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反派们的火葬场(快穿)(91)

万汇酒楼是他们三人以往外出吃饭最常去的地方,宁昭自然误以为甄芙儿是要给自己庆生。他回府连外袍都没来得及换,便赶去酒楼赴约。不成想,他跟甄芙儿在外跑了一天,太子来围堵接人,他才知道甄芙儿只是因为跟太子吵架心情不好,所以才想到找他陪同散心。

过去那些年,甄芙儿都记得宁昭的生日。唯独昨天,宁昭看着甄芙儿对太子亲密撒娇,才恍然意识到,他跟两人已经离了很远。他们回不到年幼时,而甄芙儿与太子早已结为夫妻。

他们夫妻恩爱,没有他的位置。等到他们有了孩子,他就会被迫退得更远。

宁昭压抑心中苦涩,为两人和好劝说了几句,勉强扬起笑容送二人离开。

他愁闷伤感地回到府内,也是这时,甄蓉儿为他端来一碗生辰面。

甄蓉儿太知道怎么趁虚而入,就像她设计嫁给他那样,她野心勃勃、耐心十足,装得倒是无辜可怜、温柔体贴。

三年过去,宁昭也适应习惯了甄蓉儿的存在。

甄蓉儿的外祖父是个儒门先生,她从小受礼教束缚、性格安静内敛,和开朗外放的甄芙儿有很大不同。甄蓉儿这种端庄娴静的模样,对外几乎毫无破绽。她看似没有什么存在感,却无孔不入,缓慢入侵着他的生活。

渐渐地,宁昭也变得不那么抗拒甄蓉儿。在宁昭看来,甄蓉儿就是他的同床舍友,可以时不时带到众人面前,充当一下挡箭牌。

如果说,之前宁昭对甄蓉儿还有一丝歉意。那么昨夜之后,他已经彻底看穿了甄蓉儿这个人。

他对甄蓉儿失望透顶,甚至很恼怒厌弃她。

甄蓉儿用一碗生辰面迷惑他,在面里下药,行这些污秽肮脏的手段来承宠。

他背叛了心中那份纯洁的爱意,他以为甄蓉儿变了,甚至近两年、还想过跟甄蓉儿这么过一辈子。

宁昭冷着脸起身穿衣,他心里生怒,没有半点收敛动静。

甄蓉儿受影响,睁开疲倦的眼眸,看见床边的宁昭,人还有些迷糊。

宁昭从小习武、耳聪目明,他察觉到甄蓉儿苏醒,没有回身,只是整理着衣襟、用冷漠的言语通知甄蓉儿道:“一会让人来搬你的东西,从今天开始,你住西屋。”

宁昭终究低估了自己心中怒意,他转身看向甄蓉儿,讽刺道:“甄蓉儿,这样的下三滥手段,亏你想得出来。本王只说一次,肃王府不需要你这样‘聪明善思’的主子,明面上和背地里,记住自己的身份,拿捏好尺度。清楚明白了没有?”

甄蓉儿像是刚回神,她脸色发白,躲在被子里缩了缩,僵硬地回话道:“是。”

宁昭看着这样的甄蓉儿更是动怒,他的心上人从来都是明媚灿烂的,跟甄蓉儿这种使阴招装孱弱的模样有天壤之别,甄蓉儿盯着这样一张脸,对芙儿而言,完全就是一种羞辱。

宁昭往甄蓉儿的方向上前,甄蓉儿更是胆怯地紧盯他。

宁昭第一次因为甄蓉儿的这张脸不满直言。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甄蓉儿,与她道:“你不配跟她拥有同样一张脸,甄蓉儿、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吗?”

撒下弥天大谎,给自己编造情/事,嫁为他的正妃……然后还趁他生辰,在生辰面里对他下药。

宁昭只觉得这个女人可怕,犹如毒蛇般,赶也赶不走、躲也躲不掉。

他不知道她究竟还会做到什么地步。

宁昭警告道:“没有第二次,我会派人盯着你。”

宁昭转身离开,临走心里气堵,怒言道:“同样是甄府女儿,身边教养的和在外野的就是不同。既然是赝品,就要掂量清楚自己的轻重。”

宁昭懒得去看甄蓉儿脸色,他推门而出,疾步如风。

屋外私语的婢女被吓了一跳,连忙下跪道:“王爷恕罪……”

宁昭不做搭理,人很快消失不见。婢女们面面相觑,很是困惑。

她们是甄蓉儿的贴身婢女,昨夜听到屋里动静,猜到两位主子是在行房。王爷和王妃感情说不出好坏,就是太冷淡梳理,昨夜动静闹得那么大,她们还偷偷为主子高兴不已,怎么今天就……

婢女为甄蓉儿担心,端着水便进屋伺候。

屋外墙角,一只双瞳白猫蹿跑离开。

……

甄蓉儿起身梳洗打扮,全程都很安静,脸上看不出难过,倒是有些无奈愁容。

她按照宁昭的要求,吩咐婢女收拾屋子搬出,还没等开始动作,管家便找上来,要她交出府里的账簿和钱库钥匙。

管家知道宁昭和甄蓉儿的感情有些问题,他们不像传言中情深猛烈,三年相处始终疏离得像个陌生人。但王爷倒是没有特别刁难过王妃,王府的掌家权一直都在王妃的手里。直到刚刚,王爷气冲冲地找过来,开口就提这么大的事,这可不像普通吵架、闹矛盾那么简单。

管家不敢劝,只得依吩咐来办事。他本以为王妃会反应激烈地说上两句,哪怕拒绝发怒也很正常。谁知、王妃好说话得很,只命人取来木匣,将钥匙交给他。王妃不仅主动找来近两年的账本,还细心地叮嘱交代了一遍。公事公办的态度,看着也不像是个受气的。

管家一头雾水地离开,甄蓉儿身边的婢女担心地想劝,却被甄蓉儿制止了。

甄蓉儿一如既往的端庄娴静,她缓声与婢女道:“快些收拾吧,动作太慢、王爷回来看到只怕不喜。”

婢女听言心沉甸甸的,她们的主子什么都好,温柔体贴、从不苛责下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不讨王爷欢心,日子过得不上不下、说不出个冷热来。现在不仅被收了掌家权,还被赶去西屋,以后不知道会怎么样……

婢女只得听令办事,将屋子里甄蓉儿的东西一件件收走。

甄蓉儿知道宁昭在动怒,也明白他这是在表现不满、发着大脾气。可是对于昨晚的事,她确实没什么可说的。

说太后斥责她和姐姐成亲多年未有所出,要给他和太子纳新人?

昨夜那晚生辰面,是张嬷嬷教的,张嬷嬷是皇后的人,对于王爷而言,皇后恩逾慈母,说出来是信她、还是信皇后?她只会落得个辩解挑拨的骂名罢了。

王府的财物本就是王爷的,他收回掌家之权也不无不可,西屋虽然偏阴了些,但那个屋子还算宽敞,稍微添置点东西,也是可以住得舒心的。

甄蓉儿有些叹气,与之相比,太后要罚她和姐姐到寺里抄经祈福,要如何筹备,才是一件麻烦事。

……

宁昭听闻甄蓉儿要离府,还以为她不要脸面在给自己耍性子,得知甄蓉儿是被太后罚去抄经,心里不免为同行的甄芙儿担心起来。

太子妃从小就是个坐不住的,罚抄的功课都要塞给他和皇兄帮忙,经书那种对规矩工整要求极为严苛的东西,太子妃怎么能写得让皇祖母满意?

宁昭牵挂甄芙儿,即便不愿见到甄蓉儿,还是找了个借口送行她二人。