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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君的第一佞臣(938)

嗨!堕落!……嘿嘿!

次日回京,折腾了大半夜还挑战了几个高难度姿势的谢恒浑身散架,幸好回京准备了马车,让陛下一路骑马回去那肯定不妥当,谢恒也就能蹭宣景的马车。

宣景特意让人在马车里铺了厚实的软垫,既暖和,也能让谢恒舒服些。

还不等谢恒到京城,第一佞臣归来的消息就已经在京中传开。

毕竟路上经过一些城镇休息,当地官员要接驾,也就都看到了谢恒,在京中有关系的当然就忙着送信回去。

三年时间,朝堂上自然有官员更替,但整体变化不是很大,从三品以上官员几乎没有变动,也正是因为如此,满朝文武很容易就共同回想起曾经被谢恒这位大佞臣支配的岁月。

谢恒消失三年,多少人松了一口气,可谁能想到三年后人又回来了,顿时就有种被扼住命运咽喉的感觉!

更令朝臣们不解的是这还是陛下亲自去北境把人给接回来的。

陛下跟谢恒之间曾有那么大的过节,就算陛下是难得的明君贤主,朝臣们也不认为那曾经被上奏谋反意欲杀身的大仇真能被一笔揭过,这其中指不定有什么特殊内情。

而且说不定当年谢恒的失踪确实跟陛下有关,要不陛下又是怎么知道谢恒在北境的?

不等谢恒和宣景回来,京中就已经炸开了锅,各个朝臣权贵每天都在琢么谢恒和陛下到底怎么回事。

其中声音最高又为最多人认可的说法是:陛下当年已经设计将谢恒逐出京城,甚至可能暗中欲置谢恒于死地,但这大佞臣委实手段过人,竟然躲过了必死之局,之后便是三年蛰伏,如今该是再次羽翼已丰,预备卷土重来!而陛下当是了解了这种情况,为了避免谢恒明着作对,这才亲去边境,一方面是去查看情况,一方面是摆出贤明君主礼贤下士的姿态,如此即便大佞臣真有些手段,短时间也不好再使出来。

想到这里朝臣们再次觉得陛下真是英明啊!

不过就算当下谢恒不能对陛下如何,但却有可能对着他们开刀啊!朝堂上的官员派系划分终究有些变动,谁知道这谢大佞臣一回来会不会上来就要重新梳理朝堂?排除异己、党同伐异,这事他还干得少吗?

而且也不知道陛下这一次会如何安置谢恒,是恢复原本官职,还是借口这么些年谢恒不在朝堂而给他重新安排个没有实权在手的闲差?

就在众人的猜测与忐忑中,銮驾归京。

众人本以为谢恒回来后肯定会先回谢府,却没想到人根本就没露面,直接跟陛下进宫了。

莫非真是陛下早有安排?

銮驾早上到的皇城,谢恒下午才从宫里出来回去谢家。

谢斌得了消息早就在门口等着,三年多未见阿恒,他这做兄长的就没有一天不惦记着!

远远瞧见马车摇摇晃晃地过来,谢恒掀开马车帘子出来,一眼就瞧见了在门口等候的谢斌。

回来路上过了大年夜,这会已经是正月了。京城刚刚下过一场大雪,满目银白。谢府的台阶被清扫出来,两边都堆着还未来得及清理的雪堆。谢斌就披着一件看着有些陈旧的暗青色斗篷站在台阶上,看见谢恒的马车过来后才匆匆下去。

“兄长!”谢恒叫了一声,满带欢喜。

谢斌握着谢恒的双臂,瞧着弟弟与三年前失踪前毫无二致,眼眶隐隐湿润。

“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谢恒却一抬眼瞧见了谢斌乌发中夹杂着的银丝,心中顿时一酸。

谢斌没比他大几岁,如今尚且不满三十,却已生华发!

谢恒听宣景提过,这些年谢斌在朝中官途顺遂,如今已是二品大员。那唯一能让谢斌挂心到早生华发的,就只有他这个弟弟!

谢斌拉着谢恒的手进去,边笑边说晚膳让厨房准备了谢恒爱吃的冰糖酱肘子。

谢恒四下打量,整个谢府与他记忆中的没有太大变化,所有的整修痕迹还是当年他尚住在谢家并且没有权倾朝野时修葺过的。作为一个六七品官的府宅完全足够,但对于一个二品大员来说又岂是“寒酸”两个字能形容的。

作为朝廷重臣,谢斌的俸禄并不少,有足够的钱将谢府翻新扩建,甚至是重新买一座更衬得上他身份的宅院。

但谢斌没这么做,不仅如此,他的生活甚至称得上清苦,吃穿用度还不如从前没做官仅仅是一个翰林编撰家的公子时好。

他最好的一身衣裳就是他的官服,逢年过节人情往来都是他花销最大的时候,却也只是保持在底线水平。以至于好多人都在背后说谢斌官做得越大人却越抠。

可就是这样,他也没攒下银钱,他所有的钱都用来寻找弟弟上,托人天南海北地打探消息,出现一个稍微像弟弟的人就要亲自去确认,一笔一笔都是花销。

第七百一十三章 定国公

这些都是宣景告诉谢恒的。

之前宣景还会偶尔接济谢斌,以交办的差事办得好为由赏赐些金银,但谢斌得了赏赐转头就又拿去找人。

谢恒心里难受,鼻子酸酸的。

当初他离开的突然,连对宣景都来不及做周全的交代安排,就更没想起要跟谢斌交代。

浓浓的愧疚袭上心头,谢恒吸了吸鼻子,下定决心一定得好好补偿谢斌。

谢斌带谢恒回到从前谢恒住着的小院。

石竹和宁六一直站在院子门口等着,瞧见谢恒后,石竹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抱着谢恒的腿大哭:“公子!你终于回来了公子!”

谢恒想把石竹提起来,但石竹就是不撒手,谢恒看了一眼宁六,宁六立刻会意,提着石竹的领子就把人拉起来。

被拉起来的石竹呜呜哭着,曾经跟随谢恒多年已经成熟许多的石竹瞬间就好像被打回了原形,再也看不到半点稳重模样。

谢恒又是熨帖又是无奈,瞧着石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还觉得有点好笑。

“好了好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还能哭鼻子,丢不丢人!枉公子我调教了你那么久!”

很好,这一句话瞬间止住了石竹的哭声。

不哭了脑子也清醒了,石竹就想到刚刚自己抱着少爷的腿哭闹的场景,着实很想找个地缝去下面探索探索。

宁六也很高兴谢恒回来,不过到底是宣景培养出来的兵,心里再高兴也不会做出忘形的举动,依旧很端得住,甚至还拿出一张汗巾给石竹擦鼻子。

石竹也不管那汗巾料子好不好值不值钱,拿到手里就直接用来摁鼻涕。

摁完鼻涕石竹才能开始好好说话。

“公子!这些年你究竟去哪了?你要走为什么不带着我和宁六一起走?”

很好,谢恒记得以前石竹还总跟宁六“争风吃醋”来着,现在已经能在话里把宁六捎带上了。

谢恒摸摸石竹的脑袋:“我有我要做的事,现在我不回来了么!”

石竹抹了把眼泪,激动的心情一时还是难以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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