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月亮(28)+番外
“那你发什么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个招呼都不打。”
“这不是给你一个惊喜嘛。”
李秋讥笑:“惊喜是让对方感到快乐了,况且你回来又不是来看我的。”
“重要吗?不管我出于什么目的,我现在不是和你在一起。”
李秋恍然:“祁煜你太自以为是了,而且既然我在你那里排不上位置,我有选择结束的权利。”
“你至于吗?吵架就吵架,别动不动说分手,都多大年龄了,搞对象又不是过家家,还跟个小女生一样用分手威胁很幼稚。”
她一吵架就会说分手,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祁煜很不以为然,但有些烦。
李秋扔掉卸妆巾,回头看他:“我只是说出我的感受,至于你是觉得我作还是会因此反思你自己的问题,我都接受。”
祁煜对她这样的态度十分不耐,但又不想吵架,过去握住她肩膀:“好了,我的错。你之前不是说看了一个新款包吗?给你买。”
李秋心里堵着一团乱麻,抽动着划到内里的皮肤,一种特别令人难受的疼,连带着指甲盖里面的软肉都酸痛。
他继续道:“明天我找人帮你妈把家里的软装换一换,外面那沙发又旧又硬了。”
“你不用这样,”李秋下意识不想两人之间再产生过多的利益连接,她脑海里不由自主出现电影里分手的两人分割物品的场景,“那沙发是我爸妈结婚的时候我姥姥给他们买的嫁妆,我妈舍不得换。”
“那换其他的,让你妈用着舒服点。”
他死乞白赖,李秋不想再揪着他突然出现的问题,还是跟往常一样,她沦陷在祁煜的这种实在主义进攻下。
他的大度会让人有种强烈的自己太过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感觉。
李秋甚至怀疑那些满大街占据广告屏的玫瑰和戒指包括爱的誓言,是否是男性用来将女性捆绑在家庭的一种手段。
他的所谓好,到底是期望她好,还是俘获她成为这段关系里的附庸。
这其中的意味是不同的。
但她还是投降了。
祁煜察觉到她放松了,掰过她脸,亲了口:“我去洗澡。”
“白色的毛巾是我的。”李秋提醒他。
在祁煜去洗澡的空隙,她给杨屿霖发了个消息,说自己有事没办法过去了。发完她删掉了那条消息,又松了口气。
直到祁煜洗完澡出来,李秋都没有收到杨屿霖的消息,也没有一个电话打进来,仿佛两人之间就没有过见面的约定。李秋又担心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祁煜动作熟练地脱李秋身上藕粉色的睡衣,她下面就穿了件内裤,笔直的两条腿半裹在被子里。
祁煜手在她胸乳上揉了没几下,探到下面去褪她内裤。
李秋阻止他:“我不想直接做,你弄弄前戏。”
祁煜对她这个要求感到一霎的震惊,但还是很快又将手挪到她饱满的胸部,力道比刚才大了许多。
李秋半躺在他的臂弯里,一双纤手撑在他胸前,有点意识混乱,过去和现在交织重叠,有他也有杨屿霖。
祁煜在她脖颈里啃咬几下,顺着锁骨一路往下。象征性地抚摸一会,他急不可耐,就是单纯的欲望发泄。
李秋已经忘了祁煜唇瓣的触感,他们已经有接近两年的时间没有接吻了。
李秋双臂挂在他脖子里,随着动作的沉浮去索吻,祁煜不经意地避开了,脑袋埋在她颈项间,喘息越来越重。
突然他停下:“靠,岔气了。”他抽出来,翻躺下去,抓着李秋的手顺着他尚且紧实的腰腹摸上去,“这......这......疼,帮我揉一揉。”
他们之间的感情好像没有了高潮。
第19章 你贪我爱
李秋的床是个比一米五还略小点的单人床,祁煜长手长脚,两人挤在一起,多少有点憋屈。
李秋给他揉着岔气的地方,看他裸露在外的前端还挂着液体,支着身子从书桌上扯一张给他:“擦擦,别等会弄我被子上。”
祁煜躺着,李秋侧身在他上方,从睡衣的领口能看见里面绵延起伏的风景,他伸手抓了。李秋对这个极为下流的动作很不喜欢,但以往她会尽量把这个动作美化成两人之间的调情,任其上下其手,或者是忽略。
但今天她不想忍:“我不喜欢,你不要摸了。”
祁煜没想到她会这样,一时不适,手还停留在李秋的绵软上,他说:“你今天吃错药了,还是我没满足你?”
“不想跟你吵。”李秋甩开他手,背着身子躺下了。
祁煜缓过气来,从后面握住李秋的肩膀,这个动作对她来说不言而喻:“刚才真岔气了,你试试,这不还为你硬着吗?”
李秋已经彻底没有了男欢女爱的欲望,她往边上躲了躲:“我累了。”
祁煜自己动了几下,完全没得到回应。觉得扫兴,也开始停摆。
李秋试图解决问题,他们不是二十出头,会理想化现实和爱情,她觉得自己要理性点解决这个事情,祁煜和杨屿霖只能选一个,她说:“我想不带情绪地好好和你谈谈。”
“谈什么?”
李秋在前两年的争吵和失望中打过无数次这样的腹稿,但是要真说出来,还是有点难。
因为她知道这种复盘在亲密关系里很容易演变成对对方的控诉,但是她扪心自问,祁煜不过分,只是他们现在的状态既不像恋人也不是夫妻。
她不是会甩锅的人,但也绝不忍气吞声。
想了一会,她说:“我不喜欢我们之间现在的状态。你让我觉得你需要的不是我,而是一个女朋友,至于那个人是谁都没关系。当然从你的表现来看,你更需要一个乖巧,不会作闹,还能拿得出手给你撑面子的女人。说到底就是一个花瓶。以前我总想着及时行乐及时爱,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但我们分开的这几天,例行公事的每一个电话,让我越来越难受,我想听听你真实的想法。”
她等了一会,没有等到背后人的回应。
转头一看,祁煜双眼紧闭,显然已经睡着,很快轻微的鼾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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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前。
杨屿霖站在李秋家对街的大榆树下,他从郊区过来,已经等不及在星越网吧再见她了,所以路上加了油门来这等她,但是祁煜比他更快一步。
他上学的时候跟祁煜就不是很熟络,两人属于那种互相较劲,又有各自拥趸的人。
他靠在车门边,刚拿起手机要给李秋打电话的时候,看见一辆黑色的奥迪 S5,熟门熟路地停靠在那栋楼下面的一个空车位上。
近十年没见,祁煜变化不大,还是那副落拓不羁的模样。而且他很白,给人的感觉不像个北方人,倒像个南方人。
很快,他看见他上楼了,再然后那间卧室的灯亮了。
近一个小时,直到灯熄了,他上车离开。
杨屿霖没回家,驱车到了单位分配的单身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