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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朵白莲花(47)+番外

英绿瞪了眼锦嬷嬷,声音压得极低:“主子,这东西不是奴婢绣的,奴婢知道您自幼爱莲,怎会弄这么个牡丹上去,是张嬷嬷么?”

张嬷嬷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这香囊很是眼熟,就是一着急忘了在哪儿见过。

那边锦嬷嬷等的不耐烦了,上前道:“元侧妃可还有话说,若是没话说了,老奴便要施行家法了。”

家法?

三人心里皆是一紧。

“等一下……”

元小芫将香囊内自己闻出的东西全部道出。

“还是那句话,若是嬷嬷不信,只管差人来查,这当中,绝对没有任何伤人之物。”

英绿与张嬷嬷也是纷纷应和。

“不用查验,有没有害人之物,并不打紧,咱们齐王府,王爷可是亲口下过令的,任何香料都不可入府。”

锦嬷嬷说着,将香囊从元小芫手中迅速抽走:“这条禁令,府内人人都知,王妃也是千叮咛万嘱咐过,怎元侧妃还是要私藏?”

“胡说!”英绿气的上前与她理论:“王妃从未说过,也没有任何人与我们说过!”

“大胆!”

锦嬷嬷反手就是一巴掌,英绿没有任何防备,整个人被趴在了地上,眼前一片漆黑,耳中还嗡嗡作响,她还不忘继续道:“就是……没有说过……”

“英绿!”

元小芫忙不迭上前去扶她,锦嬷嬷咬着牙,又甩起来膀子,准备再来一巴掌。

就在此时,不知从哪里飞出颗石粒,锦嬷嬷顿时膝盖一弯,跪在了她们面前。

“诶呦!”

她叫声连连,身旁的老妈子连忙过来扶她。

她腿直发软,根本站不起来,边揉着腿,边嘀咕道:“邪了门了……”

元小芫看了眼正好落在眼前的石子,又抬起眼皮向屋檐上望了望。

与张嬷嬷一道将英绿扶起,元小芫也不再客气,沉着脸冲锦嬷嬷道:“我要见王爷。”

那个肤色黝黑的老妈子,端来把椅子,锦嬷嬷坐在上面,冷眼回看着她:“不可,王爷繁忙,这后宅的事,怎能劳烦他。”

元小芫又是瞄了一圈院内的屋檐,扬着声道:“那锦嬷嬷口中的家法,是什么?”

“一百软鞭。”

锦嬷嬷说着,嘴角隐隐向上提了提。

元小芫丝毫没有畏惧,直接道:“好,抽我便是。”

锦嬷嬷心里暗喜:“来人,拿鞭!”

话音一落,汀歆院某个看不到光的角落,悄无声息地闪过个影子,向清语阁的方向奔去。

“一百鞭子下去,即便不死,也得皮开肉绽,这事情还没弄清楚,凭什么如此!”

张嬷嬷喊道。

元小芫向后退一步,若是她之前的猜想没有出错,那个名叫影十的黑衣人,定会想办法来帮她的,她现在只需要拖延时间。

锦嬷嬷叫人在水缸里将鞭子沾湿,眉宇间的得意之色就要藏不住了:“张嬷嬷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没弄清楚?元侧妃自己都承认了。”

元小芫道:“我没有承认,是你叫下人将院子围住,又不许我见王爷与王妃自证清白,很显然,锦嬷嬷今日来,就是想要欺我,我手无缚鸡之力,又不如你们人多,自然是要低头。”

锦嬷嬷接过软鞭,刚想站起来,腿又一软,坐了下去:“元侧妃这般言语,可是冤枉老奴了,这证据确凿,不是老奴要欺您呐,给老奴个胆子,老奴也不敢以下犯上。”

她又将姜可柔的玉牌拿了出来:“喏,这是姜正妃的牌子,主子身子不适,这事全权交由奴婢来处理,见牌子犹如见正妃。”

“可这香囊并不是我们院的,是有人栽赃。”

“元侧妃这就说笑了,刚才是您亲口对着大伙,将里面的配料一一道出的,若不是您的,您是如何知晓的呢?”

元小芫的身份背景,琉云院早就查过,知道她对药草熟悉,故而一开始进来,没有直接将话说明,就是等着元小芫自己道出,好将帽子扣给她。

元小芫也明白过来,抿着唇,想着如何再辩。

锦嬷嬷可不想拖时间,冲那几个老妈子递了个眼色。

老妈子二话不说,直接过来就要按住元小芫。

张嬷嬷急了,张开双臂挡在元小芫面前,大声斥道:“放肆!这可是陛下亲封的五品宜人,柳贵妃的亲眷,王府的侧妃,怎能由你们这些奴仆们随意抽打?”

柳妃自打怀了子嗣,便被老皇帝封了贵妃,如今盛宠最重,就是皇后也得看几分她的面子。

果然,那几个老妈子停了脚步,犹豫地看着锦嬷嬷。

锦嬷嬷可不怕,她正襟危坐,气派十足。

“入了咱王府,那便是王府的人,侧妃遵从正妃,天经地义,即便是闹到殿前,老奴也有道理可讲,张嬷嬷要是再胡言,那便一道处置了!”

“正妃……”

张嬷嬷浑浊的眼中,猛地透出一道光亮:“对!那香囊,是姜正妃送来的!”

她记起来了,那是中秋宫宴前,姜正妃送了不少东西到汀歆院,元小芫对那些不感兴趣,直接叫人放在了柜中。

张嬷嬷不放心,将东西都翻看过一遍,那香囊正在其中。

“好啊,现在都开始污蔑王妃了!”

锦嬷嬷虽坐在高椅上,腿使不出劲儿,但这臂膀的力道丝毫不弱。

她一扬胳膊,狠狠一鞭子落在了张嬷嬷身上。

只是一鞭子,张嬷嬷外面的袄子便开了道口子。

她咬着牙,没让自己叫出声来,愤愤地瞪着锦嬷嬷。

元小芫气得浑身发颤,锦嬷嬷居然对年过半百的老人动手。

她红着眼,上前去护张嬷嬷,张嬷嬷却推开她的手,与锦嬷嬷道:“好,想来你们也不会承认了,那这香囊,便当是老奴的!”

“不!张嬷嬷是护主心切,那香囊不是她的!”

元小芫急得失了语调。

张嬷嬷看着元小芫,一滴清泪从眼角布满的皱纹中,缓缓下落:“主子是金贵之身,日后定要守好了自己。”

说着,她环顾着院中的人,最终将目光落在锦嬷嬷身上,冷笑道:“老奴不在乎,活也活够了,与其看着贼人贱种嚣张,不如早点闭眼来得清净!”

“贼人贱种?”

锦嬷嬷气问:“你说谁呢?”

张嬷嬷啐了一口:“谁应声我说谁。”

锦嬷嬷又想一鞭子抽去,元小芫沉着脸,一下冲到她面前抢手中的鞭子,锦嬷嬷没有料想到,那个看着乖巧软弱的小姑娘,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将她拽倒在地。

锦嬷嬷不可置信地瞪着眼道:“你们都瞎了么?我有主母的令牌,快把元侧妃一干人等给按住!”

院内的人反应过来,上来几个五大三粗的,赶紧将元小芫给按在了地上。

那边英绿嘴角上还挂着血迹,见她们举止粗鲁,嘶喊着扑了过来,又被个老妈子一下按在地上。

这会儿锦嬷嬷又被扶回了椅子上,她看元小芫的眼神,终于不带任何掩饰,充满着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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