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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系统不让我爱(144)+番外

“说的是,再来一回,也便该睡了。”他翻身侧躺,又把手伸到她身上来。

绮雯上辈子还算过得纯洁,尚不知道男人一夜之间能来这么多回,看他这动作不像是说笑吓她,便讶然道:“您这样……真不会伤身子啊?”

皇帝已经爬上身来,对她的没见过世面大显鄙夷:“你没听说过吧,从前的天子夜幸数女都是常事,我才头一日开荤,尚且远比不上他们,怕什么伤身子?只要不伤你的身子就成,一会儿若觉得受不住了,就直说。”

“……”绮雯总算有点明白为何人家都把初夜描写的那么可怕了,遇见一个龙精虎猛的男主,若非自己有着好几十点体力加点的支持,真真是受不住的。ps:外间关于他“有病”的那些传言,确然都是毫无根据的谣传呀谣传。

“如何?”

“只要……您别再来一回,我就还……还勉强受得住。”

这一轮战斗就完全是为迎合他了,绮雯自己的兴趣已所剩无几,纯粹是在贡献体力活,等到任务完成时,也是真心盼着他别再想来了。

皇帝对这结果很满意,可见自己忍了这么多年,背了那么久“有病”的名声,实则还是很有实力的。

暖阁里静了下来,紫铜灯台上仅余一盏长明油灯仍然亮着,灯火如凝固了一般一动不动,为这宁静一隅染上一层柔暖的昏黄。

幔帐之外隐隐传来萧瑟风声,却反衬得静夜更显宁谧。

宽阔拔步床上的两人手挽着手闭目而卧,心境也如这环境一般宁适恬静。仿若所有的烦恼都已脱离,从今日起便能天天都这般无忧无虑地度过。

只可惜,天总是不随人愿的。

这个夜晚如此重大,注定将来会被他们两人无数次地翻出记忆来回味咀嚼。

绮雯每一次翻起回忆,都不免有些如梦似幻的恍惚之感,而这所谓的如梦似幻,却并不是旖旎美好的意思,而是一种掺杂着不可置信、不知所措、甚至是伤感遗憾的复杂情绪。

只因次日拂晓时分听到王智匆匆过来传达的那个消息。

仿佛所有的幸福唯美都那一刻戛然而止。何尝想得到,自己与他盼了许久、准备了许久的重要初夜,竟然就是他父亲的辞世之夜,这是何其荒谬又刺心的巧合?命运竟是如此残忍。

第80章 对决序幕

绮雯本以为这一夜会兴奋过度导致失眠,没想到因为经历了重体力劳作,反而睡得甚好,也不知睡梦间有没有打拳踢脚做些犯上举动。

一觉睡过,绮雯是被他亲醒的,睁眼看见仍然昏暗的视野,感受着被他亲在脸上颈上的麻痒,绮雯第一反应就是:“你该不会……”虽说睡过一觉体力恢复了不少,可是四次,也太多了点吧?总也该留得青山在啊。

皇帝伏在她肩头闷笑了一阵,拿手指刮了刮她的脸:“还当你真天不怕地不怕呢。”

鼻尖飘着好闻的竹盐清牙脂膏的香气,看起来他是已经起来过,绮雯忙掩了自己的口问:“是不是该起了?”

“快了,还不急。”皇帝侧躺抱紧她,让她的头抵在自己胸前,“有些话昨天就想对你说,当时没心思,这会儿说给你听正好。昨日下午,我去慈清宫时与父皇说起了你的事……”

绮雯静静听他叙述完,满心意外地抬眼看他:“你该不会……”同样的四个字,与方才却是不同的所指。

皇帝脸上满是笑意,温暖至极:“我今日便要册封你,给你个正经名分,而且,可以一步封你为妃,不必依宫女子从淑人封起。怎样,高不高兴?快来想想,要个什么封号?”

绮雯脸上却一点也没现出他所期待的喜色,她眨巴了一会儿眼睛,反而蹙眉苦了脸:“这,不好吧?能不能先别封?是了,依你方才说的意思,也是暂且不封,对咱们更有利吧?”

皇帝一愕:“你怕什么?我说能册封就能册封,不必怕谁来生事的。”

“不是啊。”绮雯眉头蹙得更紧,“真封了妃,我就再不能整天住在这儿了。虽说……虽说现在这么住着也很不合适,但……毕竟我还可以名正言顺整天留下伺候你茶水起居呢,封了妃,我就只能自己去单住一宫,成日冷冷清清的。咱们要见面,还得另寻名目……”

她非但没有半点喜色,简直难过得都快哭了。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了,与她之前对短期未来的畅想反差太大,实在不好接受。

她还真是想一辈子做宫女啊,皇帝看得这叫一个泄气:“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被小宫女们欺负,被我母后说打就打,被这个那个呼来喝去,你一点都不想一朝翻身做主子,再不受谁的气?知不知道,人太过淡薄名利了,就成了没出息!”

绮雯委委屈屈地苦着脸:“奴婢就是这般没出息,浪费您的一片苦心了。您就看在我如此烂泥扶不上墙的份上,再拖一拖吧。”

皇帝暗里叹气,又好言哄着:“你放心,你受封嫔妃,一样可以住在这里,时常伴在我左右。不必担心谁看不过眼,这是我早都打算好了的,宠妃常住皇帝寝殿又不是没有先例。”

绮雯犹自怀疑:“真的?”

皇帝笑了出来:“我还骗你不成?你做宫女还是做嫔妃,独占圣宠都是明摆着的。别人要看不过眼早都看不过眼了,只不过你做宫女她们可以生事欺负你,等你封了妃她们便只有暗中腹诽的份,这有何不好?”

本以为她能就此笑逐颜开了,没想到绮雯仍别别扭扭:“还是太突然了,人家一点改换身份的心思都没有呢。”说到底她是扭转不来观念接受现实。

皇帝很没好气,也不再多与她客气,直接一翻身将她压了:“我说册封就册封,哪来这么多的废话?来来,咱们一边办正事一边商量要哪个封号最好。”

绮雯大惊失色:“这……么多次,怕是真太过了吧?”

“什么过不过的?”皇帝嘴里正说着,探进她中衣的手忽然动作一停。

他这一静下来,绮雯也猛地听见了,外面传进一阵动静,好似有人急匆匆地走近,初时还听不真切,可刚过片刻,脚步声就进了后殿的门。

这是件奇事,能进皇帝寝宫近身侍奉的宫人都受过严格教化,不说脚下生息全无,至少极少会踏出这么仓促明显的脚步声。更不必说跟前的人都知道今日有何特别,再要这般急匆匆过来打搅,就一定是出事了。

“爷。”王智的声音响在梢间里,皇帝已先一步撩开了床帏坐到床边:“出了什么事?”

王智声音透着明显的焦虑:“爷,是太上皇他老人家……晏驾了。”

太上皇晏驾了,一句话便令温暖如春的暖阁陡然降温。

躺在床里的绮雯霍然坐起,将手扶上皇帝肩头,一时间忧色满面,不知说些什么好。

外面的王智没再出声,皇帝也没有动,好一阵,只听见外面的静夜之中隐隐传来人们走动和议论的低低声响,坐在床边的皇帝宛若化作泥塑,半点声息都没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