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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他万寿无疆[快穿](206)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言初霁自然不可能承认自己贪生怕死,他双手抱拳直面时喻,“儿臣自愿领命前去赈灾。”

“好,”时喻很是赞赏的鼓起了掌来,“霁儿能有如此心性,也不枉费是朕的儿子。”

“只不过……杨爱卿说的也有道理,暴民太多,对你的安全也有威胁。”

杨宏远垂下的唇边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容来,无论时喻的选择如何,他们都不会输。

言初霁只要敢前往浦南镇灾,他就别想活着回来。

而一但他贪生怕死不敢前去,他这个太子也将会坐到头了,俗话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如此一个将黎民百姓弃之不顾,只顾着自己死活的太子,又如何能够承担起帝王之位呢?

然而,杨宏远唇边的笑容还未曾来得及收回,时喻突然话风一转,“杨爱卿考虑的自有道理,一国太子的安危还是比较重要,既然如此,杨爱卿不如直接将虎符交与太子,这样一来,太子既能保证自身的安危,又可以直接处理了那些暴民,岂不是一箭双雕吗?”

杨宏远的笑瞬间僵在了脸上,他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番计策没有害到言初霁不成,反而成为了时喻收走他手里兵权的一个契机!

没有了兵权的镇国大将军,在这朝堂之上可还有什么话语权?

杨宏远满脑门都是汗,哆哆嗦嗦的不该如何是好。

时喻神情却渐渐凝重,“杨爱卿,你这是不愿意吗?只不过是暂且将虎符借于太子罢了,等他赈灾回来,定是会原封不动的还给杨爱卿。”

这话说的好听,可到时候究竟会不会还回来,不还就是时喻和言初霁一句话的事情。

“微臣不敢。”杨宏远几乎快要咬碎了满口的牙齿,他嘴唇气的直哆嗦,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肉里,才强行让自己保持了冷静。

时喻看他一眼,勾着唇角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那杨爱卿便直接把虎符交给太子吧。”

在时喻话音落下的瞬间,言初霁便十分上道的向杨宏远走了过去,白皙又修长的手指缓缓伸在了杨宏远的面前,“杨大人,你方才如此担心孤的安危,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却迟疑起来了?”

斜飞入鬓的眉微微蹙着,声音中带着一如既往的清亮,“难不成杨大人方才是在欺骗于父皇和孤不成?”

杨宏远的脑袋立马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微臣不敢。”

言初霁的手又伸过去了一些,“那就请杨大人把虎符交出来吧,如此,也算是为浦南的百姓尽了一份心力。”

杨宏远一张脸惨白的毫无血色,双手颤抖了好几次,才终于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符。

上好的羊脂玉雕刻的老虎威风凛凛的盘在一起,那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直视着前方,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只看到这块虎符,就仿佛看见了金戈铁马的战场,听到了马鸣风萧的声音。

似乎是因为常年被杨宏远把玩在手中的缘故,虎符的表面异常的光滑,甚至是还包了一层浆。

言初霁微微一笑,伸手就要将虎符拿过来。

但杨宏远却死死抓着不松手,一双眼睛像狼一样的盯着虎符,幽深的眼眸里是满满的不甘。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终究还是不敢做什么,抓着虎符的手一点一点的松下了力气,眼睁睁看着它渐渐到了别人的手中。

当虎符脱落的那一刹那,杨宏远仿佛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他的宏图大业,他的光明未来,似乎都强要化作一团泡影。

言初霁接过虎符细细的把玩了起来,认认真真的将其端详了一遍,这才转身对着杨宏远投去了一个带着些许歉意的微笑。

阴阳怪气嘛,说的好像谁不会似的。

言初霁幽幽的叹声,“孤感觉似乎实在是有些对不住杨大人,为了孤一个人的安危,就这样白白拿走了杨大人留存了十几年的虎符,这也太不应该了。”

“孤的一条命,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如若杨大人实在是不愿的话,孤只需带着一些亲卫前往便可,这虎符……不如杨大人还是收回去吧!”

说罢,言初霁直接将虎符拿到了杨宏远的面前。

上好的羊脂玉在太阳光辉的照射下散发出莹莹的光芒,很是漂亮耀眼。

杨宏远看着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言初霁,心中很是想骂娘。

他大爷的,言初霁刚才抢虎符的时候用的力气大的很,现在抢走了又来这阴阳怪气谁呢?

他杨宏远是非常的不想把虎符给出去,可是他敢说吗?

自己之前扯着那样的大义逼得言初霁不得不主动前往赈灾,如今言初霁用他自己方才说出来的那些话来回堵他,他敢反驳?

因此,即便是恨得牙根儿都痒痒,杨宏远却不敢有丝毫的表现,还得努力恭维着让言初霁收下虎符,他讪讪的笑了两声,“太子殿下说笑了,殿下千金之躯,又岂能如此贬低?”

“这样啊……”言初霁拖长了尾音,唇角勾起一抹极其讽刺的弧度,“杨大人甘愿为黎民百姓为大义奉献,孤实在是佩服至极,那这虎符,孤就收下了。”

杨宏远一颗心几乎都在滴血,“太子殿下才是为了浦南的百姓着想,微臣又岂敢与皓月争光辉。”

眼看着杨宏远手中的兵权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言初霁给拿走了,言煜欢气得都快翻起了白眼。

苏鸿也好,皇宫里的皇贵妃苏蕊儿也罢,都只不过是为他言煜欢的夺权之路添砖加瓦罢了,只有杨宏远手里的兵权才是言煜欢能够去争夺那个位置的最大保障。

可如今……

言煜欢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他皮笑肉不笑的对着言初霁开口,“这还真是恭喜皇兄了。”

言煜欢的讽刺不加掩饰,周围的官员们听到他的话脸色突变,苏鸿更是恨不得直接上去堵住言煜欢的嘴。

但言初霁却没有什么反应。

他摇着头轻轻笑了笑,似乎是很认可言煜欢的夸赞,还煞有其事的想要邀请言煜欢一起,“既然二皇弟如此羡慕于孤,不如和孤一起去浦南赈灾吧,也好好看一看那些普通百姓究竟是怎么生活的。”

言煜欢崩了崩牙,谁要和他一起去那种地方找死?

他看着言初霁,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等名扬天下的好事,臣弟就不和皇兄争夺了,只希望皇兄能够安安稳稳的回来,切莫辜负父皇的一番好意。”

言初霁眯着眼睛,“那是自然。”

倘若忽视掉二人说话之时周围怪异的氛围,倒也算得上是兄友弟恭的一幕了。

时喻直接拍案决定,“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等太子赈灾结束回朝,便直接登基吧,朕操劳了这么久,也该好好休息了。”

朝臣们互相对视一眼,齐齐跪倒在地,“陛下圣明。”

时喻盯着苏鸿的脑门扬了扬唇角,勾出一个满含恶意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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