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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专属锦衣卫(重生)(118)+番外

这样的男人可能会适合做宫斗文里的皇帝。

诚王:QAQ 人家都快为国捐躯了你怎还忍心说人家的坏话啊喂!

正文 62|虎入狼群

侍卫们再如何坚信没人敢打王爷的主意, 这会儿也看出不对劲了,眼下天都快黑了, 哪儿来这么多人碰巧踏雪赶路?

人人都紧张了起来,薛哲向诚王道:“王爷, 上马吧, 以备不测。”

再如何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也不会情愿坐在这儿等人砍啊,诚王答应了一声,随着他们都上了马。

果然见到前面那些人接近,停在后面的那三十多人就缓缓靠了过来,等到诚王一行人重新上马集聚在官道上, 就正好被那前后两拨人夹在了中间。

那些人装束各不相同,但无外乎平民常见的粗布棉袄棉袍, 大多戴着棉帽, 虽未蒙面, 在这稍显昏暗的阴天傍晚也看不清相貌, 粗略一看都是些青壮汉子, 每人身上都配着兵刃,多数都是朴刀,另也有些长刀、马刀和土质狼牙棒之类。

总之一看就不是寻常良民。

薛哲手按刀柄高声道:“哪里来的狂徒胆敢冒犯皇亲贵胄?我家主人是诚亲王, 当今圣上的亲弟弟, 敢来挡王爷的驾,你们想造反不成?留神朝廷诛你们的九族!”

薛哲这么说并没有错,真是遇见寻常的拦路匪寇, 这话想必足以将对方吓退,但此时诚王听了却感讽刺:这下不用逼问,人家也知道没拦错人了。

前面那群人里两个头领似的人物交头接耳了几句,其中一个忽高声喝道:“弟兄们别听他们胡诌,有贵人花重金买这小白脸的人头,干成了这一票,咱们就是抛家舍业逃之夭夭也够本儿了。动手,砍了那小子就有大把的银子!”

一时间人呼马嘶,响马们纷纷抽了兵刃在手,声势骇人。

侍卫们连忙也都抽了佩刀,提缰拨马,将诚王围在了中间,个个严阵以待。

诚王略略一看,对方的总人数怕是一百二都不止,看上去还都是惯于动武的人,自己这点人手以一敌四怎可能还有胜算?

“薛哲,记着不要恋战,寻到机会先回京城报讯!”诚王道。

薛哲一怔,对手有这么多人,此地离京城那么远,怎可能来得及报讯营救?王爷这意思,难道叫我丢下他逃命?

手底这些侍卫,仅薛哲一人最得诚王信赖,当此时候他自知脱身无望,自然不忍薛哲来陪葬,他扯下腰间悬挂的一枚荷叶玉佩抛给薛哲:“拿这作信物,必可叫皇兄信你不是临阵脱逃。一得机会就回去报讯,听见了没有?”

不等他说完,对方已然动起手来,薛哲挥刀格开一人的马刀,应道:“是!”

诚王被侍卫围在中间,缓缓抽出了腰间的佩剑。霜刃与剑鞘端口的铜箍相摩擦,发出一阵令人齿寒的轻响。

这是英国公家的小公爷送他的宝剑,在家做了好几年的摆设,还从没拿来杀过人呢,今日也要开荤了。

周围很快陷入一团混战,看着一个个面目狰狞的响马悍匪,诚王暗暗冷笑:死在这些货色的手里,还真是有点不甘心呢……

徐显炀一路纵马飞奔,比诚王他们赶路时行得快了几倍,路过涿州时略略询问,确定诚王午时路过,见坐骑已然累得口吐白沫,他去到当地驿站,匆匆换了一匹马继续狂追。

驿站驿丞不认得他,还想拦着他签押办手续,结果被徐显炀一脚踹翻,夺了马就走。

到了天光略显昏暗的时候,纵马飞驰在雪原中间,迎面见到一人一马奔驰而来,待离得近了,借着雪地反射的天光看清了那是王府的侍卫统领薛哲。

薛哲左肩与右臂各挂了一处伤,身上血迹斑斑,佩刀也不知去向,一眼看出前面来人竟是徐显炀,顿时惊喜叫道:“徐大人,王爷他……”

徐显炀完全没有缓速,一阵风般从他身边掠过,只抛下四个字:“回京报信!”

薛哲愣了愣,看看前面,又回头看看他,刚放下一点的心又悬了起来——他只来了一个人啊!

诚王自己都没有想到,从未得过他多少关照的这些侍卫们竟还如此忠心,面对一场毫无胜算的恶战,也没有一人退走,反而全都豁出性命地照护他。

在牺牲了十二名侍卫之后,响马的包围勉强被撕开一个缺口,其余侍卫护着诚王脱离开他们朝回京方向冲下来。

见响马们紧咬不放,中途又有两拨侍卫自发留下,扑进响马群中为他们断后,可惜都是杯水车薪,只眨眼间就全都被对方斩于马下,尸首都被乱蹄踏进泥雪里去。

看着这一幕幕,诚王不禁心酸:我是回不去了,但愿将来有人想得起抚恤他们家人。

转眼之间仍然跟着他纵马奔逃的侍卫只剩下了最后两个,侍卫郭塘身上也挂了彩,年轻的脸上沾着点点血迹,错后半个马身跟在诚王身侧,时时回头去看。

诚王看看他,忽问道:“郭塘,你是不是徐显炀的探子?”

郭塘一愕,答道:“是……”

诚王一笑:“可惜了!”

郭塘没心思去想他为何有心说起这个,伸过手去扯他的斗篷:“王爷您把斗篷丢下,这玩意兜风,跑不快。”

诚王却一闪身躲开,这是他最爱的一件斗篷,是他一次亲手猎捕来整整一窝的白狐狸,回来剥皮做的,花多少钱也买不来同样的,他还惦记着死也要穿着它死呢。

“王爷小心!”跟在他们后面那侍卫叫了一声,挥刀挡开一支射向诚王的弩.箭,自己却中了另一支弩.箭,惨叫一声摔落马下,转瞬就被追来的群马马蹄吞没。

诚王一皱眉:“郭塘,你快走吧,不必管我了……”

郭塘却没听见他这句话,拿刀指着前方惊喜道:“徐大人,是徐大人!”

诚王朝前方一望,果然见到正纵马飞驰而来的人是徐显炀,心头也随之一喜,可是随即看清来人单人独骑,喜悦也就立刻一扫而空:他来的就一个人,这不是一块儿送死么?!

两方相向疾驰,眨眼即到跟前,诚王叫道:“你一个人来凑什么热闹,快走!”

徐显炀回应他的仅有两字:“低头!”

诚王也感觉到有人追到了左近,当即低头俯身,一柄马刀挟着冷风横削而至,刀刃挂到了他头上的金丝嵌珠束发冠,砍落两颗南珠,也将整个发冠带了下来。

徐显炀放了缰绳,双手紧握绣春刀刀柄,刃锋也从诚王头顶削过,直直截向那名使马刀的响马,“噗”地一声利刃入肉,竟然借着绣春刀的锋利与双方错马的力量将一个高壮的汉子拦腰斩成了两截。

诚王长发散了一脸,回首望见半空中鲜血狂喷,那响马的上半截身子掉落马下,口中都还在嘶声哀嚎,情状极其可怖。

想到自己险一险也落了那样的后果,诚王不由得后怕的浑身发冷,想到:果然死不好玩,还是不死更好。

徐显炀刀斩一人之后,手一挥将绣春刀脱手掷出,正中面前一响马心口,探手抢过他手中的朴刀,抬脚踹下他的尸身,纵身换到了他骑的黑马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