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明君的第一佞臣(1055)

这么些年谢恒的演技大有长进,没人看得出他是故意输的。

在他回到宣景身边的路上,还有其他人安慰他不必过于沮丧。

他知道这样安慰他的人大部分都是为了拉拢他或者向宣景示好,不过自己的“失败”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好事,这些人中之前有人用忌惮和敌意的目光打量他他很清楚,他“失败”之后这些人的变脸他也都看在眼中。

不过为了宣景,他还是收下了这些人的示好。

谢恒回到宣景身边,两人一时被不少人明里暗里打量,也不方便交头接耳,便用神识交流起来。

【可有受伤?】

谢恒笑:【旁人就算了,你这么了解我的修为手段,还没看出来我是故意输的?】

宣景也微微笑起来,【看出来了,不过你装得很像,我还是不太放心。】

谢恒心中一暖:【我没事,很好,别担心。】

宣景:【你跟宗政家有仇?】

谢恒:【他们原本是支持你的,但如今却倒戈宣承,我教训他们是应该的。】

宣景皱眉,他其实也不清楚宗政家为何会突然倒戈,在他昏迷之前,宗政家对他一直是鼎力支持的态度。朝廷上的宗正丞相位高权重,又有不少门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但是从他醒过来后,还支持他的许多朝臣第一时间来找他,告诉他,在他昏迷这些年中,宗政家已经倒戈宣承。

他倒不是多惋惜,从前他就对宗政家的一些做法不满,觉得宗政家的手段过于毒辣激烈,但他还是想知道原因是什么。

但那些人支支吾吾,最后只说是大概觉得他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突破出关,等他出来后便已经不能与宣承匹敌,所以才另投高枝。

宣景知道这肯定不是真实原因,或者至少不是全部原因。他有两次遇到宗正丞相,对方看他的眼中隐隐有恨意。

但自己这边的人不说,宗政家的人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他就猜到这件事被隐瞒的原因一定跟父皇有关,很有可能是父皇下了封口令。

他也没有去深究,左右他也不喜欢宗政家。

可今天看谢恒这样挑衅宗政如珠,宣景却觉得,要么是宗政家从前得罪过谢恒,要么就是谢恒知道宗政家背叛他的真正原因。

谢恒看宣景沉默,就知道对方没被自己说辞忽悠过去,叹息一声半真半假地说:【其实是我和宗政家有私仇。】

宣景:【什么仇?】

谢恒:【你知道宗政家有个宗政如玉吗?】

宣景想了想,隐约回忆起来是有这么个人。

【我记得应该是宗政家一个天赋非常出众的后辈,好像是宗正丞相的侄子。我昏迷前见过他几次。】

谢恒:【他是不是很崇拜你?】

宣景:【这我不太清楚,不过他确实总想找我说话,我外出的时候也常常遇到他,他应该是有派人监视我或者跟踪我,以随时掌握我的行踪。】

从前只有命魂的宣景无欲无求,也不在乎旁人如何看他,所以即使知道宗政如玉跟踪他还打探他的消息,但只要没有真正妨碍到他,他都不会真的跟宗政如玉计较。

谢恒点头,宗政如玉就是宣景的脑残毒唯私生饭,会做出这样的事他一点都不意外。

宣景:【听你提起我才想到从我出关至今都还没见过宗政如玉。】

谢恒微笑:【你当然见不到他,因为他已经死了。】

宣景:【怎么回事?】

谢恒:【宗政如玉给我下长醉,意图对我不轨,但是被……我的爱人杀了。】

宣景皱眉,浑身杀意皱起。

谢恒一惊,赶紧提醒宣景收敛。

宣景满腔杀意翻涌,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表露出来的时候,于是死死克制,仅让杀气充满胸膛,丝毫不再外泄。

【宗政如玉!】

谢恒心里感动宣景还是这么在乎他,即便是作为朋友的身份依旧再次对宗政如玉动了杀心。

谢恒:【你别生气,他已经死了,死得透透的,连个全尸都没有。】

宣景:【是在我闭关的那些年?】

谢恒想了想回答:【严格来说应该算是在你还昏迷的时候。】

他们在大瑾时这边的宣景确实还在昏迷。

【宗政家的其他人知道?】

谢恒:【他们只知道宗政如玉是因为差点强迫一个人被杀,但不知道那个人是我。他们不认识我。】

宣景点头,这就好。

宗政家有大能坐镇,若是被他们知道谢恒的情况,即便语山居也有位大能,但那位大能会不会愿意为了谢恒对上宗政家还不好说。

不过他也要做好准备对付宗政家。

斩草除根,他不能留着宗政家这个可能威胁到谢恒性命的隐患。

宣景没说话,但满心的愤怒酸涩。

原来在自己昏迷的时候谢恒曾经发生过那种事!而当时保护了谢恒的就是他的爱人!自己却都不知道有这么回事,甚至那时候宗政家还算是他的人。

如果当时谢恒就知道宗政家效忠的人是他,怕是会连他都一起恨上吧!

而他后来竟然还做了跟宗政如玉一样的事,还得逞了!自己当真比不上谢恒的爱人!对方能奋不顾身地保护他,而自己却只会伤害他!

【你的爱人……是不是因为杀了宗政如玉才会被关进大牢?若是这样我一定帮你把他救出来!】

谢恒头疼,怎么就说到这事上去?怪他!想着真假搀半的谎言最真实,结果“假”的部分还是要想办法圆回来。

【不是,是有别的原因,总之你不用管。】

宣景微微垂下眼眸,每次说到有关那个人的事情,谢恒总是想很快结束话题,是因为不想跟自己这个曾经对他做过禽兽之事的人聊自己的爱人?

可宣景就是想知道更多关于谢恒和那人的事,即使心中好像被刀子割一样,可他就是自虐般的想知道。

【你们……多少年没见了?】

谢恒低头:【快十年了。】

宣景一惊,没想到那人竟然坐了这么久的牢,那应该不是小罪。

【他叫什么?】

谢恒一顿,想起从前在床上跟宣景玩情趣时,常常叫宣景的帝号。

【他叫……昭明。这是只有我才知道的名字,你不用去调查。】

宣景点头,他猜测得不错,谢恒应该不希望他出现在那人面前。

【你们分开十年,你从来就没想过要找个人重新开始是不是?】

谢恒有些为难,这个问题可真是让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

要是自己否认了,说确有打算忘记旧情,那要是有一天宣景恢复记忆了,就算知道他这会是在胡说八道,也着实够尴尬的。

可若是不否认,表示这个“贞节牌坊”他扛定了,一定等他男人出来。那么以宣景过高的道德感,自己几乎是不可能将人攻下了,他难道就要守着一个“终身监禁”的人跟宣景做永远的朋友?

宣景看谢恒不说话,心中苦涩蔓延,却又自我安慰地想着,至少谢恒没有直接承认要守那人一辈子。

上一篇: 靠签到系统当领主 下一篇: 逆神[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