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她震惊的是,她成功了。
那是一套妖狼一族内部不知道哪位祖宗钻研出来的拳法,放在现在来看粗糙得很,更像是某种锻体术。
阮樱本就有经过锻体,本命仍是剑道,但却并不妨碍她学习一些其他的功法,只是贪多不烂,大部分修士都是主修自己的本命一道,阮樱也就是试探地运转了一番。
在那个时代,阮樱是没有怎么学好这套东西的,一来她不是妖狼,跟脚不同,二来功法本身比较粗糙,多半靠自己悟,但现在,看着覆盖自己双手上的一层淡黄色的光晕,这是偏土系的力量覆盖在肢体上带来的变化,阮樱心内唏嘘。
她挥了挥手,果然一道狼爪的影子若有若现。
单从威力来说,她这一下子还比不上金丹期的狼枭随手的一挥,但毫无疑问,功法是那个功法。
“咻——”
让她震惊的是,随着那一击空挥下,原本阻碍在她身前的魔气竟然硬生生被这力量“划”开了。
就像是畏惧这股力量一般,那些魔气竟本能地绕开了阮樱,她甚至在这些恐怖的污染源上感到了一丝类似于恐惧的情绪,虽然魔气本就是各种负面的聚集,能将生灵逼疯的那种,但它本身应该是不具备某些“特质”的。
但此时,阮樱面对此情此景,不由感到愕然。
“如果魔气是枭的后手,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到底还是从妖狼一道出发,并给妖狼族人留了一线余地。”
只是,在枭死后,那些妖狼应该都被清算了,这一系早就一个不剩。
而此前她和游颜竹等在下一村看到的圣子圣女那个所谓的妖狼,可能是用枭或其他妖狼留下来的血——也就是那个黑石——重新激活,人为强迫返祖的存在,旁的不说,减寿是肯定的,说不准还没有理智,只是那个祭祀的傀儡。
阮樱相信如果自己此时是受伤的状态,魔气一定不会吝啬闯入她的身体将她污染为魔物,但似乎在有的选择的情况下,在阮樱拥有已经断绝的妖狼一脉的功法的情况下,她竟然能和魔气保持一个短暂的互不干扰的状态。
“原来,”她恍然大悟,“那个狼枭组织,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激活和控制魔气的吗?其实也不算控制,只是因为他们可能有枭的血脉和根脚……这才是他们叫嚣着要复活他的原因吗?”
本身就是枭的后人或他的手下,可能接手了枭留下的后手,不知道现在他们的目的和枭本身复活的目的是否一致,但多半是离不开枭的一些“余泽”的。
难怪他们规模那么巨大,起势那么迅速,合着是千万年前留下来的势力,藏了这么这么多年了。
“原本,应该是被大反派游颜竹带起来的吧……”阮樱边走边思考诸多蹊跷,许多事情的答案自然而然地浮出水面。
按照他们的目标是复活来看,恐怕原著中那个已经彻底入魔成为魔物却好似还偶尔拥有一些理智的大反派游颜竹,恐怕已经不是他本人了,指不定背后控制着他、或者在他身体里的是什么角色。
“遭了!”
阮樱一震。
她反应过来,现在他们应该是已经深入深渊,奔着枭的尸体而去——她相信那群祖宗们一定在裂缝里封了枭的尸体,才致如今这里的异变,但他们应该也是迫于某些原因没能直接处理掉他,当时的情况谁也不知道了。
“那岂不是要完蛋了!”
游颜竹身上的定时炸弹,岂不是这会儿就要被引爆?!
毕竟,量谁也想不到,枭复活的后手除了魔气活动剧烈、他自深渊中醒来,还有可能是借由魔气控制魔物甚至直接在魔物上苏醒?!
如果不是阮樱还有一点原著的记忆,再这么前后一琢磨一联系,可不就是事情大条了。
“不能赌可能性。”
阮樱不再吝啬灵气,将速度提到最快,向魔气最浓郁的地方奔去。
作者有话说:
感谢灌溉的宝子们,么么。
另推一推自己的预收《我在星际学考古》
文案:
颜倾漪穿越了。
来到了一个乱神林立、历史扭曲的星际世界。
这里的神明号称百万,这里的信仰稀奇古怪。
人们通过信仰获得神明恩赐,进而得到不同能力,他们说有了能力就能上战场获得功勋扬名立万。
颜倾漪所在偏远星的信仰是一只名为“百鸟之王”的短尾雉鸡。
因为拒绝跪下亲吻鸡头并发出yue的一声,她自此成为异类。
“我决不信仰一只野鸡。”
百鸟之王,唯有凤凰!
*
颜倾漪决定去寻找她的神。
在众人的不解中,她报考了考古专业。
随后,她惊喜地发现,在这里有关于华夏和蓝星的一切,连神存在的痕迹也清晰可辨。
他们说,那是旧神和旧人类,这是旧神的墓。
他们让她去挖神的墓,颜倾漪——
只想将他们唤醒。
华夏人不死,华夏神不灭。
颜倾漪:哪怕世间只剩我一个华夏人,我也要以我之力,重现诸神辉煌。
*
然后,她成功了。
群星闪耀,独属华夏。
第103章
“你想做什么呢?”
伤势才刚刚依靠着万年的人参和何首乌勉强好转一点的江舟似乎并不甘心就此休息下来。
可他此时的模样姿态实在非常狼狈, 连原本十分焦虑的紫月看着他这副拼命的样子都平复了下来,反而变得不紧不慢了。
事已至此, 紫月似乎并没有很好的方式, 她没有办法立刻跨越空间到达深渊裂缝传递消息,也没有路子寻找到和她失散的倒霉小伙伴阮樱,这里甚至连灵符、通讯玉简之类的消息都发不出去。
也可能是她修为太低, 总之紫月拼着自己已经受伤的金丹初期身体,好像无论如何也达不成任何她想要做到的事情, 只能被迫呆在这个破冥界。
原本她是很不安的, 迫切地想要回去, 可看到江舟这副样子,她突然都平静了下来。
“你不要急,你身体还没有好。”
紫月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说出道含尊者劝说她的内容。
“可是来不及了。”江舟苦笑一声, 此后便是长长的叹息。
两个不懂事的小娃娃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好像要哭又好像克制住了, 连那个说话老成、语气奇怪的何首乌小女孩小乌都露出了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悲伤表情。
“你要走了吗?”她问, “像女主人那样突然消失, 突然死掉?”
那小男孩小参哇一下哭了出来,拉着他的衣袖却不敢用力,只是豆大的泪珠疯狂地下落,谁都看得出他的哀戚。
紫月大吃一惊,忙看向江舟。
他停了吐血,却看起来仍十分痛苦,原本高大清瘦的一个人蜷缩在那里, 像个虾米一般, 浑身又是淋漓鲜血, 就好似被煮熟了一般, 好不凄惨。
她揣测是他强行使用某种力量以至于透支了自己,才像是个恐怖的血人,即使看起来伤势得以控制,内里依然破败无比,更何况他本就是个看起来就很羸弱的残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