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堂堂的侯爷当城门官的不多见。升官迫在眉睫。
不是池二郎着急,是朝堂上的大人着急,没法交代呀,人家当世子的时候,当个城门官就罢了,都当了侯爷了还能在当城门官吗,毕竟品级在那里摆着呢。他不合适,也不和规制。
所以才没几日吏部的折子又上来了,御史们的折子也跟着来了,让侯爷当城门官不合适。
他们就成兵马司都要乱套了,上级见了下级,竟然要行礼拜见这成何体统呀。
池二郎也挺尴尬的,封侯了,同僚关系不好处理了。见到上司的时候更是尴尬。
好在池二郎在这位上司跟前露脸的机会不多。两人也都有要避开彼此免得面对尬尴的想法。不然不定让就成兵马司的人多看多少热闹呢。
看着吏部递上来的奏折,圣人对准华尚书:“这是你们吏部的建议。”
华家大老爷郁闷,什么叫做他们吏部的建议呀,跟他没关系的好不好,不过是这件事情要走吏部的手续而已,这话实在不好回答:“下官不敢,按说这件事情下官要回避的,毕竟定国候同下官府上是实在的姻亲关系。而这件事情是就成兵马司提出来的,在吏部也不过是走个程序而已。下官同下属们斟酌之后,斟酌而走上御前的。”
圣人:“九城兵马司,池二郎才回来几日,怎么人缘就好成了这样,同僚之间竟然能够如此鼎力相荐吗。”
吏部尚书华大人,对圣人的说法不太好认同,怕是圣人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没有想到这里面的内情。
圣人:“可是如此。”
总不能让圣人误以为自家侄女婿结党营私吧,这个问题可大可小的,华大人不得已:“臣以为,可能是原来的池大人顶着定国候的名头,在九城兵马司行走怕是不太方便吧。”
圣人抬头,原来的池大人,现在的定国候,原来如此,怕是九城兵马司的人见了这位昔日的同僚还要行礼问候,不太习惯,可不是如此吗,除了让这位定国候升官走人,也没有别的法子回避这些了。倒也是众志成城。
圣人忍不住嗤笑,这也可以,本来还想着让池二郎在历练些时日呢,如今看来到不好在压着了。在守城门真的不太合适了呢。
圣人:“既然如此,那就把定国候的差事提提好了,好在他早些时候就随着九门提督身边行走,多少总算是历练出来点,总不会耽误了差事,可毕竟年轻,一时间倒也不好安置。九门提督年岁以高,早就致仕之意,致仕这提督的位子,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接手。这样好了,就让定国候在九门提督的位子上历练历练,九门提督这里吗,年岁大了也能轻省轻省,有精力的时候,还能提携提携后辈。
这话说完了,可也不见圣旨。华家大老爷也不好就这么走了,官员任命需要合了圣人心意,可没有圣旨,光有口谕那也不行呀:“可是让臣下拟旨。”
圣人:“这个旨意吗,可以先放放,反正定国候往日里在就成兵马司也不过是走个过程,只不过是现在把原来的差事放下,专心在九门提督那里做事而已。”
华大老爷了悟了,就是当九门提督还不够格,下旨不好同臣下交代。让自家侄女婿光干活,没有官职。这也算是一种亲近吧。
华家大老爷告退,觉得圣人心思深沉,还有就是自家侄女婿前程一片大好。
圣人同身边的大太监感叹:“这小子的运气好的还是真是有点邪门,凭什么升官的都有,可让同僚因为尴尬极力推荐升官的还真是头一份。也不知道走了什么大运了。”
大太监在边上不敢随便搭话,心说还不是圣人对这位定国候属意吗,不然换成原来的定国候,凭的多少人举荐,你看圣人会不会重用,会不会如此的抬举。
池二郎终于不用去九城兵马司找人嫌了。自己都觉得送了口气。他这个被人行礼也不是那么舒坦的。
至于没有这个只有口谕没有旨意的九门提督副手吗,倒也做出来点心得了。
唯一比较让他焦躁的是,这个俸禄也不知道要怎么发放,就成兵马司这里可定不会再给了。
早在这位池大人过来给跑腿的时候,九门提督就明白这位就是接替的下一位提督。只是没想到,都到了这份上了,圣人竟然还能体恤老臣至此。
让堂堂的定国候给他这个老臣打下手。只不过是给自己一个比较好看的优容而已。
想的明白,交接的就痛快,这位提督可不把定国候当成下手用,人家直接把该交接的都交接了。一点都不恋权。光拿俸禄不干事那也是一种优容。
相比这位领俸禄的上司,池二郎有怨言也没干发出来了,让别人说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没看到多少上司死死地压着下属吗,哪找这么好,肯放权的上司去呀。
池二郎只觉得太坑人。这侯爷升的,也不知道哪里招圣人忌讳了,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好运气叫人嫉妒的时候,可不就要让人踩两脚痛快痛快吗。(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五章 早教
不光圣人要感叹这位定国候的好运气,就是平常百姓家里,还有京官同内眷们,同样对这位定国候短短时间内,从世子到侯爷的晋升之道,每每笑谈,都要成了传奇了。
相处不错的同僚打趣这位昔日好友的时候,池二郎只能摸摸鼻子,很无奈的摊手:‘谁知道事情还能这样,全赖长辈抬爱,同僚举荐,运气,运气,全都是运气。’
这真是不能在好好地说话了,他池府的长辈什么样,满京城不了解内情的都少,至于同僚推荐,他们就是迫于无奈,不想每日见到这位侯爷都要行礼问候,才举荐的好不好。
好一阵憋屈之后,也只能对最后一句比较认可了。这运气好的挡都挡不住。
芳姐管理内宅,府上几房的用度减半,开始的还乱糟糟的府上颇有怨言,等着池二郎这次虽然没有名旨,可等同于二品大员的实缺下来,府上的立刻就稳定了。
什么纷杂的闲事都没有了,对于一个有盛宠,有将来的准定国候,他们可不敢太扎刺。
别说是猫,就是虎也得老实了。定国候府上下就这么平息了,就这么默默的接受了,府上的开销减半的事情。支出上能省则省,不能省的都各房自己搭上了。
话说池二郎这个减小开销的决定也是经过斟酌的。绝对在正常范围之内。只不过是侯府的主子奢侈惯了,一时间怕是有些不适应。
何况芳姐同池二郎在外任的事情上,都做的大大方方的,外任的几个兄弟,挑人给人,走的时候,还另外以侯府的名义送了仪程,每人五千两。人家池二郎说了,往后但凡我池氏子弟有出息,能够出仕的,每个人都给五千两,全做安家用度。
有人问了,这算是分出去了吗,池二郎闭嘴不答,真要是出息了的,谁不愿意过自己的小日子呀。问了也是白问。答了也是白答。再说就像他池二郎一样,都分出去了,可不还是侯府子弟吗。这是能分说的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