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贵:「就是怕夫人多想,怕先生多想,以为我故意拿这事试探先生,这事才放了许久,拖沓的很。」
不然人家早就让人过来,询问先生这侍卫的家世过往了,若是还可以,亲事或许已经成了。
姜常喜心里敞亮了,大贵就不是拿不起放下的人:「你放心,我去同先生打探,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咱们不做这么拖沓的事情。也不做拴着人的事。」
大贵脸上多少有点尴尬,还是拜托道:「要让夫人为我费心了。」
姜常喜有感而发:「你这叫什么费心呀,真正费心的事,费心的人,我还没有抓回来呢。」
这才想起来常乐的事情。你看大贵回来,把事情冲击一下,感觉也没什么大事了。
大贵贴心的开口:「夫人是说舅老爷的事情吗。」
姜常喜挑眉,自己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吗:「你都知道?」
大贵那边,沉吟了一番之后,才郑重的开口:「舅老爷找奴婢给一位贵人,做过一顿膳食。」
姜常喜磨牙。孩子那是真的养大了,这都知道哄人了。
突然就明白,为何大贵回来的如此巧了。怕是有常乐的手笔,一步步的,竟然把她给绕进去了。
亏得常乐肯下这么深的心思。
大贵那边,小心的看着夫人的神色,然后:「什么都瞒不住夫人的。看舅老爷费心思的模样,那就是心里记挂的,能为了这事费这般心思,夫人又何必担心。」
姜常喜:「当真是记挂的吗?」
大贵那边吐槽:「舅老爷为了找奴婢,可没少费心思。还让奴婢把手艺全都拿出来。」
姜常喜失笑:「那还真是费心思了。我家小郎君长大了,不不担心了,可就是心里怪失落的。」
至于说对方什么身份,姜常喜看开了,只要是常乐愿意费心的人,什么身份,她都该支持。
再这样的时代,能碰到喜欢的人,刚好能成亲,那真是很不容易的。
第1096章 事缓则圆
大贵的回来,让姜常喜心情好了许多,尤其是大贵同先生的侍卫有点情谊这事,让姜常喜再三啧啧,先生这怕是要上火的。
八卦让人很治愈,姜常喜还同身边的人说:「你看,人还是要有些小爱好的。」
小谨对于夫人的爱好,那真是一句不敢多说。这在妇德,妇言里面,都不太站得住脚。
好在姜常喜也知道,这喜好不太拿得出手,没敢多显摆。
作为弟子,姜常喜还是体贴的,特意吩咐先生身边的人,最近给先生多准备点败火的东西入口。
让姜常喜说,先生确实渣了不是一点点,可到底那也是自己先生,这样的打击,还是有点让人心疼的。
当然了,若不是先生,换成别人,姜常喜肯定要骂一句活该的。
常乐这个事情同大贵的事情放在一起,姜常喜对于常乐的事情,就没有那么的上火着急了,毕竟还操着先生那份心呢。这就是心思分出去一半呀。
周大人都得佩服,常乐这事做的可真是妙,这要是再给大福找个婆家,估计夫人就更加没有心思关心常乐的事情了。
所以说,还是亲人,最亲的人,最了解亲人,知道怎么对付亲人。
姜常喜把蛋疼的消息同周澜分享之后,周大人恨不得把那个侍卫给灭了。太不是东西了。忠人之事不懂吗?
人家姜常喜就一句话:「大贵同先生,什么的关系实质关系都没有,誓言这种飘渺的东西都不存在过,大贵同谁在一起,你觉得同先生有关系吗?」
周澜抿嘴,上赶着招呗先生,喜欢先生的是哪个,扭头就不承认了。
姜常喜不用周大人说出口,人家能读懂这不屈的眼神:「眼瘸了那么一下,难道还得坚持眼瘸一辈子?」
跟着:「再说了,主要是先生没有这个意思,对吧。咱们得讲道理。」
周澜也知道自己确实有点不讲道理,不过自家先生也不是一点没动心,那也是想要过给大贵名分的,不过是达不到大贵的要求,这丫头转身就变心了。
这事上同夫人从来就没有说明白过,两人观念不同。
周大人:「就这样过去同先生说总是不妥的。」
姜常喜:「我觉得就这样不同先生说,那才是对先生的不尊重。」
周大人竟然觉得有道理,至少得让先生知道,那个侍卫不怎样。
夫妻好歹算是达成一个小共识吧,不过这事周澜觉得自己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交给夫人去做了。
人家姜常乐就是这时候回府的,那偏偏风姿,灼灼风华,可真不像是躲出去许久避祸的。
而且人家上赶着过去见姜常喜的。
姜常喜那被分散了些的心火,又燎原了:「这谁呀,姜家小郎君呀,不对,是姜家郎君。」
可不敢说‘小字了。人家都要谈亲事了。
姜常乐昂着下巴颏子,读书人的傲气风骨,那真是一点不少,一本正经的行礼:「见过我家常喜。」
然后下巴颏子微点,动作金贵,行云流水,示意身边的丫头都下去。
夫人身边的人,都知道舅老爷什么的地位。都没看姜常喜,常乐就那么一个小动作,低头就回避下去了。
周大人心里不开心,常乐在府里,比自己说的话都好用。到底是舅老爷,地位不一般呢。
然后周大人就看到,风度翩翩,矜持贵气的姜家郎君,对着自家夫人扑过去的,用那演出来的惶恐,浮夸的嚷嚷:「常喜,我是不是给你惹祸了。」
这画风,周大人多少年了就没见到过。原来小舅子也有不要脸面的时候。为了哄人也是拼了
。
早知道就该把圆圆同姜姜留下,让他们见识见识,他们小舅舅这肆意的一面。
姜常喜先把常乐拉住了,到底还是端详了一阵,才开口:「好好坐着,你五岁以后就没有用过这招了。」
周澜吸口冷气,明显这招好用,自家夫人眼里都是心疼呀。周大人看着小舅子,觉得自己今儿学到点玩意。
姜常乐从常喜的口气,神情上就知道,最大的危机过去了:「也没有用到这招的机会。」
姜常喜没忍住,点着姜常乐的脑门:「你也知道,事大了。不知道我心疼,我担心吗?」
常乐不开口,不过人家也没有撒开姜常喜的袖子:「你别生气了,我知道你担心我,不怕我惹事,不怕我闹腾,你是怕我委屈。你带大我,不是让我委屈求全的。」
姜常喜眼圈都红了:「我只是想要让你一生顺遂,喜不喜欢都要随心。」现在知道,自己想的太过自我了。
姜常乐对着姜常喜,脸皮可以更厚的:「我自小跟着你,聪慧懂事,可也不是受委屈的性子。」
跟着有点腼腆的说道:「若是受了委屈,定然是愿意委屈一下。」
姜常喜吸吸鼻子,心更痛了,这就是自家白菜被人拱了:「你个没出息的,你这是让女人给哄了,我养大的孩子,就这么让人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