娘子立场尴尬,夫君同亲爹闹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