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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朵白莲花(40)+番外

她不能妄猜,也不敢妄答,就这样与齐王两不出声的对站着。

那墨色靴子最先耐不住性子,向前挪了一步。

“皇命难违,本王不会勉强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元小芫向后挪步,小心翼翼道出一个字:“是。”

齐王再一次轻笑,这个“是”字,说得多微妙,可以理解为她在肯定皇命难违,也可以理解为她赞同齐王不会为难她,甚至还可以说,只是身为妾室,应和夫君罢了。

怪他了,竟然与这女子博弈时,先沉不住气了。

“元小芫,”齐王念着她的名字,听不出语气:“聪明,狡猾……那便如此。”

房门一开一合,元小芫像经历了场大仗一般,只觉身上无力。

齐王最后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好像做了什么决定一样。

元小芫提心吊胆过了几日,没见有何动静,心里的沉石,才渐渐落下。

因为是妾室,回门那日也没敢去惊扰齐王,早上去的,下午便回来了。

只是在去严氏屋里的时候,在廊上碰见了柳玉,柳玉瘦了许多,人也憔悴了不少,也不顾英绿与张嬷嬷在身旁,直接问齐王可有怠慢。元小芫不想多事,自然是点头称好。

他还想说什么,张嬷嬷直接将话打断,带着元小芫赶紧离开了。

这事当晚就传入了齐王耳中。

影十走后,齐王一抬手,影一又落入了房中。

“柳玉,”手中的药碗冒着绿色的热气,齐王艰难地抿了一口,险些吐了出来,他抬袖拭着嘴角,冷声道:“中秋是个好日子,按照之前说的办。”

第三十章

眼看就要到中秋宫宴,前些年都是齐王独身赴宴,不是姜可柔不愿去,而是齐王从不带她。

头两年她还象征性去清语阁问问齐王,齐王有时连见都不见,只是让辛力传个话,说他独去便可。

本来今年姜可柔不打算问了,也不想自讨没趣。

可汀歆院那边的眼线过来传话,前几日齐王,竟主动去寻元侧妃。

姜可柔当场气得砸了手中的玉盏。

要知她入府至今,齐王从未来过她的琉云院,这三年多,她像守活寡一般度日。

所以带着那口气,姜可柔再次来到清语阁,齐王的书房门前。

门外守着的辛力迎上前来冲她拱了拱手。

姜可柔从未如此忐忑过,她生怕辛力一开口,说得还是那句话。

可没想到,齐王听到姜正妃求见,竟破天荒的让她进去了。

姜可柔从锦嬷嬷手中接过盛汤的红木托盘,深吸了口气,步入书房。

与从前不同,齐王坐在梨花木案几后,没有手持诗词,而是端坐着看她。

姜可柔被这张俊美的脸盯得更加局促,含羞带臊地斜过脸去,边说着,边向一旁的紫檀桌边走着。

“秋日天气干燥,臣妾熬的白果鸡汤,有润肺止痰之效……”

“端来吧。”

听到齐王的声音,姜可柔瞬间愣在原地。

她抬眼看去,齐王的面容上竟不是冷峻,而是淡然,这样的神情她几乎从未见过。

姜可柔倏然红了脸,有些娇媚的向案几前走去。

齐王从她手中接过汤碗,掀开盖轻抿了一口。

“不错。”轻道一声后,将碗放回案几。

“中秋宫宴,”齐王薄唇微动,姜可柔眸中闪过一丝亮光,“本王与元侧妃一道去。”

那道亮光瞬间被一层薄雾遮住。

第二日一早,元小芫去琉云院与姜可柔请安。

姜可柔面色看起来极差,一直轻声咳嗽。

她一挥手,锦嬷嬷端来一盘金银首饰。

“妹妹不必推脱,姐姐早就想将这些赠予你,这正好赶上中秋宫宴,你带着也是我们王府的体面,咳咳……”

姜可柔说着,又咳了起来,看得叫人心疼。

元小芫不敢收下,待她缓和了一下,这才开口:“中秋宫宴,妹妹怎敢去,姐姐乃是王府主母,理应您同王爷一道而行。”

姜可柔摆着手,虚着声道:“我这几日犯了咳疾,这般状态不适合抛头露面。”

元小芫依旧拒绝:“即便如此,妹妹的身份也不适合去……”

姜可柔有些着急:“妹妹这是糊涂啊,你是陛下封的宜人,与王爷又是赐婚,这才新婚刚至一月,应该去谢皇恩的。”

将皇上搬出来,元小芫不好一口拒绝,只好道:“那……听王爷的安排。”

姜可柔放下手中的茶盏,柔声道:“放心,姐姐这两日会与王爷说的,到时定会带着妹妹。”

那盘东西,元小芫还是没敢要,只是挑了件最不惹眼的镯子。

姜可柔没再勉强,晌午直接叫人全部送去了汀歆院。

当天夜里,辛力便来传话,齐王要带元小芫去赴中秋宫宴,叫她提前做准备。

“没想到王爷看着那般不近人情,到很是听姜正妃的话。”

临入宫前,英绿还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入皇宫,激动的昨日一宿都没睡踏实。

元小芫拿着绢帕将唇上的口脂擦淡了一些:“这样的话日后莫要再说了,整个王府都是王爷当家做主,没谁让王爷听话。”

英绿抿着嘴点了点头,主子现在比当初在柳府还要谨小慎微。

这事,确实有些怪,元小芫感觉出来了,但是又不知哪里奇怪,兴许真是英绿所说,齐王性子虽冷,但是与姜正妃感情不错,听了她的劝说?

…………

戌时的天色逐渐漆黑,宫门口却人声鼎沸,达官显贵的马车排起了长龙。

下车时,元小芫还看到了柳府的马车,不过因为品级问题,排的较为靠后。

想来柳文近日升了官,做上了宗正寺卿,不然这样的宫宴,从前的他是无法参加的。

宫宴设立在玉喜宫,几个皇亲中,齐王是最后到的。

他一露面,已经落座的几个皇子都感到惊讶,一向独身赴宴的他,竟然带着家眷来了。

太子正与秦王说着话,还没留意到这些,倒是楚王,眼圈一转,先是迎上去与齐王称笑得客套了几句,随后又来到太子跟前,装模作样叹了一声:“唉……这个五弟啊,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太子与楚王暗斗得热火朝天,他才不愿意搭理,也不愿意接话,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与秦王说话。

秦王夹在中间为难,尴尬地眼神在两人身上流转。

这个秦王,是个软性子,自小没了生母,过继在皇后名下。

若是他像七皇子云翰那般庸庸碌碌,倒也无妨,可偏偏他在这些个皇子中,文采是最为出众的那个。

这些年楚王与太子暗自较劲得厉害,皇后也渐渐对秦王有了防备。

她是怕这个秦王,表面不争不抢,实际存了私心,刻意让楚王与太子争斗,自己坐收渔利。

皇后的疑心也不是没有依据,比如现在,太子分明不想搭理楚王,秦王若是真与他亲,那自然也不理便好,可这个老好人秦王,还是接了楚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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