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里头早夭的孩不少,除了暗害有很多也是因为奶娘不注意这些细节的缘故。
要知道,刚出生的婴儿几乎是没有抵抗力的,一个不小心,就可能造成极大的伤害。
奶娘们抱着孩退出去后,王密蘅便拿起桌上看到一半的看了起来,许是前些日睡得太多了,又或许是她吃了那颗丹药的缘故,自从生产以后,她的精神就格外的好。
秋梅端着一盅刚炖好的燕窝粥走了进来,王密蘅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眼神立马就纠起来。
这丫头,真把她当猪喂呀?
这之前,她才吃过银耳红枣粥,这隔了还不到一个时辰呢?
秋梅哪里不知道自家娘娘的心思,可是娘娘才刚生孩,身亏得很,太医交代了一定得好好补补的。这日后,小主还得给皇上生好多的皇呢?
虽然娘娘身边已经有了小阿哥和小公主,可这宫里头,自然是生的越多越好,皇家最看重的永远都是嗣。
娘娘若是多给皇上生几个皇,就算是皇上选了新人进来,也不会将娘娘忘在脑后的。
秋梅缓步走到软榻前,将手中的那碗燕窝粥放在桌上,嘴里直劝着:“主不为自己,为着小阿哥和小公主也得好生调养不是?”
王密蘅听了秋梅这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以前这丫头劝人的话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这会儿却是有了新招。
“好好好,喝还不成吗?你这张嘴,也不知道日后谁能受得了你?”王密蘅的言语中尽是调侃揶揄。
“娘娘!”听出王密蘅的意思,秋梅的脸颊顿时红扑扑的,羞恼的撇过头去,也不理面前的王密蘅。
“好了好了,不过是随意说说,你这丫头还真在意了,难不成?”
王密蘅的话还没说,秋梅就像被烫到似得面红耳赤地说道:“娘娘再说,奴婢可不理娘娘了!”
跟着王密蘅久了,秋梅身上的那股奴性也淡去了不少,要是放在以前,打死她也不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不过,王密蘅却觉得很好,她身边若都是那种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头都规规矩矩的人,那日可真是乏味到了极点。
再说,秋梅在宫里呆了这么些年,早就养成了稳重的性。
听着秋梅的“警告”,王密蘅讪讪道:“咳咳,你家主我想洗个澡成不?”
她这话一出,秋梅立马瞪大了眼睛,用力地摇了摇头。
“娘娘,还没出月,不能洗澡的。”
好吧,王密蘅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可是,她身上真的好难受。虽然生产后就有人给她换了干净清爽的衣裳,可她身上依旧有些黏黏的。再说,这头发,也有几日没洗过了。
王密蘅只要一想到还要这样活二十多天,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看来,还是在晚上的时候偷偷到空间里擦一擦吧。
至于她为何不干脆就洗了澡,实在是这么多人看着她一个人,她若洗了澡哪里能瞒过这么多双眼睛,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擦一擦,只要身上不那么黏黏腻腻的便好了。
正想着,只见帘被掀开,秋兰走了进来,对王密蘅回禀道:“娘娘,德妃身边的春纤姑娘来求见娘娘,娘娘可要见见?”
听到这话,王密蘅皱了皱眉头,德妃?她派人来做什么?
“让她进来吧。”她如今的身份,自然是要见的了。
在这宫里头,得罪哪一位也不能得罪德妃。因为她的心思实在是太深了,就拿上次的事情来说,德妃可是罪魁祸首,可人家在太后面前晃了晃,也就没事了。
别的倒也罢了,能狠心来折腾自个儿,对旁人更是个心狠的。
如若不然,也不会单她成为了太后。虽然,这里头有母凭贵的成分,可她要是个没用的,四阿哥与十四阿哥也得不到康熙的看重不是?
这宫里头,不是母凭贵便是凭母贵了。
春纤缓步走了进来,规规矩矩地上前几步,福身道:“奴婢给娘娘请安。”
王密蘅虚扶了一,笑着问道:“姑娘过来可有什么事情?”
“我家主让奴婢将此物交给娘娘,说是贺喜娘娘替皇上添了小阿哥和小公主。”
说着,春纤就从袖里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檀木盒举到了头顶。
王密蘅拿眼神示意一,秋梅便上前几步接过盒交到了王密蘅的手里。
只见这盒上雕刻着一朵鲜艳的牡丹花,四周则点缀着一圈细碎的暗纹,单看这盒,王密蘅就知道里头的东西极为贵重。
打开一看,竟是一只晶莹剔透的羊脂玉镯。这成色,后宫里除了德妃和皇贵妃还真没几个人能弄到。
王密蘅不由得莞尔道:“既然是德妃娘娘赏赐,那宫就收了,替我回去谢过娘娘。”
德妃送来的东西,她是肯定不能拒绝的,而且还得表现出一种欣喜。虽然,她心里并不这么想。
这只玉镯虽然贵重,可再贵重,也是别人赏赐的。
康熙赏赐的东西她用的心安理得,可若是德妃赏赐的,那感觉就不是那么好了。
同样是小老婆,凭什么让她用她赏赐的东西呢?
只要想一想,就觉得膈应。
王密蘅在某种事情上,既小心眼儿又格外的固执。
康熙一跨进门槛儿,就看见王密蘅正襟危坐的坐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只上好的羊脂玉镯,脸上很是有一种“愤愤不平”的味道。
康熙勾起嘴角,疑惑的出声:“得了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还生起气来了?”
☆、第57章 暧昧的吻
王密蘅转过头去:“皇上?”
昨夜他没过来,这会儿倒是过来了,不过,管他什么时候只要过来就好了。
他晋了她的位份,人却连面都不露一,旁人看起来总觉得不那么像。
“臣妾给皇上请安。”王密蘅将手中的玉镯放在桌上,起身榻行了个礼。
“起来吧。”康熙挥了挥手笑着问道:“谁惹着你了,怎么朕闻到一股怨气?”
王密蘅站起身来,莞尔一笑:“臣妾如今这么风光,谁能惹着臣妾呢?”
听了她的话,康熙摇头失笑,走至软榻坐,拿起桌上的那只羊脂玉镯随意的看了一眼。
“德妃来过了?”
王密蘅一怔,颇有几分不可思议。
康熙在赏赐东西这方面从来都不吝啬,这也是为什么王密蘅觉着震惊的原因。按说,后宫的女人这么多,他赏赐给谁哪里会记得这么清楚。
可偏偏,人家记住了,而且还猜得□不离十,德妃倒是没来,是她身边的宫女来过了。
康熙是何等通透之人,见着王密蘅的表情,立马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这只羊脂玉镯,是德妃的爱物,她十日有八日戴在手上。”康熙将那只手镯拿在手里把玩了一,就随意的放在了桌上。
“”王密蘅却是一副倍受打击的样,换句话说,她夺了德妃的心爱之物?
王密蘅觉着,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听。
既然德妃那么喜欢这只玉镯,还十日有八日戴着,又怎么会赏赐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