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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路后我成神了[无限](149)+番外

女人动作一僵,倏地合拢嘴巴,半掩着唇含含糊糊地说:“这,我,我马上就去了。”

说完,贴身女仆转过身,捂着嘴匆匆离开。

男人愣了愣,看向青年脸上的蓝色菱形和红色爱心图案,迟疑地开口问道:“你是……魔术师?”

青年右手按住左胸,优雅躬身一礼,“没错,我是剧团里的魔术师。”

白衬衫袖口滑落一小截,露出他右手腕上鲜明的白色绷带。

就在男人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时,就听这个魔术师微微歪头,似笑非笑地说:“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我刚刚似乎听到城堡守卫你喊了一个……属于个人的名字?私斗加喊出个人的名字,城堡守卫你可真是热衷于花式踩雷呢。”

第98章 疯狂戏剧(三)

男人狠狠一怔。

隐隐骚乱的声音从走廊两侧传来,似乎是有人听到先前的骚乱,往这边来了。

眼前的魔术师耸了耸肩,说:“新人就是新人啊,就算亲眼见了那位贴身女仆的前车之鉴也还这么不谨慎,祝你能挺过团长雅巴沃的惩罚吧。”

男人瞳孔微缩。

贴身女仆的前车之鉴……惩罚……

同伴抓着面具倒地惨叫,以及突然变得极其怪异的模样……

“等等!”男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紧紧抓住了转身意欲离开的魔术师的手臂。

他额头沁出细细密密的汗水,在魔术师瞥来的视线里飞快地说:“我知道你,你的手受伤所以没办法表演魔术了吧,我有治疗的方法,你别跟其他人说这件事……”

眼看着魔术师脸上露出明显的不相信的表情,而纷乱的脚步声已经靠近走廊拐角了,男人顾不上其他,死命拽着魔术师,将他拖入自己房间。

“我们单独细聊,单独细聊……”

直到那扇木门重重地阖上,男人才彻底地松了口气,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魔术师抱臂站在门边,冷眼看着男人。

男人倒了两杯水,说:“坐一坐?”

魔术师没动,只慢吞吞地开口说:“鸟嘴医生都没有办法治愈,你一个城堡守卫居然说你有办法?”

男人一听,就知道有戏。

他眼珠子一转,拿出一瓶最低级的治愈药剂,信誓旦旦地说:“这是我通过某种途径得到的神奇的治愈魔药,世上仅有一瓶,非常罕见。用这瓶魔药换你守口如瓶绰绰有余了,你还得另外付出些代价才能从我手里拿到这瓶药剂呢。”

然而魔术师并不买账,只眉毛一挑,好笑道:“你说是就是?谁知道你这瓶魔药究竟是毒药还是治愈魔药?”

“你不相信?那你亲眼看看。”男人当即打开这瓶药剂,举高往嘴里倒了一口。

他还知道这瓶药剂是要拿来做交易,嘴巴没有碰到瓶口。

一口药剂下去,男人手臂上被咬伤的伤口肉眼可见地愈合了些许。

眼见魔术师脸上的表情终于变了,男人得意地说:“你到底要不要交易?你要是不交易,我就自己把这药剂喝了。”

魔术师却突然笑了一声:“看来也没这么罕见。”

男人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魔术师微笑着说:“那你想要用这瓶药剂跟我交易什么呢?”

“首先,你必须对刚才所有的事情守口如瓶。”男人细想后,又说:“然后详细地回答我三个问题。”

魔术师无所谓地说:“行吧,如果我知道的话。”

男人拿出一个奇怪的机器摆弄了几下,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别想糊弄我,我可是能分辨你说的是真是假。第一个问题,我想知道剧团里有没有奇怪的人?比如做出和角色举动不符的行为,或者说出什么奇怪的话……”

发现魔术师在盯着他,男人迅速补充说:“当然是除了我们这些新人以外的。”

魔术师想了想说:“大家都很正常啊。”

男人:“或者是今天在他身上发生了和以往不同的事情的,你再想想?”

“啊,这么说的话,”魔术师用没受伤的左手一打响指,笑眯眯地指着自己:“魔术师重要的手受伤了,算吗?”

男人脸色微变,盯着笑吟吟的魔术师看了片刻,继续追问:“除了这个呢?还有别的吗?”

魔术师:“没了,今天早上的迎新大会结束后,我就回到我自己的工作间里研究我的魔术,除了去医务室,没再出过门。”

男人沉吟着,马上接到:“第二个问题,你的手怎么受伤的?”

魔术师面具后的奚郁笑了笑,目光从那个亮着蓝光的机器上面一扫而过,说:“当然是为了十天后的盛大舞台在准备魔术表演啊,要登上那样的舞台,可不得拿出我压箱底的手段,结果就受伤了。”

男人一听,见机器始终亮着蓝光,到底是接受了魔术师这个说法。

毕竟这个魔术师受伤的消息早已传遍了整个地下室,据说被送去医务室的时候,手腕上还竖直插着张扑克牌呢,没点技术还真没法这么受伤。

“最后一个问题。”男人顿了顿,说:“刚刚那个贴身女仆……她怎么变成那个样子了?明明早上还好好的。”

“她啊,”魔术师笑了,“她在入戏啊。”

……

奚郁拿着药剂离开城堡守卫的房间,在拐角回收掉小小的机械音响。

魔术师有魔术师的处理方式,刚刚走廊外根本没有人,一切都是他给那个玩家施压的小手段而已,但凡他再犹豫一会,说不定就会穿帮。

顺利地回到了工作室后,他就将药剂灌进肚子里。

药剂是浅绿色的,带着一点清浅的甜味,顺着喉管一路往下。

明显的热意从胃部往四肢百骸扩散,最后热意凝聚在奚郁的右手腕上。

他解开绷带一看,发现被缝合的伤口肉眼可见地飞快愈合,血痂掉落,露出略显丑陋的粉色疤痕和上面整齐的黑色缝线。

他干脆自己拆了线,右手微微张合,最后用力握拳。

手上青筋在疼痛中绷起,他却始终没有松手。

右手动作时,还是带着一阵难以忍受的酸痛,但已经能做一些正常的动作了。

真是神奇,他还是第一次感受这种伤口飞快愈合的感觉。

他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硬币,再一次尝试让它在指间旋转。

放空思绪,他任由右手自己在某种牵引中动作,然后他的右手在疼痛中不受控制地一个抽搐,硬币从他手里翻出,毫不意外地掉落在地。

奚郁盯着掉在地上的硬币,嘴角却勾了起来。

很好,他想要的效果达到了。

此后,他干脆深居简出,待在自己的工作间里,根据当初短暂体验过的记忆,埋头在一堆道具里练习。吃饭匆匆从食堂打包,累了就在工作间内的躺椅睡一觉,还不忘抽出时间喂喂鸟,撸撸猫。

这样的生活简单而规律,没几天所有人都知道了魔术师在为了团长雅巴沃的考验而埋头苦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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