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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白月光[快穿](461)

但是她已经全然顾不得那么多了。

如果真的可能会遭受天打雷劈,那就让她独自一个人承担吧,她是无论如何都要救师父的。

“不……不要……”

在墨奴的控制之下,岑爻根本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把雪亮的匕首,距离自己的手腕越来越近,“我求你……”

但巫月却仿佛是铁石心肠,对于岑爻近乎带着哭腔的话语充耳不闻。

岑爻没有办法了,只能求助于巫溪,“圣子……我求你……”

此刻的岑爻眼里泛起了泪光,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因为太过于用力而导致唇瓣微微有些发肿。

巫溪看着他满脸泪水的模样,神情微动。

可师父在他心里面还是重要的多。

最终,巫溪走过去,用手盖住了岑爻的眼睛,声音放的无比的温柔,“别看,不看就不疼了。”

呵……

岑爻唇角勾起一抹几乎不会被人察觉到的弧度。

巫溪啊巫溪……,自从你开始偏袒我的这一刻,你就注定要认栽了。

匕首划过苍白的皮肤,猩红的血色瞬间就渗了出来。

巫月拿着铜碗接在下面。

一边接着血,她的目光落在了巫溪的身上。

看着巫溪如此谨小慎微的护着岑爻的模样,巫月狠狠地皱了皱眉。

她不理解,不过是一个用来给师父治病的供体而已,即便长得和师父有几分相似,又怎么可能真正的能够和师父比拟?

巫溪竟然这样温柔的护着这个必死的人,他是疯了不是?

接满了一碗血,岑爻的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了,整个人摇摇欲坠的几乎马上就要昏过去。

巫月将铜碗拿开放在桌子上,正准备用巫力治好岑爻手腕上的伤口,巫溪却早已经快她一步。

甚至还十分温柔的半搂着岑爻靠在了他的怀里面,细声细语的问着,“你感觉怎么样?”

巫月仿佛是傻了。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巫溪,你脑子没有问题吧?”

要不然她怎么可能会看到这么离谱的一幕?

“巫月,”巫溪仿佛是瞬间变了一个人,“注意着点你的身份!”

虽然在有大祭司在的时候,圣子圣女平等地掌握着圣殿的权利,可巫月的实力比起巫溪来是要略输一筹的,而且在原主重伤昏迷的这几年,巫溪早已经把圣殿的绝大部分势力都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圣女巫月在他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而已。

如果不是看在她也是师父的徒弟的份上,早就把巫月赶出圣殿了。

巫月人都要傻了,她用力的捏紧手指,不断的哆嗦着嘴唇,“你就为了一个必死的供体,不顾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

巫溪和岑爻见面加起来总共都不超过两个时辰,他们却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

十几年的朝夕相处,再加上五年的互相勉励,比不过一个供体?!

巫溪不断地安抚着岑爻的情绪,看着巫月的目光越发的冷了,“既然收集好了血,那就请你快点离开。”

巫月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那你呢?”

以血入药难道不应该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去做吗?

可巫溪却只是将目光落在岑爻的脸上,留着一个后脑勺对准巫月,嗓音无比的冰冷,“需要你来管我?”

巫月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好……”

算她看错了人!

巫月气极,离开的时候把房门摔得哐哐直响,差点将房子都给拆了。

巫溪捏了捏眉心,低着嗓音轻声说了一句,“跟上去看着她,师父的药不能出半点差错。”

一直站在一边,仿佛像个木头人一样的墨奴突然动了,“是。”

一股凉风吹过,屋子里面就只剩下了巫溪和岑爻。

岑爻微红着脸,挣扎着想要起来。

巫溪勾唇一笑,“怎么,我抱着你不舒服吗?”

岑爻的脸更红了,他仿佛是害羞一般的低下了头,“这……这样不好。”

可实际上,那双弯的仿佛月牙一样满带笑意的眼眸里,隐藏着深深的寒意。

感受着抱着自己身体的那双手,岑爻几乎快要恶心的吐出来,他要是还不低下头,他可能就再也忍不住了。

巫溪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反而是直接将他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又给他盖好了被子,“你刚才贡献了那么多血,一定累坏了,休息一下,好好睡一觉。”

岑爻表现出了对于巫溪全心全意的信任,十分不舍的拉着他的手,“那你呢?”

巫溪哑着声音,“我就在这里陪你。”

岑爻乖乖闭上了眼睛,“好。”

片刻之后,岑爻的呼吸开始变得绵长。

已然是睡熟了。

就在这个时候,巫溪突然从床边上站了起来,然后躬下了身体,一点一点的凑近了岑爻的脸。

“怎么会这么相似呢……?”

他眨了眨眼睛,目光死死的落在那双略微有些红肿的唇上,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巫溪感觉自己的心中仿佛有一头野兽在狂跳,猛烈到他完全没有办法压抑的住。

于是,巫溪忽的一下闭上了眼,嘴唇正正好好的贴在了岑爻的唇瓣上。

微凉的触感传来,巫溪脑子里的那根弦“嗡”的一下就断了。

“师父……”

压抑了五年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喷涌而出,巫溪恨不得彻底的将岑爻给拆吃入腹。

渐渐的,他眼前的那张脸变了。

变成了带着淡淡疏离,又充满温柔的面庞。

唇齿交融之间,巫溪低声呢喃,“师父……我真的好喜欢你,我好想彻彻底底的拥有你……”

如此肮脏的心思,他不敢拿到师父的面前,只能在夜深人静,无人知道的时候,用一个替身来解一下苦楚。

巫溪心中酸涩不已。

如果师父知道他对他抱着这样的想法,一定会把他逐出圣殿去吧?

“嗯~~”

岑爻恶心的几乎快要吐出来,再也没办法装睡下去,只能晃晃身体发出一声呻/吟。

宛若晴天霹雳骤然炸响,巫溪的一颗心砰砰直跳。

他究竟做了什么?!

他怎么能把这人当成师父?!

巫溪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紧随其后落荒而逃。

岑爻等了好一会,确定不会再有人来以后猛地一下睁开了眼,随即冲到桌子上抓起水壶就猛的往嘴巴里面灌。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他明明一个正常的男人,却偏偏要在这里演断袖之癖,简直快要恶心死了。

——

细雨敲击着窗扉,传来阵阵沙沙的声。

虽然天色已然亮起,可屋外的雨水却没有停,视线当中依旧是一片昏暗。

季青临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比昨日刚刚穿过来的时候要稍微松快了两分。

昨晚一夜未眠,倒也算是效果显著。

“宿主,”8888眼中闪过一抹心疼,“累不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