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睫毛颤冷颤,看她细致地拉过帽子两端线,轻巧地在她颈脖处打结:“你是一个母亲了,可不能这样不管不顾,外面雪那么大,路又滑,你挺着大肚子怎么走。”
那些关怀的话灌入耳中,沁人心脾。
玲珑眨了眨眼,很想反驳她,她是个母亲,也是一个修仙者,这些风刀霜剑,她一点都不放在眼里。
可她还是咽了下去那些话,贪婪地吸收着贺连衣给过来的温柔。
她有时候希望贺连衣不要对她那么好,她一直坏着多好,那她复仇的时候变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心里也不会有一丝愧疚,可她偏偏要对她好。
而她又贪恋那些好,就像是在这四百年来,她从未被人疼爱过,放在掌心里宠溺过,如今头一遭被人这般对待,她的心也渐渐融化了。
倏然间,她只觉得身子一轻,天旋地转后,她已落入贺连衣的怀抱,外面下着风雪,她就那么抱着她,将她一路从中殿抱回了寝殿。
她将她放在床头,细细地拍去她披帛上的雪花,被冻得通红的手背暴起了青色的血管,充满诱惑的性张力。
她不用与她合修就可以保证胎元稳固,而此刻她看见她娇嫩冰清的脸,忽然来了兴致,她一把勾着她的脖颈,将红唇凑上去,在她唇珠上贴了贴。
滚烫的呼吸扑在脸上,令她万般兴奋。
贺连衣配合她,她永远都在配合她,极少是主动的,只要她勾勾手,她就明白过来,该做什么。而这次她阻拦了她,她松开唇,一双眼掀开,怔怔看着她;“玲珑,郑医修不是说......。”
“你管她说什么。”
玲珑抓着她冻红的手,是那么坚硬,冰冷,一定很刺人。
“她医术不精,你听我的。”
玲珑凑上前,在她耳边呼气:“都禁止一个月了,你难道不想吗?”
贺连衣愣怔:“我……。”
“你其实很吸引人的。”玲珑吻着耳畔道。
第70章 70
你很吸引人的。
光是听这一句,贺连衣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耳边像被吹进了什么柔软的羽毛,在挠她的痒痒,心上的弦也被拨乱了几分。
她本就生得媚骨天成,一双眼睛自带妍媚,颠倒众生。
纵然雪披将她的身段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可诱人逼人的气息还是会从她的眼睛里跑出来,她嘴上也会勾人,丰盈的红唇就像是一口果冻,令人想要吸吮,她的嘴半张着,红舌抵在牙尖尖上说话:“你的手好冰。”
玲珑抓着她的手,将她脸儿贴了上来,手背贴在那柔软滚烫的肌肤上,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可她依旧懂得轻重,这个时候,能不双修就不双修,她垂眸正色道:“玲珑,关键时期,我担心孩子。”
玲珑眉一挑,只稍稍停顿了一番,她的脸侧过去,红唇吻在指腹上,那密林落雨一般的吻从她指尖吻到凸起的骨头上,继而掰开她无名指和中指,将其他几个指头弯曲进去。
一口咬住。
坚固的牙一口咬在指根上,她抬起一双朦胧的眼,那双眼泛着水蜜桃莹润的光芒,让人如痴如醉,神魂颠倒。
贺连衣紧吸一口气,只觉得有一万只蝴蝶从心口破开,不断往外涌出来,在寒冷的冬季,冰天雪地,她被着一丝温软彻底勾迷住了心魂。
绕指柔的舌侵入心贴合,就像是一块黑洞将她收紧,让她坠入无边的海里。
天啊。
玉玲珑这般,太让人发癫了。
她险些没能站稳,只速速抽开手,忙藏在衣袖里,拇指却揉着两个指腹。
玉玲珑舔舐唇边,也不着急,只伸手落在对襟衣裳上,慢条斯理地解开珍珠母贝制的纽扣。
她里边穿着一件纯白丝绒束带裙,长裙勾的她曲线玲珑起伏,雪白的肌肤就似反光板晃得她睁不开眼。
连衣错开双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藏在藏青色的指尖不住颤抖,她紧捏着拳头,让自己不去看,不去想。
玲珑退却披帛,在室内就穿一件圆领的长袖及踝裙,露出手腕脚腕,就那么靠在床边,对着她不盈一笑:“贺长老,你不愿意,我还能强迫你不成?”
她的手柔柔拍在床榻,示意她坐过去:“你该过来胎教了。”
贺连衣甩了甩脑袋,又清醒了几分。。
她脚指头扣的绑紧,目的就是为了克制自己的欲。
她走过去,坐在床榻上,距离玉玲珑老远。
玉玲珑凝眉:“你坐过来些,让我靠一靠。”
她很听话,坐过去了一点。
玲珑热切靠过来,呼吸带着奶味的清香,让人迷乱。
她的睫毛在她颈侧扫动,热气扑入颈窝:“你摸摸孩子。”
她又很听话把手覆盖上去。
这个时候,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小宝宝在羊水里游动。
玲珑哎哟了一声,那声音似乎叫人一下软化:“孩子踢我了,你往下摸看看。”
她听着她的指引,一路摸着孩子踢她的地方。
玲珑动了动,搂着她的脖颈一亲:“你摸着她,她就不踢我了,真乖。”
贺连衣的脸色已经麻木,她机械地转过头,呼吸汹涌起来,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火,将她放倒在玉枕之上。
玲珑脸色一下变了,变得媚笑,变得勾人:“我就说了,你拒绝不了我的。”
她的眼睛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好像合欢宗诡异的勾人摄魂术。
她只觉得心口被掏空,狠狠一捏。
“你对我使用幻术?”
玉玲珑仄声一笑:“对你还需要使用幻术?你分明就是想。”
还不承认。
被她说到痛点,贺连衣将红唇吻上去。
她嘴巴厉害得紧,她不好好亲一口,对方势必不会服输。
玲珑在怀里扭动,欲拒还迎,最终那娇艳的花瓣唇也不禁风雨吹打,被她撬开,肆意地迎接那如雨点的吻。
怀了女儿后,玲珑的肌肤比从前更为嫩滑,皮肤泛着珍珠一般柔白的光,亲起来又软又糯,她的身材没没有多大变化,除了小肚肚,手臂和胳膊都如从前一般纤弱。
她不敢有大动作,只轻柔地搂着她,小心翼翼地舔舐,也不敢压着她,只一边亲,一边侧躺下。
亲了一阵后,她松开唇,静静地看着她的神情。
床帐温暖,玲珑的脸近在咫尺,她的脸上开始汲一层薄薄的汗水,就好像蚌壳内壁上沾上的水珠。
水珠滚过的地方,透明的小绒毛软趴趴贴在皮肤上,留下一痕水泽。
她的眼半眯着,眼眶红得像要哭出来,一对雨蝶般的睫毛颤动,嘴角抽搐地喊着她的名字:“贺连衣。”
她捧着她的下巴,凑上去问她:“喊我作甚?”
唇红齿白之间,呼出的气热乎乎的,几乎是有人在威胁她的生命一般,她哭出声来:“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