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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君的第一佞臣(172)

谢斌都这么说了,谢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怪他千防万防,倒是防住了谢元柔从自己这下手,却没防住谢元柔找上谢斌。

他猜测谢元柔这一次参与春猎的主要目的该是给自己找个合适的夫婿。

年岁摆在这里了,又经历了两次不顺遂的订婚,若是再不找个好婆家,也不知道到时候父亲和祖母会如何打发她。

这两年万姨娘是不管事了,但父亲更不管,后宅之事差不多都倚仗祖母。可祖母看不上她,不管她如何讨好,祖母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想来谢元柔是气恨却也没有办法,她的婚事还捏在祖母手中,唯有自己给自己找条出路。

谢恒只觉得有些头疼,他要监视蛮国公主那边的动向,想办法帮将军打探到他们的目的,太子和三皇子那边也不能完全放松,现在还要多盯着一个谢元柔。

他倒是不想管,可谁让谢元柔也姓“谢”,跟自己还是“一家人”,要是谢元柔真胆大包天做出什么不合乎理法之事,在这样的场合之下倒霉的绝对不可能只谢元柔一个人,整个谢家都会被连累,自然也包括他!

看来以后他还是要找机会暗示谢斌几分,免得谢斌单纯,被谢元柔蒙骗利用还不自知。

看谢恒的表情,谢斌隐隐意识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有些担忧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情况?”

谢恒:“既然兄长已经答应了七妹妹,那就带着她吧,左右多注意着她就是,其他情况等日后我再与兄长详说,现在时辰已经不早,该出发了,可千万别错过了汇合的时辰。”

谢斌点头,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但在去往城门口的一路上都在想着谢恒的话,总觉得自己这一次答应带谢元柔出来是个错误的决定,难道七妹有什么问题?

谢斌一时想不透,只能等着到猎场之后寻个间隙再好好问问谢恒。

浩浩荡荡的队伍从京城出发,直奔秋山猎场。

因为队伍行进的速度不是很快,一路上也有欣赏风景的安排,故而到秋山猎场大概需要五六日。

第一个在外安营寨扎的夜晚,谢恒就被阮时衡找了过去。

阮时衡过来是第一句话就是“祖父要见你。”

谢恒挑眉:“要正式跟我断绝关系?”

阮时衡:“……你就不能往好处想?”

“这着实有些困难。”

阮时衡啧了一声:“其实我也不知道老爷子到底什么意思,之前我跟父亲已经把你的话都传达给祖父了,但祖父却没有表态,什么都没说,之后几天也没有动静,我还真担心老爷子是不是不想认回你了,可今天一早老爷子就找我过去,让我晚上休息的时候请你去他的营帐。”

第一百四十六章 殊途同归

谢恒笑了:“说不定是觉得自己不表态还会让我心存妄想,就干脆见我一面跟我说清楚,从此划清界限。”

阮时衡板着脸:“你再这么说我可真要生气了。”

谢恒:“我很怕你生气吗?”

阮时衡:……这老的小的怎么都能这么气人?果然是一家人!

“好了好了逗你呢,我跟你去就是。”

谢恒笑着让阮时衡在前面带路,并带上了宁六,让石竹守在帐子里。

一路上阮时衡看谢恒还是一副十分轻松的做派,不禁问道:“你一点也不紧张吗?别看那是我亲祖父,有时候跟老爷子说话我还紧张得很。你还没见过老爷子,但也应该听过他的威名,不害怕?”

谢恒轻笑:“可能就是因为我没见过所以才不害怕吧!不知者无畏嘛!况且即便在血缘上他是我的外祖父,但我们还没有认亲,朝职上他也不是我的直属上级,他就是再威严也管不到我。我有什么好怕的?”

阮时衡:“……你这么说还真很有道理。”

谢恒:“其实你也不用怕,亲情上,你上面还有你父亲,我看你父亲还是比较尊重你的意愿,就算你做了什么事惹得你祖父不高兴,那也还有你父亲在上面顶着。公事上你在兵部,阮相既然在朝堂上一直保持中立,那轻易也不会插手兵部,更管不着你!”

阮时衡听着谢恒的话,越听眼睛越亮,压根就没意识到谢恒这话根本就是撺掇他在身为“熊孩子”的道路上一去不返!

来到阮相的帐子,阮时衡带谢恒进去。

阮同甫裹着厚厚的狐裘披风坐在软榻上,面前的碳炉烧得正旺。

谢恒一看阮同甫的面相就觉得这是个看似和善实也精明睿智的老者,明明是这样一副智者的面相,偏偏那般迂腐愚忠!

“下官见过阮相。”

阮同甫眼角一眯,对这个称呼不置可否,转头看了一眼阮时衡,“还在这愣着干什么?”

阮时衡撇撇嘴,“孙儿告退。”

谢恒无声笑起来。

阮同甫看向谢恒:“你笑什么?”

谢恒不卑不亢:“听闻阮相在朝堂之上一贯作风威严,想不到对待自己的孙子也是如此,难怪阮兄说有时候面对阮相这个亲祖父都会觉得紧张。”

对于“出卖”阮时衡这件事谢恒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阮同甫的脸瞬间黑了一个度,“那个臭小子!他要是真怕我哪里还敢做出弃武从文之事!”

谢恒收敛笑意:“阮相也重文轻武?认为做武官不好?”

阮同甫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地说:“别告诉老夫你也想跟那臭小子一样做个武官去,以陛下现在对你的看重可不会同意。”

谢恒:“那自然不会,从一开始我的目标就很明确,也知道走哪条路最适合自己。但不管文官武将,就算大家朝职不同、责任不同,但最终的目的本该一致,即强国富民,令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令大瑾海清河晏。只要这个最终目的是一致的,那不论为何官职、所做何事,都是殊途同归。”

阮同甫:“所以这也是你的目的?你不是想在朝堂上争权夺利,成为人上人吗?”

谢恒笑了:“难道阮相会天真地以为如果我永远都只是个四品官就能做到国富民强、海清河晏了?所谓权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反过来何尝不是如此?有些事情真正想要落实,没有权利怎么做得到?我若是不能成为人上人,谁会将我的话放在心上?谁会看重我的看法建议?”

“可朝廷不是没有做实事的官。”

“那现在朝廷的气象就好吗?”谢恒反问,“如今的朝局就是阮相乐意看到的吗?是您最满意的结果?”

“放肆!”

阮同甫气得脸色十分难看,“你就是这么跟你外祖父说话的!”

谢恒撇嘴,但控制住没有翻白眼,“您可别讲理讲不过我就拿血缘身份压人,我那父亲每回这么干的时候最后都会被我怼得要叫大夫。更何况咱现在还没有认亲,您要是被我气出个好歹来我担不起这个责任!”

阮同甫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你就这么肯定到你位高权重之时能做到你说的国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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