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下辈子做人，一定要够狠够毒够无情。”关小言把江墨禾之前跟他说过的话还回去，然后给了江墨禾一个痛快，一刀割喉。
江墨禾死。
杀了江墨禾之后，关小言身上的气息再次发生变化，浑身散发出的黑气更为浓郁，尤其是他的眼神，深沉得可怕，仿佛魔鬼之眼，看一眼就能把人吓死。
雪凡心被关小言现在的样子给吓到了，她是万万没想到最近一系列的事件竟然能把关小言变成这样，简直就是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不，不能再说是人，现在的关小言，是魔鬼，是魔。
她好像有点知道阿九救关小言的用意了。
关小言把江墨禾杀了之后，又把剩下的其他人全部杀掉，这才看向雪凡心，用冷硬的口吻问道：“师娘，这样的结果可还满意？”
听到关小言跟自己说话，那语气冷得，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人都杀光了，就算不满意你还能怎么样？难不成你连我也要杀？不是我瞧不起你，而是以你现在的实力，想杀我根本不可能。这些人如果不是被我控制着，你以为你能杀得这么轻松？”
想不到关小言修为已经废了，竟然还这么厉害，真不愧是聚灵之体，光在那里站着，就能操控周围的力量为自己所用，根本不需要什么修为。
不过关小言并不懂得如何利用自己这个天赋。
“你想太多了。”关小言不再像以前那样嘻嘻哈哈的话唠，整个人不仅变得冷酷无情，也变得沉默寡言，如果说话的对象不是雪凡心，他连理都不会理。
这个世上除了师父师娘之外，他大概不会对谁再有任何的感情。
做个无情的人，或许才最适合他。
关小言并没有跟雪凡心多说什么，只说了一句就走人，朝出口走去，当走到出口附近时，却又停下了脚步。
这里是一个废弃的工厂，杂物很多，味道很重，曾经是不少流浪人的住所，所以这里会出现其他人并不奇怪。
只不过……
第2329章 师父说了
雪凡心看到关小言突然停下脚步，有些好奇，正想开口问，但还没问她就知道答案了。
刚才她只顾着惊讶关小言的改变，没有留意四周，想不到这里还有一个人。
呵呵，真不知道关小言接下来会怎么做？她还是挺好奇的。
雪凡心只是站着不动，打算在旁边看热闹。
在出口的附近，一个堆放杂物的地方，正躲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关妙言。
关妙言亲眼看到关小言被江老太爷绑走，出于好奇，她一直留意着江老太爷的行踪，不知道是她的运气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竟然还真让她发现了江老太爷的行踪，于是暗中跟着，悄悄来到这个废弃的工厂，可接下来看到的事，把她吓得两腿发软，连逃跑都忘了。
其实也不是真的忘了，而是不敢逃。万一逃跑的时候被发现，那她就危险了。
她原本以为只要静静的躲着不出来，不弄出一点声音就可以不被发现，只要不被发现，她就能保住小命，岂料关小言的感知那么灵敏，竟然会发现她。
“关妙言，你是自己出来，还是要我请你出来。”关小言黑化之后，感知能力变强了许多，他能感觉到周围气息和力量的变化，尤其是力量的变化，哪怕再轻微的力量，他都能感觉得到。
所以关妙言的气息，他已经感觉到了。
“我……我自己出来。”关妙言拖着颤抖不停的身体，慢慢的从杂物堆里出来，脸上满是恐惧的表情，人一出来，立即就求饶，“关小言，我只是好奇路过，你可不可以放过我？我可以发誓，绝对不将这里的事说出去，我发誓……”
“师父说了，要把这里的人全部杀掉。”关小言看着关妙言的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我并不是这里的人，我只是偶然路过，这里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杀我，别杀我，只要你不杀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关妙言亲眼看到关小言刚刚杀人有多残忍冷酷，就连最好的兄弟他都能下狠手，更何况她这个一直跟他作对的‘姐姐’。
关妙言越想越觉得向关小言求饶没有用，于是将注意打到雪凡心身上，跪着爬过去，“求求你，救救我。你是关小言的师娘，他一定听你的话，你让他放过我，好不好？我知道你跟雪凡心一定有关系，我和雪凡心曾经是好姐妹，请你看在雪凡心的面子上，救我一次吧。”
“这是你和关小言的事，跟我没关系，你们自己处理吧。对了，再告诉你一件事，让你就算是死也能死个明白，我就是雪凡心。”雪凡心一副不怕事大的样子。
她本来没想再理会关妙言，让关小言自己来处置，偏偏关妙言跑来跟她说什么好姐妹，这话她听了觉得恶心。
这种利益至上的玻璃姐妹情，亏关妙言好意思拿来说。
“你怎么可能是雪凡心？”关妙言其实已经相信雪凡心说的话，只是太过震惊，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可不管她接不接受，她的结局都不会改变。
关小言现在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非常的干净利落，听了关妙言这么多的废话，已经是他耐性的极限，所以直接动手，又是一刀割喉。
“不……”
第2330章 都听我的
关妙言还没消化完雪凡心说的话，结果就被关小言割了喉咙，死之前发出无比不甘心的叫声，接着倒地死去，直到死她都没有闭上眼睛。
关小言把关妙言杀了之后，没有一点的感觉，还拿关妙言的衣服擦拭刀子上的血。
今天是他第一次杀人，是他重生的好日子，这把刀可以留下做个纪念。
雪凡心看着越来越冷酷无情的关小言，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有点担心关小言会不会转头来杀她？
不过就算关小言想杀她也没那个能耐。
关小言杀了关妙言后就走出工厂，到外面站着不动，眼睛直视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久久没有转移视线。
雪凡心随后出来，看了看后面的工厂，指尖出现一团小火苗，然后将火苗丢到工厂里。
不到半分钟，整个工厂就处于火海中。
地球不是星界，闹出这么多人命，惊动警方之后，肯定会查出一些蛛丝马迹，到时候麻烦会更大，所以还是毁尸灭迹比较好。
听到后面火烧的声音，关小言知道雪凡心在帮他善后，转身回头看着她，久久才开口问道：“师父还有什么指示？”
他想杀的人全都杀掉了，也把这里的恩恩怨怨全部了结，可是却觉得很迷茫，不知道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如今在他心里还有牵绊的就是师父师娘，如果师父师娘也不要他了，那他就真的是孤身一人了。
“你师父让你跟着我，一切都听我的。你可以不照做，我不会逼你，一切随你愿意。”雪凡心传达夜九觞的意思，对于接下来要带着关小言的事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