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斌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好计较的,我都答应日后一定让兄长看了,现在兄长就别为难我了。还有啊,七妹妹那里兄长去帮我解释一下吧,可别让她误会我跟公主。我也真是服了你们,这么能合计!”
谢斌难得不庄重地耸了下肩膀,这动作绝对是跟谢恒学的。
兄弟俩也算是小别了一番,这一晚谢斌就在谢恒院子里,两兄弟一边下棋一边聊天,到夜深人静了谢斌才回去自己院子休息。
反正明日是沐休,不用上朝,睡太晚也不要紧,起来得也可以晚一点。
谢斌从前的作息时间很严格,现在就是被谢恒给带的,没了准点,沐休的早上能睡多久就睡多久,不会想着早早起来去做什么。
而开始这样做的谢斌也发现睡懒觉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特别是在沐休的早上在平常上朝的时辰自然醒过来,结果发现今日沐休不用去上朝,在重新翻身躺下,那种感觉真是棒极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谢斌是没起来,但谢恒起了个大早。昨日跟将军商量好一起去看陆潇,不过自己要先去一趟洛非白那里,先把玉矿的事给安排下去。
没来得及让石竹去准备早膳,谢恒就在路上买了几个肉包子填填肚子。
这一次谢恒带上了宁六,他已经准备向将军坦白交易所和他能跟动物交流的事,就这两天。
到了信息交易所,却发现洛非白不在。
虽说谢恒也没提前告诉洛非白自己要过来,不过他已经习惯了有什么事就直接来交易所,从来没有提前跟洛非白说,而只要自己过来,洛非白就在,这还是第一次扑空。
谢恒问店里的二掌柜:“洛非白呢?”
二掌柜恭敬回话:“回家去了,早上刚开门洛掌柜家里就来了人,说是有个长辈去世了,让洛掌柜回去看看。”
谢恒挑眉,洛非白的情况他也知道,这些年洛非白从来就没跟家里联系过,他那些极品亲戚都不知道洛非白在这里做掌柜,还以为只是个账房先生。
自从洛非白的母亲去世之后,洛非白就跟那边基本划清界限。
从前的种种他都是看在眼睛里的,如今也一点也不在乎旁人怎么说他,。
过去的事情暂且不提,现在好端端的,怎么会开找洛非白?谢恒断定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你知不知道洛掌柜架家住哪里?”
二掌柜摇头,“我是不知道,不过有记录的,东家稍等。”
没一会二掌柜就把登记了信息交易所里所有人基本情况的人员记录簿找了出来。
谢恒找到洛非白的信息,发现洛非白填写的家里的住址就是之前他跟母亲共同租住的地方,在洛非白母亲死了之后,洛非白就彻底搬了出去,又因为谢恒有这个需求,所以洛非白一直在这里住,不过后来洛非白赚了钱后就把那处破旧的宅子给买了下来,算是留个念想,反正地方都破成那样了也没用几个钱。
那些找上门的亲戚不管真正出于何种原因,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估计洛非白为了不影响交易所的生意才跟他们走。
洛家有亲戚去世,找他按理说是无可厚非,但也得想想这些年他们之间那比陌生人没好到哪去的关系。
谢恒也不知道按照这个地址能不能把人找到。
来到那处破宅,还真看到了洛非白,还有两个中年女子,另有三个男子,两个年长的一个年轻的,年轻的那个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也就是个半大孩子。
那半大孩子就在一旁沉默看着,没有说话,倒是那年长的两男两女,在那没完没了地说着什么,一脸的贪婪相。
谢恒走过去,刚一走进就听到其中一个女子尖锐的嗓音。
“狗子啊,不是二婶说你,那到底是你爹,现在他病入膏肓了,治病要花那么多银两,你这都发达了,怎么也得帮衬上一手。”
“就是!”另一个女子说道,“你那小娘带着孩子拿了钱回娘家了,天天就指望我们照顾你爹,我们也得过活不是!”
洛非白看着两个女子:“二婶、三婶,你们是不知道那女人的娘家在哪?真要不知道我可以带你们过去。”
两个女人脸对脸,一时说不出话。
洛非白面无表情:“说白了不过看那女人家里兄弟多,你们不敢去把人找回来罢了。看我一个人你们想柿子捡软的捏,当真以为我好欺负不成?”
边上的男人呵斥一声:“兔崽子!怎么跟你二婶、三婶说话呢!”
洛非白目光冷冷地看向男人:“别一口一个叔婶,当初你们将我和我娘赶出家门的时候可是签了断绝关系的文书,就算洛有贵站在我面前我都不用叫他一声爹,你们又是哪来的脸跟我这摆长辈的谱儿?”
第二百八十五章 我来善后
噗!
边上传来一声笑,正是那个一直没说话靠墙待着的半大孩子。
一个中年男子脸色涨红,上前就对着男孩的后背狠狠拍了一巴掌:“臭小子,笑什么!看你老子吃瘪就这么高兴!”
男孩被打得一趔趄,却没有太大的反应,显然是已经习惯被这样粗暴的对待,换了个姿势继续靠着墙哼笑着说:“我早就说过,你们来找他没结果,人都讲究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们倒好,当初把事情做得那么绝,现在却指望人家还能跟你们讲情分,这吃相也未免太难看了。还说什么家里有人去世把人骗出来,也不怕谎话成真报应到你们谁头上!”
谢恒在边上听的直想给鼓掌。
这孩子的嘴皮子可够厉害的!一开始还以为洛非白家里的人都是极品,现在瞧着倒是还有个分得清是非黑白的,对比那些满脸贪婪的长辈,小伙子简直给人一种凤凰落在了乌鸦群的感觉。
那男人被说得恼羞成怒,伸手就要打人。男孩已经抬起手臂习惯性地做出抵挡的动作。
然而等了一会,料想中的拳打脚踢却没有出现。
男孩张开紧闭的眼睛,从护住脑袋的胳膊下面看过去,只见一个面貌清秀的男人抓住了他父亲的手臂,一脸云淡风轻地笑着说:“说不过就动手打孩子,只有最无能的长辈才会这么做,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
五大三粗的男人看着比自己小两圈的谢恒,却怎么用力都不能把自己的手腕从对方的手中挣脱出来,这才意识到自己是遇上狠茬子了,虽然不敢放狠话,但还是故作强硬地说:“你是什么人?我教训自己的儿子跟你有啥关系!少管闲事!”
谢恒知道在这个时代还没有家暴一说,男子打老婆打孩子都是家事,甚至算不得多新鲜,不过谢恒还是不能接受。
好就好在他“位高权重”,对于看不惯的事想插手就插手,也没有那么多限制顾虑。
“我乃大理寺卿,你在这里寻衅滋事,本官便可让衙门将你抓起来关个十天半个月!”谢恒的目光扫向另外两女一男,“你们一个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