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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助我去宫斗(195)

琇莹皱眉暗叹,敢情幼稚的是我么?明明是你们哥俩一个比一个心理年龄低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120、结局

且说琇莹与纷扬二次会谈的这当口,濂祯与朱芮晨一坐一站地等在楼下厅内,好一阵都没说话。

濂祯朝楼梯上看了一眼,忽然道:“你说,我真不能寻个由头,将他杀了?”

朱芮晨丝毫不显紧张,反而懒洋洋道:“皇上倘若真有此事,臣这就去替你部署。”

“我自然只是……说说而已。”濂祯自己说得也很泄气。

朱芮晨无声地笑着,脸上写着“我就知道”四个字。从前他听濂祯声称“我要杀了他”可不是一次两次了,简直就是“狼来了”的现实版。

濂祯静默了片刻,又道:“那你说,我若是将皇位让给他,带莹儿远走高飞,如何?”

朱芮晨无奈地皱起眉头:“皇上。”潜台词是:您怎么又来了?

濂祯更加泄气地叹了一声:“说说而已。”

这事难成的最大障碍来自于纷扬自己的态度。即使是在当初最锋芒毕露的时期,纷扬也没对皇位显露过半点兴趣。甚至在濂祯登位、纷扬被调去云南之前,濂祯还曾亲自找他商量过这事。那时虽说有闻家作梗,他俩如果有心争取一把对调一下,也不是毫无希望。

纷扬却只对他这提议表示了不屑:切,什么好差事,你还是自己当吧,我去云南玩了……

或许白氏一门的人,就都是个性如此奇葩。

那边纷扬似乎已经体会到了濂祯那强大的别扭脑电波,对琇莹说:“快想想还有什么话就快点说,不然他怕是要等不下去了。”

琇莹问:“那你以后是怎么打算?再回云南去么?”

“不啊,濂祯没来对你说么?他要留我在京城,与朱芮晨一起帮他治国。”

琇莹又是愕然无语,濂祯主动要求将这个死对头留在跟前?

纷扬却说得坦然外加傲然:“当初沈闻江三家为什么都想要调开我?还不是因为知道我的本事?那会儿我没学会暗藏锋芒,不像朱芮晨那样蔫坏,就引得他们提防了。我们三个想要齐心协力做事,那绝对是天下无敌。”

琇莹很想说,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是怀疑你们能不能合得来好么。

“话都说完了吧?你多保重吧,我这就走了。”纷扬倒不留恋,这就转身要走。

“天枢。”琇莹顺口就唤出了这个称呼,还是成功叫住了纷扬,“我还想问问……神仙究竟长什么样啊?”

纷扬嘴角一挑:“你见过他,你们出宫逛街时在酒楼上,你不还给了他一锭银子么?”

琇莹顿时呆如泥塑,那个说书的是神仙?MD,早知道我再多看他两眼啊!

今晚原定的家宴自然是要延后的了。纷扬与朱芮晨都出宫之后,琇莹还得继续面对濂祯的黑脸。

“皇上,定王的事,您不介意了吧?”琇莹试着主动出击。

“介意能怎样?将他拉来杀了?”濂祯很没好气,见琇莹不吭声,自己也觉得无趣,“既然不能杀了,只能不介意了呗。以后你尽量少与他见面。”

琇莹点头不迭:“倘若可以,再不见面都好。”

有些女人巴不得一辈子吊着别的男人胃口,让人家永远爱着自己,琇莹可绝非这样的人,能得知那个人好好活着,她就心满意足,这个小叔恋慕嫂子的尴尬关系,她巴不得躲得远远的才好。更不必说她还对下午那一幕心有余悸。

这个回答令濂祯很满意,自己媳妇果然是光明磊落的,都是纷扬那小子心思不正,哼……

“那皇上为何要留下定王辅佐朝政?”琇莹满心不解。

濂祯冷笑一声:“笑话,他折腾出这么多的事,还想跑回云南去躲清闲?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琇莹觉得自己的脑力已经无法负担这对兄弟的奇葩逻辑了。兄弟?她忽又想起了濂祯那句话:“他与我还是兄弟,正如他父亲与先帝一样。”

心里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他们是兄弟,不是传统意义上那种只有利益冲突、没有感情相连的皇族兄弟,而是从里到外货真价实的兄弟,少年时的小打小闹与眼下的爱情纠葛,都不会动摇这个根本。所以她完全没必要去怀疑他们之间有什么解不开的结,这两人私底下再怎样抵触,临到大事上,都只会一致对外。

事实证明,她这推测完全正确。定王与皇帝的配合效果,从对付闻家的那次总反攻里已经显示得很明确。

濂祯事后琢磨了一阵,觉得封他个什么官都不甚合适,就“暂且”给了个都督的头衔。

这决定下得看似轻描淡写,却让朝臣们好好震惊了一下——皇帝这就是将三大营的总兵权都交到了纷扬手中。敢情这位突然从云南飞回来的定王也是皇上的亲信。很多人忍不住去看朱芮晨,朱芮晨既平静又无辜:看我干吗?我应该有意见么?

濂祯明确指示:定王虽然名义上“只是”个都督,但他什么方面的事都可以管,以后大事小情你们都听他和朱芮晨两人的指派。他俩意见一致,你们就照做,意见不一致,再来报我定夺。

亲王留在京城参政,还做皇帝重臣,这在历史上可不多见,不过因为有着上一位定王和先帝开得先例,朝臣与百姓们倒也很快就接受了。

至于住处问题,原来京城有座定王府,但数年空置,需要修缮整理,纷扬很大度地表示:不必麻烦了,我就勉为其难住闻世忠那宅子就好,随便叫人扫扫干净就是了。

濂祯与朱芮晨都是暗中鄙视:我们早在N年前就知道你看上闻世忠那套宅子了,装个啥装啊?

这段时间的善后,主要是清除逆贼党羽和对涉事人员论罪量刑上。这样时候最容易出的纰漏,就是让有罪的人漏网,以及让无辜的人受牵连。有纷扬与朱芮晨这两对火眼金睛盯着,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处置得干净利落,泾渭分明。

朱芮晨不免有些失落:这些差事本是锦衣卫的职责,其实不劳殿下费神的。

纷扬则很大度:朱大哥重伤初愈,该当多多修养,我自当分担一二。

濂祯大手一挥:你俩谁干都是一样,反正全都交给你们了,朕回家陪皇后去啦。

琇莹探听了一阵形势,见那俩人果然没有掐架,也就安了心。而她觉得奇怪的是,居然纷扬与朱芮晨之间也没掐架,这俩人竟能那么公私分明,轮到处置公事上就没了分歧,既齐心协力又配合默契,完全看不出从前杠头的影子。这仨人就算是自此长大了,再不会有矛盾了?

在这期间她终于与传说中的午姥爷见了面,时隔十八年,午倾方终于又与女儿秦夫人坐在了一起,在琇莹与舅父午仁恒的陪同下吃了一顿家宴。亲情也就此得以修复,虽说琇莹这外甥女是换了瓤子的……不过琇莹想,依着纷扬那个说法,前一个秦琇莹应该是自己的前世,所以这些亲人也确实就是自己的亲人,就当是从小失散了,破镜重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