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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们的火葬场(快穿)(252)

“蠢死你得了。”沈凛骁按照府医吩咐,将药膏抹白夕兰身上, 他手掐揉着白夕兰腰间, 想起白夕兰之前给自己上药, 也不知道该不该对白夕兰使点劲。

出于小小的报复, 沈凛骁手劲重了些。

“嗯……”白夕兰立即有了反应, 缩成一团的同时,还往后挪了挪,避开沈凛骁的触碰。

沈凛骁得意地看她,龇牙咧嘴地威胁道:“疼吧!从现在开始,不管我问什么,你都要回答!不然我掐你,知道吗!”

因为伤药的原因,白夕兰腰间的伤处火辣辣的疼。她用小鹿般的眼睛看着沈凛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乖。”沈凛骁饶有兴致,像逗狗一样,用干净的另一边手挠白夕兰下巴,随后还大力摸了她脑袋几下。“害我还以为你摔傻了。”

本来娶个丑媳妇就够糟心,如果还傻了,他得哭死。

沈凛骁起身到铜盆里净手,他回到榻边,把白夕兰身上的被子拉高,道:“别掀了,你衣服我不会穿,将就睡了。”

沈凛骁心里还是有点美的,之前他受伤睡榻,白夕兰高兴快活的模样,给沈凛骁留下深刻印象。他心里一直不服气,天道好轮回,现在总算两人调转了一番。娶妻久了,他都快忘记一个人睡床是什么感觉了。

沈凛骁叮嘱完白夕兰,主动去开屋门,他探头看外面静悄悄的,还纳闷烧水、煮醒酒汤的去哪了。

沈凛骁闲得没事干,就又将心思放到白夕兰身上。白夕兰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沈凛骁走到哪,她视线跟到哪。

沈凛骁故意在白夕兰榻边来回走,原本是要逗白夕兰玩,结果自己越玩越开心。沈凛骁很快意识到不对,觉得自己更像那个醉酒犯傻的,假咳两声收敛了。

沈凛骁尴尬地转移话题道:“你个花猫。”

白夕兰脸上的胭脂被泪水晕开,此刻正是花脸的时候。沈凛骁后悔自己不该直接到手盆里洗手,早知道就沾点水,把白夕兰脸擦了。

沈凛骁性子急躁,直接朝院子外喊,让人给他将热水送来。

守院的仆人听见叫唤,连忙到厨房催促。婶子正煮醒酒汤呢,听到说是叫水,心还咯噔一跳。

二少爷,是不是快了些?

后面又听沈凛骁要赶紧将醒酒汤送去,婶子心才定了下来。

候着的府医听到仆人交谈,暗暗摇头,只道沈凛骁是个没用的。但至少确定了白夕兰无事,禀告给沈夫人,大家渐渐安心散去。

……

沈凛骁屋里只留了婶子和小丫鬟伺候。

沈凛骁苦着脸喝醒酒汤,婶子和小丫鬟围着白夕兰伺候。婶子给白夕兰洗脸,因为担心她腰间的伤,就掀被子看了一眼。

见白夕兰衣裳没穿回去,婶子将被子重新盖上。

“张婶?”小丫鬟不解其意,刚发声就被张婶瞪了回去。

张婶是真心为沈凛骁着急,她在沈凛骁院子里伺候多年,第一次见沈凛骁这么频繁地换裤子。可是屋里的情况她都盯着,很清楚两人成亲后始终没有房事。

张婶也是过来人,对待二夫人,二少爷心思不说,至少夫人是喜欢的。

张婶心一横,手伸被子里,偷偷将白夕兰的里衣也给解了。

小丫鬟对张婶所为目瞪口呆,那边沈凛骁喝完醒酒汤闹出点动静,小丫鬟立刻反应过来,走到沈凛骁身边,用身子挡着张婶。

“二、二少爷。”小丫鬟也想像枣儿姑娘那样,能一套一套说些什么。可她才十一二岁,面对沈凛骁这样顽劣霸道的主子,魂都吓去大半,更别说单独与他说些什么。

沈凛骁没注意到小丫鬟的心思,他将碗往小丫鬟端盘上一放,嫌恶皱起眉。

其实醒酒汤跟药汁比,并不算难喝。只是沈凛骁娇生惯养、口感稍微不喜,都要冷脸憋气。

“还没给她喝?”沈凛骁发现白夕兰的醒酒汤仍旧完好。

“没、没……”

“二夫人今日带着妆,脸要费心思洗得干净些。”好在张婶及时开口,为小丫鬟解了围。

张婶偷摸着犯案,给了小丫鬟一眼,看似无意地与她道:“给少爷换壶清茶漱口。”

“是。”小丫鬟如释重负,上前留下白夕兰的醒酒汤,收了茶壶添茶去了。

张婶端着醒酒汤,很是为难地看着沈凛骁,道:“二少爷,这……”

沈凛骁虽然顽劣,但张婶与他亲厚,他自然地上前,扶坐起白夕兰,让她靠自己怀里。简单的一个动作,白夕兰领口有些微敞,沈凛骁粗心地没有发现。

张婶喂白夕兰喝汤,白夕兰很是顺从,只是脑子迟钝喝得有点慢。可张婶偏偏喂得快,有些汤汁顺着白夕兰嘴角滴落。沈凛骁随手拿袖子给她擦了,张婶又假装吹汤,将微烫的汤水递到白夕兰嘴边,果然被白夕兰皱眉拒绝。

“二夫人,要把汤药喝了,不然宿醉,明日有的难受。”张婶焦急不已,慌神劝说着。

沈凛骁性子急躁,见状直接接过张婶手里的碗,皱眉道:“不用你了,下去吧。”

张婶只得听令起身,离开时还偷偷掩嘴笑了笑。

张婶出门撞到送茶的小丫鬟,轻扭她胳膊,让她快些出来。小丫鬟此刻也猜到张婶想给两位主子制造机会,疯狂点头。她快步换完茶水,急匆匆行礼退下,没等沈凛骁反应,已经连门都给关好了。

沈凛骁原本还想让小丫鬟化点糖水来,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沈凛骁看着紧闭的门,翻白眼戳了戳白夕兰脸颊,道:“看什么账本,你应该先管管院里的人,规矩都没有,难道还想让我费心教不成。”

不过小丫鬟毕竟年纪小,沈凛骁没放心上,随她去了。

沈凛骁给白夕兰喝汤,他虽然笨拙,但不至于像张婶那样刻意,喂得还算顺利。

沈凛骁道:“娶媳妇应该是伺候我的,怎么变成我伺候你了。”

沈凛骁喂到后头,懒得一勺勺喂,他将汤药放嘴边大呼,来回舀个几下,问白夕兰道:“已经不烫了,你一口闷了吧,长痛不如短痛。”

白夕兰愣愣的没反应。

沈凛骁道:“说话!不然我掐你了啊!”

威胁至少是管用的,白夕兰缓缓抬头,视线落在沈凛骁脸上。白夕兰本来就被沈凛骁抱在怀里,这一抬头,两人距离更近了。

“看我干嘛。”沈凛骁移开视线。“你喝不喝?”

白夕兰看着沈凛骁手里的药,没说话。

她回神、迷迷糊糊地想,沈凛骁竟然会抱她、喂她喝药。

她以前也病过,都是自己扛过去的。她记忆里,唯一看的一次病,是林家夫妻到村子里取了个土方,捏她鼻子、逼她喝了下去。而白府,他们嫌弃她不足,倒是汤药不断,只是从不亲近她。哪怕郡主府那次,她也是在辱骂声中,一个人默默把药喝下的。

刚刚张婶给她喂药,她就觉得对方有些不耐烦,没想到沈凛骁倒是愿意细心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