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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们的火葬场(快穿)(241)

“哦。”沈凛骁还在计较沈凛骆打他,别扭应和道。

“你不喜欢她,院子里收拾个偏房,先搬过去睡一阵子。”

沈凛骁猛地看向沈凛骆,气恼不已。“要搬也是她搬!这是我的屋子!”

沈凛骆沉默须臾,沈凛骁的不喜欢和厌恶说得太过轻易,这小孩子赌气的模样,很难令人当真。

沈凛骆本来是想聊聊沈夫人的打算,可是看沈凛骁这样,忽然有点说不出口。

沈凛骆道:“不搬也行,别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你都容不下,太师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

沈凛骁尴尬地抠手指,不耐烦道:“知道了。”

沈凛骆又道:“白府的大小姐你别再想,若有其她喜欢的姑娘,就去跟娘说。”

沈凛骆并不喜欢白夕鸾,他知道白府最近和郡王府走得近,再加上九皇子行事,沈凛骆觉得白夕鸾心机颇深,不适合沈凛骁。可是这些话他没有当着沈凛骁的面提出来,怕勾起沈凛骁的逆反心。

沈凛骆话里话外是要沈凛骁考虑纳妾,但沈凛骁不开窍,他抱怨念叨道:“喜欢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凛骆想起往事、难得被沈凛骁说哑声。他劝说沈凛骁道:“不喜欢,也不是非要当仇人。你还小,不明白。人心脆弱,最需谨慎以待,哪怕你是无心之失,伤害错过、等再想找,也找不回曾经。有些人,错过就没有了。”

沈凛骆这番话与其说是在劝告沈凛骁,不如说是想起自己。

他喜欢的那个姑娘,但凡他不要那么自傲,耐心用心些,最后也不会落得那么一个下场。他当时满脑子只想着自己,以为只有自己在努力。他顶撞父母,经历万难、一条路走到她家门,她却连跨出门都不愿。

她拒绝亲事,他气恼心伤,觉得太累,赌气松开了她的手。但凡他能设身处地为对方想一想,她也不会死心放弃他。她明明是喜欢他的,只是因为他一个态度,就再也没有回来。

沈凛骆不觉得沈凛骁挂在嘴边的‘不喜欢’有多严重,沈凛骁人是很浑,但也不到是非不分的地步。他怕沈凛骁伤人不自知,回头等到无可挽回,才醒悟错过什么。

沈凛骆提议让两人分房、让沈凛骆纳妾,也是有自己私心的。

既然不喜欢,就划得更清楚些。别纠缠在一起,回头又后悔。白夕兰可以当他的半个妹子,但沈凛骁毕竟是沈凛骆的亲弟,感情上的苦,沈凛骆舍不得沈凛骁偿受。

只是他的好意,沈凛骁注定领悟不到。

……

沈凛骆赶回宫当差,没有多留。

白夕兰倒是在沈夫人那待了许久。她下午跟沈夫人学算盘,晚上在书房完成先生功课。

沈凛骁耐着性子等一整天,得知白夕兰就在院里书房后,好不容易缓和的脾气又暴躁起来。

好啊!他还当她是真的忙,还想要不体谅她一回。结果她宁愿躲书房也不来看他,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府医端来的药苦涩非常,沈凛骁推开药碗,险些将药打翻。

他不耐烦道:“去,到书房把人喊来,让她来伺候!”

府医本想继续再哄,但想起上次白夕兰被留擦药,沈凛骁后背的伤似乎好得还挺快……

说不定,二少夫人能镇得住这混世魔王。

府医使眼色,催促下人去办。今日的事,沈凛骆和沈夫人已经将府内下人敲打了一遍,他们不敢再动,为难的看着沈凛骁。

沈凛骁瞪大眼睛,骂道:“我怎么使唤不动你们了!”

沈凛骁猜出这是沈凛骆示意的,毕竟他派去堵白夕兰的人,都被沈凛骆抓到罚了晚饭。

沈凛骁耍无赖道:“我又没想怎么她。我伤病成这样,让她来端碗伺候怎么了?”

还说什么是妻子需要敬护,她怎么待他的?看他伤了就躲着,哪有这样的道理!

下人们说不过沈凛骁,只得去请人。

……

白夕兰其实也挂心沈凛骁的伤,毕竟她食言在先,低沈凛骁一头。但沈夫人宽慰她,她也害怕沈凛骁拿自己撒气,沈凛骁不找她麻烦,她乐意装不知道、躲着他。

沈凛骁派人来找,她就没得躲。白夕兰只好收拾书案,去见沈凛骁。

沈凛骁见到白夕兰,眼神像刀子一样剐人。他强硬地将下人赶走,下人害怕他们夫妻吵架,派人躲外头盯着,一有事好去禀告沈夫人。

等屋门合上,沈凛骁才开口对白夕兰道:“说好的为我求情呢!”

其实沈凛骁憋了一肚子气,想了很多骂人的话。但他低估了自己对白夕兰食言的在意,开口就质问求情的事,话说得还挺委屈,气势弱了白夕兰不少。

白夕兰尴尬地看着沈凛骁,小声道:“我在上课,不知道大哥回来了。”

沈凛骁当然知道原因,可他就是非要问,问了得到这么个不痛不痒的答案,完了憋屈的心情还莫名平息了。

“哼。”沈凛骁扭过头,故意不看白夕兰。

白夕兰道:“对不起……”

“你要真觉得对不起,就不会故意躲起来!”沈凛骁下意识怒骂,好家伙、他总算知道自己等白夕兰一天,是在在意什么。

他觉得白夕兰敷衍他,觉得她看他挨打肯定在幸灾乐祸,他在介意不爽这个。

明明跟上回差不多的理由,可这次心里就是不痛快,委屈还生气。

沈凛骁将自己复杂的心情,归结于这回白夕兰食言了。

“我怕你生气。”白夕兰察觉沈凛骁不像要动怒,主动示弱,往榻边挪了挪。

“呵,你怕个鬼。”

白夕兰的示弱沈凛骁还是很受用的,他表面情绪缓和许多,只是嘴上还是不饶人道:“你骂架咬人、稍微不注意都能上房揭瓦了,你还怕我。”

白夕兰主动端起沈凛骁的药碗,试探性地在床榻旁的凳子坐下。

她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白夕兰用勺子舀一口药汁,送到沈凛骁嘴边。

沈凛骁趴了一天,手臂撑着身子酸痛得很。他挪动身子,瞥了白夕兰一眼,别扭道:“给我吹过没?”

白夕兰只得收回勺子,重新给他吹了吹。

沈凛骁不是不气白夕兰,只是他哥一通教训,他也觉得马场自己做错。他有心要跟白夕兰和好,但又不想低头道歉,所以就在白夕兰示好的时候,顺势下台阶。

苦涩的药汁入口,沈凛骁眉头死拧,忍着喝下。

在沈凛骁心中,他们这就算和好了,马场的事也翻篇了。

喝完药,沈凛骁心情难得还有些不错,他命令白夕兰给他拿糖,白夕兰将方糖送入他口中,无意碰到他的唇瓣,白夕兰偷偷在衣裙上嫌弃地擦了擦手。

沈凛骁心情不错,哪里知道白夕兰正在为平息‘床友’怒火而松口气。

沈凛骁主动与白夕兰交流,只是语气委屈抱怨,怎么听怎么不忿。“都怪你,害我哥拿板子打我。你也就命好,有我哥和娘亲这么维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